小九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一根从走廊捡到的铁丝,走到苏砚面前,用爪子把铁丝弯成“芯核”的形状,又指了指中枢塔的方向,再摇了摇头——它刚才在楼下时,闻到中枢塔的味道和芯片完全不同,更像是“烧红的铁”,没有一点能量芯核该有的“灵味”。
“也就是说,林野骗了我们?芯核根本不在中枢塔?”苏砚皱起眉,指尖敲了敲桌面,“那他带我们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瑶瑶和晃晃立刻躲到门后,玄猫兄弟一个叼着烟雾弹,一个绷紧身体,做好了突袭准备。
“是送晚饭的。”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
苏砚示意大猫让开,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防护服的女孩,手里端着两个铁盘,盘里是黑乎乎的压缩饼干和一杯浑浊的水。女孩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巨猫,眼神里满是惊讶,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你……你的猫,是自己养的吗?”女孩小声问,声音有些发抖,“我以前也养过一只橘猫,后来……”
跳跳听到“橘猫”两个字,立刻凑了过去,1米高的身体轻轻蹭了蹭女孩的胳膊。女孩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跳跳的脑袋:“它好温顺啊,和我以前的猫一样。”
“聚居点里不能养猫吗?”苏砚接过铁盘,顺势问道。
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快速看了一眼走廊尽头,压低声音说:“维护组不让养,说‘动物会消耗太多资源’,但我听说……组长的办公室里,养着一只雪白色的猫。”
苏砚心里一动——女孩说的,应该就是林野带的那只冰晶尾猫。她刚想再问,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女孩脸色一变,匆匆说了句“别让巡逻队看到你们的猫”,转身就跑。
大猫立刻把门关好,苏砚把铁盘放在桌上,却没心思吃。她走到跑跑身边,看着漆黑的接收器,突然想起芯片在掌心发烫的触感——如果芯核不在中枢塔,那林野提到的“3号仓库”,会不会才是真正的藏身处?
“大宝,小宝,该你们出马了。”苏砚看向躲在背包里的奶牛猫姐妹。
两只30多厘米的小奶猫立刻钻出来,小宝蹭了蹭苏砚的手,大宝则跳到门边,用爪子轻轻扒拉着门缝——它们的体型刚好能钻过走廊的通风口,去探查3号仓库的位置。
苏砚摸了摸大宝的脑袋:“小心点,遇到危险就发出叫声。”
大宝“喵”了一声,和小宝一起钻进了窗边的通风口。看着两只小奶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苏砚的目光重新落在中枢塔的方向——林野的谎言、女孩的提醒、六宝的记忆碎片,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这个聚居点,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危险,而那所谓的“能量芯核”,或许藏着足以颠覆整个团队的秘密。
通风口内狭窄昏暗,大宝在前、小宝在后,爪子踩在金属管道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通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混合的味道,小宝时不时停下,用鼻尖蹭蹭管壁——它在标记路线,防止回来时迷路。
拐过第三个弯,前方突然透出微弱的蓝光。大宝立刻伏低身体,尾巴轻轻扫了扫小宝,示意“保持安静”。它贴着管道壁往前挪,透过通风口的格栅往下看——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货架上堆满了生锈的机器零件,正中央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金属牢笼,牢笼里泛着和结界相同的淡蓝色光纹。
“喵呜……”小宝凑到格栅旁,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它看到牢笼里蜷缩着几只瘦骨嶙峋的猫,毛发凌乱,眼神涣散,而牢笼上方挂着一块红色标识牌,上面写着“3号实验体存放区”。
大宝的爪子紧紧扣住格栅,指甲泛白。它突然注意到仓库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正缓缓转向牢笼的方向——有人在监视这里!它立刻叼住小宝的后颈,往后退了几步,躲进通风口的阴影里。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推着一辆金属推车,车上放着几个针管和一个装满淡蓝色液体的瓶子。
“今天该给‘实验体’注射‘稳定剂’了,组长说要加快进度,下周必须出结果。”其中一个人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另一个人冷笑一声:“急什么?那些外来者还被蒙在鼓里,等他们的猫也变成‘实验体’,咱们就能拿到更多‘能量补贴’了。”
小宝的身体微微发抖,它用脑袋蹭了蹭大宝,爪子指向通风口的另一头——那里有一道微弱的光线,似乎是另一个出口。大宝点点头,带着小宝悄悄往那个方向挪,尽量避开管道的接缝处,防止发出声音。
仓库里,穿黑防护服的人已经打开了金属牢笼。一只灰色的猫被拽了出来,针管里的淡蓝色液体被缓缓推入它的体内。几秒钟后,那只猫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毛发根部渐渐泛起淡蓝色的光——和林野的雪白猫身上的光纹一模一样!
“又失败了,这已经是第12只了。”其中一个人皱眉,把抽搐的猫扔回牢笼,“看来还是得用‘外来者’的猫试试,那些猫的体质明显不一样。”
躲在通风口的大宝和小宝瞬间僵住。大宝立刻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跑——它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砚!
通道里,大宝的爪子不小心撞到了管道,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仓库里的人立刻警觉:“谁在上面?!”
监控摄像头迅速转向通风口的方向,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小宝吓得缩在大宝身后,大宝则挡在它身前,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快追!别让它跑了!”仓库的铁门被再次推开,更多穿黑防护服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捕网和电击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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