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半，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嗡”地一声彻底罢工。冷风从窗缝里丝丝缕缕钻进来，带着城市霓虹的冰凉。
我干脆踢掉拖鞋，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反倒让脑子清醒得吓人！十根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起，噼里啪啦，比当年偷瞄暗恋的校花时心跳还快！
第一步，数据采集！搞起！
Scrapy框架？老子闭着眼睛都能搭起来！去年爬某宝百万条评论，准确率干到95%，老板一高兴还赏了五百块红包。现在要绕过那些社交软件的隐私墙？小菜一碟！改几个请求头参数，挂上动态Ip代理池，什么朋友圈、微博动态、豆瓣广播，只要联网的痕迹，全给它扒拉下来！
想起前年帮兄弟查他疑似劈腿的女友微博小号，当时还假模假式骂他“不信任人”，现在自己干的活一模一样——呵，人哪，脸皮都是被现实这砂纸一层层磨厚的。徐曼丽那张写满鄙夷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直接把心里那点“道德”包袱扔出窗外喂野猫了。
第二步，打通数据接口！
幸好之前请联通那哥们喝酒时，他给的几个内部测试接口我还存着。翻了半小时聊天记录终于挖出来了。复制，粘贴，调整参数，猛地敲下回车——
“connection Established！”（连接建立！）
通了！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哐当”一声落地，比电影里剪断最后一根炸弹引线还刺激！
还有表哥上次酒后透露的，某医院挂号系统的“便捷查询”漏洞，我也试了试。输入身份证号，挂号记录就出来了。我没敢继续深挖——这条命还得留着，给我妈买那个承诺过的金镯子呢！
第三步，情感分析模型，上硬货！
bERt预训练模型给老子调起来！去年为了把情感分析准确率怼到98%，我调了不下十次参数，头发都薅掉一把。现在只是加个简单的关键词频率统计，简直是杀鸡用牛刀。设定规则：聊天记录里“嗯”、“哦”、“呵呵”出现频率超过30%？直接打上“敷衍”标签！这阈值是我拍脑袋定的，但老子敢说，比徐曼丽那套拍脑袋的评分标准，靠谱一百倍！
第四步，计算物质欲指数！
爱马仕、香奈儿、海蓝之谜……出现一次，物质欲指数+10！晒奶茶、火锅、路边摊？+1！社交动态定位在五星级酒店、高端餐厅、海外免税店？额外加分！——徐曼丽的朋友圈，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绝对被这类东西刷屏！
连表情符号都纳入分析体系！老发“”装可爱的，多半有点矫情；频繁使用“”翻白眼的，九成是个挑剔事逼。这套“表情心理学”可是我观察全公司上百号同事的社交动态总结出来的，比书店里卖的成功学心理学实用多了！
桌角那盒番茄泡面早就凉透了，面条泡得肿胀发白，咬一口软塌塌的，跟嚼湿抹布一个味。早上带的保温杯早就见了底，往里兑了点凉白开想把面泡开，结果更难吃了，索性连面带盒一起扔进垃圾桶！灌一口冰啤酒压压惊，接着干！
凌晨两点，来点刺激的！
一咬牙，我偷偷用权限脚本，接入了公司服务器集群的闲置算力资源。设置了早上六点半自动断开连接，并抹除了所有操作日志——干这事时心跳得跟擂鼓一样，真特么像在做贼！进度条跑到50%突然卡住，我急得差点把键盘砸了！立马切换备用Ip代理池，重试——动了！看着那根绿色的进度条重新缓慢而坚定地往前爬，那感觉，比收到工资到账短信还让人热血沸腾！
凌晨四点，天际线刚泛起鱼肚白。
我在命令行里输入测试对象：“徐曼丽_01”，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敲下回车！
海量数据“哗”地一下炸满整个屏幕：
【物质欲指数】：92（极高危！）
【社交敷衍频率】：78%（警告！）
【高频词汇统计】：“负责”出现15次，“真诚”出现8次，常与“寻找”、“期待”连用。
我看着屏幕，直接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上周朋友圈定位三亚海棠湾，配文是“远离尘嚣，倾听内心”，而下午相亲时，她亲口说的是：“我一周排满三个相亲局，时间比你写的代码还金贵！”
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嘴里所谓的“负责”，不过是给自己挑肥拣瘦披上的华丽外衣；那“真诚”俩字从她键盘里打出来，恐怕自己敲着都手疼！
清晨六点，终极时刻来临！
敲下最后一行封装代码，运行测试。一个简洁的弹窗瞬间跳出：
“truth Scanner V1.0（真相扫描仪） 开发完成！”
把安装包拖进手机时，我这破安卓机居然卡住了！我差点把它从十八楼扔下去——还好，三秒后，安装图标终于出现在屏幕上！
App图标是我随手设计的：黑色背景上一只银色瞳孔，瞳孔深处倒映着流动的“0”和“1”。寓意简单粗暴：I know the truth（我知道真相）。
高度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酒精的后劲和排山倒海的困意一起袭来。我脑袋一沉，直接砸在键盘上，瞬间睡死过去。
梦里，徐曼丽那张精致的脸在我面前涨得通红，嘴巴开合，却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个被针戳破的昂贵气球——爽！
七点半，同事小张把我拍醒。
“我靠！柠哥，你这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昨晚又通宵决战到天明？”他递过来一个包子，猪肉大葱馅的，有点凉了，但我接过来咬了一大口，觉得格外香。
“嗯，改个难缠的bug，没回去。”我含糊地应付过去。“真相扫描仪”的事，绝不能透出半点风声——这饭碗要是丢了，我就真成徐曼丽表格里那个彻头彻尾的“-5分”废物了。
我仔细收拾掉所有啤酒罐和泡面残骸，甚至用工位上的湿巾把键盘反反复复擦了三四遍，确保一切恢复原状，不留任何加班的“罪证”。
走到窗边，晨光把玻璃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楼下早餐摊的阿姨已经开始吆喝“豆浆油条热乎的！”，她每次都给我那杯豆浆多舀一勺糖，笑着说“小伙子天天加班，多吃点甜的”。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像潮水一样涌过，每个人都在为那几两碎银拼命。
我紧紧握住手机，廉价的透明塑料壳边缘的裂缝硌着掌心。心里像揣了个即将引爆的炸弹，又紧张，又有一股压不住的兴奋——第一个“正式”测试对象，该选谁呢？
那些用数据踩过我的人，那些戴着完美面具招摇过市的人，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冷风又灌进来，我裹紧了身上那件起球的旧格子衬衫，回到工位。反击大业要干，但眼下这年薪十八万的饭碗也不能丢。
手指放回键盘，此刻敲下的是用来糊口、维护旧系统的常规代码。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的手机里，正静静躺着一枚足以掀翻桌面的“核武器”。
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要用你们最信奉的“数据”，把你们的脸打得啪啪响，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乖乖闭上嘴！
阳光彻底爬过窗沿，落在显示器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亮。
我喝了一口小张给的热豆浆，甜意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这日子，表面得继续苟着赚钱，暗地里却磨好了复仇的利刃。这种感觉……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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