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温禾便背着竹篓,拉着二哥温柏和阿蛮出了门。
晨雾缭绕的山林里,露水打湿了裤脚,阿蛮吸了吸鼻子,忽然停住脚步:“姑娘,有茯苓的味道!”
温柏半信半疑:“这也能闻出来?”
阿蛮蹲下身,拨开一丛枯草,露出几块棕褐色的菌核:“在这儿!老树根底下最会长这个。”
温禾眼睛发亮,小心挖出茯苓,又顺着阿蛮的指引,在背阴坡找到一片天麻,岩缝里还藏着几株黄精。
日头渐高,三人正歇脚吃干粮,阿蛮突然抽了抽鼻子,像只警觉的小兽:“有股清苦的香味……”
她拨开一片腐叶堆,竟露出一株赤褐色的灵芝!
是灵芝!温柏激动地就要上前,却被温禾一把拉住:别动!
只见灵芝旁边的石缝里,一条乌黑发亮的毒蛇正吐着信子,三角形的脑袋高高昂起。
是五步蛇!阿蛮脸色发白。
温禾冷静地观察四周,低声道:二哥,把你的外衫给我。
她将衣衫绑在长树枝上,慢慢伸向蛇的左侧。
毒蛇果然被吸引,猛地扑咬过去。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温柏一锄头砸在蛇的七寸上!
好险......阿蛮腿一软坐在地上。
温禾却已经利落地用树枝挑起死蛇:这蛇毒能入药,蛇胆更值钱,正好一起卖了。
晌午时分,济生堂的陈掌柜见到灵芝时,茶盏都打翻了:“这……这是五叶赤芝啊!”
他强装镇定捋须,“品相尚可,算你们十五两吧。”
温禾笑而不语,指尖轻点柜台。
陈掌柜汗都下来了:“二十两!不能再多了!”
温禾思考了下,又取出那条毒蛇。
陈掌柜眼睛一亮:完整的五步蛇?蛇胆单独算三两!
最终,灵芝加蛇胆和其他草药共卖了二十六两银子。
温柏捧着钱袋,手还在微微发抖。
阿蛮却盯着药柜上的瓷罐出神——那里装着治烫伤的白玉膏。
温禾仔细挑选了十五只健壮的鸡仔和八只小鸭,花了六百文。
姑娘,买这么多?阿蛮有些担心。
温禾笑道:等它们长大,一天能收七八个蛋呢。
经过肉铺时,阿蛮盯着猪板油挪不动步。温禾会意,大手笔买了五斤:“回去熬油渣,给你们包酸菜油渣饺子!”
经过布庄,又扯了五尺细棉布,:“阿蛮的袖子都磨破了,该做新衣裳了。”
最后在杂货铺称了芝麻糖,温柏偷偷往阿蛮手里塞了一块。
小丫头舔着糖,眼睛弯成了月牙。
总共花了九百七十文。温禾满意地点头,还剩二十五两多。
回到院里,奶奶和娘亲惊喜地接过叽叽喳喳的小鸡崽。
温禾则去厨房扒拉了块木炭在地上画出改良鸡笼的图样:二叔,笼底做成斜的,蛋能滚到前面这个槽里。这边开个小门,方便清理。
二叔温铁栓眼前一亮:这法子妙!不用天天钻进去捡蛋了。
大堂哥温林已经熟练地劈起竹片:禾妹,鸭笼要不要也加个水池?
温禾点头,在角落留个浅水槽,它们自己会打理羽毛。
温禾把芝麻糖分给家人们,大家都惊喜得合不拢嘴,慢慢地抿着,希望芝麻糖化得越慢越好。
晚饭时,温禾将钱袋“哗啦”倒在桌上。
全家人盯着那堆碎银和铜钱,呼吸都滞住了。
“二十五两并三十文。”温禾推了推钱堆,“留六两做本钱,余下的……”
奶奶颤抖着手摸了块最小的银子,爷爷却将钱袋塞回温禾手里:“丫头,你管着。”
二婶赵氏“腾”地站起来:“爹!这不合规矩——”
“坐下!”二叔温铁栓罕见地厉声呵斥,“禾丫头挣的钱,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大堂哥温林也闷声道:“娘,小妹造农具的手艺,够咱家吃十年。”
烛光下,温禾喉头哽咽。
她摸出那盒用私房钱买的白玉膏,轻轻放在阿蛮面前:“烫伤留疤最忌沾水,以后洗碗我来。”
阿蛮的眼泪“啪嗒”砸在药盒上。
院外,老母鸡“咕咕”叫着,新来的小鸡崽挤在暖和的草窝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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