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录音笔的事后我们并没有开吃,而是趁着餐馆里就我们这一桌客人,开始整理证据。
我把所有收集到的证据一件件摊在空桌上,摆得整整齐齐,跟刚子一起从头到尾仔细梳理。
核心的出轨证据有两样最致命。
悦来宾馆的监控视频就存在我手机里,是臭军昨天用U盘拷过来的,屏幕得调暗些才能看清细节——画面里林晓燕穿着那件米白色连衣裙,领口的蝴蝶结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张伟走在她旁边,那只咸猪手明目张胆地往她腰上搂。
另一样就是阿飞冒死录下的音频,那女人嚣张的语气,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她那副得意的嘴脸。
转移财产的心思,微信截图和录音就是铁证。
我特意打印了两份微信截图,“退路早就安排好了”那行刺眼的字,用红笔狠狠圈了出来,圈得歪歪扭扭,还是刚子看不过去补了两笔:“这样法官一眼就能注意到。”
真凭实据更是硬得硌手。刚子通过正规渠道申请的法院调查令,红封皮硬邦邦的,公章鲜红刺眼,昨天才到手。
银行流水打出来厚厚一叠,我仔细数过,整整二十七次转账,每次金额在三千到五千不等,加起来正好八万两千三,跟系统提示的分毫不差。
最妙的是转账时间,全都在深夜一两点——林晓燕肯定是等阿飞睡熟了才偷偷操作,生怕被他发现,现在反倒成了她故意转移财产的铁证。
辅助证据也够狠。
臭军搞来的四次开房记录,打印纸都泛黄了,宾馆老板用那台老掉牙的打印机打的,好几个字都印歪了。
时间分别是一个月前、三周前、一周前和三天前,全是下午两点到六点的钟点房——这跟林晓燕编造的“回娘家”“陪闺蜜逛街”的借口完全对不上。
这哪是偶然偷情,分明是长期姘居。
这些证据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就像一条被淬炼过的铁链,把林晓燕那点龌龊心思锁得死死的。从她与张伟长期鬼混,到偷偷转移财产,再到为离婚铺路,每一步都被扒得干干净净,让她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该找律师了。”
臭军往椅背上一靠,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我认识个张律师,在县法院旁边开律所,打离婚官司是块硬骨头!上次我邻居家那事,男的出轨还转移财产,他把证据往桌上一拍,那男的愣是一分钱没捞着,还得倒贴赔偿!”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老板把凉了的菜又重新热了一遍,可整顿饭下来,谁也没再提阿飞这档子事。大家心里都憋着股火,既对林晓燕的恶毒行径愤怒,又为阿飞受的委屈心疼。
散席时,臭军立刻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我接过手机,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约好明天下午在我家见面。
选我家是因为阿飞那儿现在乱得没法待人,臭军的工地办公室又全是水泥味。我家虽然小,但至少干净整洁,还能泡壶热茶。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把爸妈支出去逛街。
不到一点,臭军、刚子和阿飞就陆续到了。几个人围着那堆证据翻来覆去地看,心里都七上八下的——谁也没打过官司,只能盼着律师早点来主持大局。
臭军焦躁地在屋里踱步,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这都一点半了,张律师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变卦了吧?”
刚子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别急,约的两点,还有半小时。律师这行当最讲究时间观念。”
阿飞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发白。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接过去时手还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情严肃。
打开门,他微微颔首:“各位好,我是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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