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快步追上阮清禾,把拧开的矿泉水递到她手里。“律师那边把舒曼柔的事说死了?”
阮清禾接过水喝了一口,指尖捏着冰凉的瓶身:“无期徒刑,监狱那边会重点看管,她再没机会出来作妖。”
话音刚落,三辆黑色越野车突然从沿海公路冲过来,轮胎摩擦沙滩发出刺耳声响,在两人身后十米处急刹停下。车门同时打开,下来十几个穿黑色工装的男人,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
“阮清禾,霍廷州?”刀疤男双手插在裤兜,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阮清禾身上,“终于找到你们了。”
霍廷州立刻挡在阮清禾身前,手摸向腰间的手机:“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谁不重要。”刀疤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沙滩上,“认识照片上的人吗?张磊,去年绑架你孙子的那个。”
阮清禾弯腰捡起照片,照片上是张磊在监狱里的样子,脸上带着伤。“张磊在监狱里好好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好的?”刀疤男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两个手下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担架走过来,“他上礼拜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临死前说,是你们找人动的手。”
黑布被掀开,担架上盖着白布,露出的手腕上有个纹身,跟张磊的一模一样。阮清禾脸色一沉:“监狱里的斗殴事件,有警方调查记录,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调查记录?我们只信死人的话。”刀疤男从腰后摸出一根甩棍,“张磊是我拜把子兄弟,他的仇我得报。要么,你们拿五百万出来赔罪;要么,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
霍廷州刚要拨号,一个男人突然冲过来夺他的手机,霍廷州侧身躲开,一拳砸在对方脸上。其余人立刻围上来,手里都拿着甩棍或钢管。
“霍廷州,护好自己!”阮清禾从沙滩上抓起一把沙子,朝冲在最前面的男人眼睛撒去。男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后退,阮清禾趁机踹在他膝盖上,男人跪倒在地。
刀疤男见状,挥着甩棍朝阮清禾砸来:“臭娘们,敢动手!”
阮清禾弯腰躲开,顺手抓起旁边的贝壳篮砸过去。贝壳篮里的硬壳砸在刀疤男头上,他吃痛后退,霍廷州趁机上前,一拳打在他下巴上。刀疤男踉跄着后退,嘴里骂着脏话。
就在这时,小宇的哭声从酒店方向传来:“爷爷奶奶!”
阮清禾回头,看见小宇挣脱酒店服务员的手,朝这边跑来。一个没来得及动手的男人眼睛一亮,转身就朝小宇冲去:“抓个小的当人质!”
“不准碰他!”阮清禾疯了一样冲过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锋利的贝壳碎片,抵在男人脖子上,“再往前一步,我废了你!”
男人被她眼里的狠劲吓住,不敢再动。霍廷州趁机制服了刀疤男,用他的腰带把人绑在旁边的礁石上。其余人见首领被擒,又怕阮清禾真的伤人,纷纷后退。
“报警!”霍廷州对赶过来的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赶紧掏出手机拨号。
刀疤男挣扎着喊:“阮清禾,你别得意!张磊的兄弟遍布各地,你迟早要为他偿命!”
阮清禾蹲下身,看着刀疤男:“张磊绑架儿童,意图伤人,死在监狱里是咎由自取。你要是再敢找我们麻烦,我让你比张磊死得更惨。”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刚才你说要我们命、要五百万的录音,还有你们抬着假尸体讹人的视频,足够让你判十年以上。”
刀疤男的脸瞬间惨白,刚才只顾着逞凶,忘了这两人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警察赶到时,他已经瘫在礁石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做完笔录回到酒店,小宇还在发抖,紧紧抱着阮清禾的胳膊:“奶奶,那些坏人好吓人。”
阮清禾摸了摸他的头,把温好的牛奶递给他:“别怕,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柳玉容端着水果走进来,脸色发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人来找麻烦?”
霍廷州把水杯放在桌上:“是张磊的同伙,想替他报仇,又想讹钱。已经跟警方说了,让他们彻查张磊的社会关系,绝后患。”
刚说完,霍廷州的手机就响了,是公司副总打来的。他接完电话,脸色凝重:“公司出了点事,有人匿名举报我们霍氏和舒氏的合作项目涉嫌偷税漏税,税务局的人已经去公司查账了。”
阮清禾皱眉:“偷税漏税?我们的账目都是合规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怀疑是霍明远的人干的。”霍廷州起身拿外套,“霍明远被我送进监狱后,他的残余势力一直想报复,这次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阮清禾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舒氏的账目我最清楚,正好跟他们解释。”
柳玉容赶紧说:“那小宇怎么办?我一个人看不住他。”
“让周教授过来帮忙照看下。”霍廷州拨通周教授的电话,简单说了情况,“我们尽快回来。”
两人赶到霍氏集团时,税务局的人正在翻看账本。副总脸色焦急地迎上来:“霍总,阮总,他们说查到几笔大额转账有问题。”
阮清禾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几笔转账的凭证:“这几笔是舒氏给霍氏的技术授权费,有正规的发票和合同,税率都是按国家标准交的,你们可以查税务系统的记录。”
税务局的人接过凭证,又对照电脑里的记录,点了点头:“确实是合规的,但举报信里说你们有两笔境外转账没申报。”
“境外转账?”霍廷州皱眉,“我们所有境外业务都有申报记录,不可能漏报。”
阮清禾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翻出一份文件:“你们说的是不是去年转给xYZ公司的两笔钱?那是我们给他们的专利赔偿款,当时就已经申报了,这是申报单的电子版。”
税务局的人核对后,脸色缓和下来:“看来是举报信有误,我们再核实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撤案。”
送走税务局的人,副总低声说:“霍总,我刚才查到,举报信是从一个匿名邮箱发的,追踪到Ip地址,是霍明远以前的助理注册的。”
“果然是他们。”霍廷州一拳砸在桌上,“给我查,把霍明远所有残余势力都挖出来,一个都别放过。”
阮清禾拦住他:“别急,硬碰硬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先收集他们的证据,等他们再动手时,一次性把他们送进监狱。”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名单:“这是霍明远以前的核心手下,我已经让法务部查他们的底细了,发现其中两个人挪用了霍氏的公款,还有一个跟境外洗钱集团有联系。”
霍廷州接过名单,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次一定要彻底清理门户。”
处理完公司的事,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傍晚。周教授正陪着小宇搭积木,柳玉容在厨房做饭。看到两人回来,小宇立刻跑过来:“爷爷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做了个大房子给你们!”
阮清禾蹲下身,看着积木搭成的歪歪扭扭的房子,笑了:“真漂亮,小宇真厉害。”
柳玉容端着菜出来:“赶紧洗手吃饭,菜都快凉了。”
饭桌上,周教授说:“刚才有个自称是你远房亲戚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舒振邦在寺庙里出事了,让你们赶紧过去看看。”
阮清禾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舒振邦?他怎么了?”
“对方没说清楚,只说他突发重病,想见你最后一面。”周教授拿出手机,“我把对方的号码存下来了。”
霍廷州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这个号码是外地的,而且不是寺庙的固定电话,可能是骗局。”
阮清禾沉默了几秒:“不管是不是骗局,我都得去看看。舒振邦虽然对不起我,但他毕竟是我亲爹。”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赶往舒振邦所在的寺庙。寺庙住持见到他们,叹了口气:“舒施主确实病了,昨天下午突然晕倒,现在还在寺庙的医务室躺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走进医务室,舒振邦躺在小床上,头发全白了,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看到阮清禾,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眼泪:“清禾,你来了。”
阮清禾站在床边,没说话。舒振邦抓住她的手,手背上全是皱纹:“爸知道错了,以前不该重男轻女,不该偏袒舒曼柔,更不该对你那么冷漠。”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木盒:“这里面是舒氏的一些老股份,还有我这些年攒的钱,都给你。爸没什么能补偿你的,只求你以后能给我烧柱香。”
阮清禾抽回手:“我来不是为了你的钱。你好好养病,寺庙里的住持会照顾你。”
舒振邦看着她的背影,哭着喊:“清禾,爸真的知道错了!”
走出医务室,住持递给阮清禾一张纸条:“这是舒施主昨天晕倒前写的,让我转交给你。”
纸条上是舒振邦潦草的字迹,写着舒氏集团还有几个隐藏的老股东,一直想夺权,让她多加小心。阮清禾把纸条放进包里,对住持说:“麻烦你多照顾他,医药费我会让人打过来。”
回到酒店,阮清禾把纸条给霍廷州看:“舒振邦说的这些老股东,应该就是之前跟周经理勾结的人,看来他们还没死心。”
霍廷州点头:“我已经让法务部去查这些人的底细了,他们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不到百分之十,翻不起什么大浪,但还是得防着他们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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