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在乔诗言耳边低语了几句,乔诗言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卿胤渊会去打听凝儿的身份,还好我准备得早,卿胤渊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吧?”
侍卫回答道:“听王瓦夫妇说,他们说的话卿胤渊好像都信了。”
“信了就好,这个卿胤渊连自己手足都不肯放过,如此暴戾恣睢的实在不是良配。而且他又是一国之君,以后定会有三妻四妾,我可不想凝儿重蹈我的覆辙。”
沛云送完王瓦夫妇回来看到卿胤渊有气无力的坐在躺椅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卿胤渊缓缓开口道:“沛云,是不是她真的不是樱儿?只是相似的两个人,她没有樱儿左肩那颗红痣,喜好性格跟樱儿都完全不同,接风宴上朕也仔细观察过,樱儿喜欢吃的甜口她一点都不喜欢,反而偏好吃辣,以前樱儿从不吃辣的。三年前已经死去的心,如今好不容易死灰复燃,难道又要让朕再一次感受那种绝望吗?”
“陛下三年前我们是亲眼看到瑾樱姑娘没了呼吸的,或许是因为陛下太想念瑾樱姑娘了,所以上天才派了一个如此像瑾樱姑娘的女子出现在陛下面前,可她终究不是瑾樱姑娘,如果陛下把长公主当做是瑾樱姑娘的替身对长公主是不公平的。”
“可她今日扇我那巴掌的眼神,跟我在翠云楼时樱儿扇我巴掌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只是长公主眼神里少了几分樱儿的狠厉和坚韧。虽然种种迹象都表面她不是朕的樱儿,可为什么朕尘封已久的心会动更会痛了,朕也开始迷茫了。”
入夜卿胤渊刚刚躺在床上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沛云,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沛云匆匆回来,站在卿胤渊的门口:“陛下,他们说长公主对着纳兰宇枫发了很大的脾气,然后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卿胤渊立马把脱掉的衣服都穿上。
卿胤渊打开房门关切的询问:“还没找到人吗?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说下午长公主跟纳兰宇枫吵了一架,然后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等天刚黑就翻窗从后院溜了出去。”
“溜了出去?溜出宫了?”
沛云点头表示肯定:“听说是这样的,如今乔诗言皇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出动整个慕雨城的禁军在寻找了,说长公主这三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过夜,长公主她又不会武功防身,所以担心长公主遇到什么意外。”
卿胤渊转身披了一件狐裘大氅在身上:“走,我们也去找。”
沛云看着卿胤渊着急的神情:“可陛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该从何找起啊?”
“对啊,从何找起。”卿胤渊无奈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满天繁星如珍珠般点缀在夜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卿胤渊充满自信的说道:“长公主在哪里我不知道,如果她是樱儿的话,那么我一定可以找到她。沛云你去把徐公公给朕找来。”
徐公公急匆匆地赶来时已是满头大汗:“哎呦,陛下您找我?不知陛下您找我何事啊?这长公主一离家出走,整个皇宫都乱成了一锅粥。”
“朕问你,长公主只是出了宫,出城没?”
“回陛下,已经打听过了,守城的侍卫没见到长公主出城。”
“那说明长公主还在慕雨城内?”
徐公公着急的回答道:“对啊,可整个慕雨城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就是没找到长公主的踪迹,哎哟喂,你说我这长公主会去哪里啊,皇后急得都要治我们看管不利的罪了。”
卿胤渊继续问道:“你可知道慕雨城的最高处在哪?”
徐公公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城北城墙上的了望...”
还没等徐公公把话说完,卿胤渊纵身一跃跳到屋顶上,消失在夜色中。
徐公公疑惑的看向沛云:“这卿胤渊陛下他...怎么如此...匆忙。”
沛云习以为常的笑道:“我们陛下只有遇到特定的那个人的事,才会表现得如此急不可耐,徐公公习惯了就好。”
纳兰瑾樱看到城墙下都是来来往往的禁军,背靠着城墙躲避着:“哼,都把我当做替代品,我才不要回去呢,我要做我自己,我要做慕雨凝。”
纳兰瑾樱看着城墙下的禁军巡逻了一圈又一圈,到了深夜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安静了下来,纳兰瑾樱坐到了望台上,开心地晃动着双脚,自言自语道:“现在总不会有人来打搅我看星星了吧。”
“朱兄你再喝点,等下我们去醉红楼寻欢作乐去。”
被称为朱兄的那人摆摆手,走路偏偏倒倒但手里仍握着酒壶:“嗯...喝不下了,钱兄你说这是慕雨城的最高处,能看到晚上整个慕雨城的繁华夜景,可我们这一喝酒就忘了时辰,你看他们都收摊了,看来今日的夜景是看不上了。”
钱立也因为酒精上头开始说话不利索:“那我们就...就去醉红楼,再...再喝两杯。”
见朱垣澔站立在原地不说话,钱立询问道:“朱兄,你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朱垣澔眼神迷离的伸出手指向纳兰瑾樱:“钱兄你看天仙下凡,醉红楼的姑娘哪里及得上这姑娘的半分啊,如果今日能染指天仙,也算得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钱立定睛一看,只见一位一袭白衣的妙龄女子坐在了望台上开心地晃动着双脚,钱立马上阿谀奉承的说:“只要是朱兄想要的,兄弟我都给你送来。那漕运的任务,朱兄可记得要分我们钱氏一杯羹啊。”
“如果今日有幸得到天仙垂怜,别说漕运了,陆运的我都统统给钱兄你。”
钱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纳兰瑾樱跟前:“姑娘,我们朱兄请你一见。”
纳兰瑾樱闻到来人满身酒气,心里有了些许的害怕:“我...我不见,你们快走开。”
钱立站立不稳趴在纳兰瑾樱面前的石台上:“你知道我们朱兄是谁吗?我们朱兄可是水路运使朱茂朱运使的独生子,能被我们朱兄看得起,可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就是个水路运使的儿子就可以强抢民女吗?让他走开。”
钱立勉强站稳:“哟,水路运使的独子都看不上,姑娘好大的口气,你当你是当今陛下的女儿啊?我们朱兄看得上你算是抬举你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纳兰瑾樱吓得缩成了一团,准备伺机逃跑,纳兰瑾樱刚跳下了望台就被钱立抓住了手腕。
钱立把纳兰瑾樱拖到了朱垣澔面前:“朱兄,这美人你就好好享受吧,兄弟去旁边给你放风去。”
朱垣澔不怀好意的冲纳兰瑾樱笑了笑:“姑娘,我会很温柔对你的,我保证怜香惜玉。”
朱垣澔用手抚摸着纳兰瑾樱的脸,突然一把扯开纳兰瑾樱的外衣,纳兰瑾樱在朱垣澔身下挣扎着:“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想活了吗?我可是当今雨槐国的长公主。”
此时的朱垣澔早已意乱情迷,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哪怕你真是当今陛下的女儿,我也得及时行乐,万一我把你伺候好了,是不是也能被封个驸马当当?长公主那么冷的天不待在皇宫,在城墙上挨冻?哈哈...姑娘怕是在跟朱某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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