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故事讲完，赵寻也透过车窗看向了外面。
此时，王春艳已经被一众警察拽出了警车，带进了楼里。
车子已经开到了刑侦支队院子里，抓捕王春艳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更何况如今的时间早已经过了凌晨呢，路上又没车，自然也是早就已经到地方了。
只不过赵寻的故事没讲完，而苏清砚自然也就没下车。
苏清砚同样不傻，她早就听出来了赵寻所说的故事，就是王春艳的故事。
而此时，苏清砚也正好看到了还在挣扎的王春艳，那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的女人，此时，也正走向他们的办公大楼，也是王春艳的地狱。
苏清砚很清楚，王春艳的未来其实并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被永远的封闭在一个精神病院。
要么，就是直接枪毙，判处死刑。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猜测吧，如果按你所说，王春艳已经疯了，她也根本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事！’
‘当然， 还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王春艳只是在装疯，是她告诉你的，如果是装的，那你应该清楚，这么多条人命，她的最终结果到底是什么！’
‘我有一个能力，可以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所想，所知，所念，例如你，我就知道你当警察完全是因为你父亲的影响，你想要做一个和你父亲一样的警察！’
听到这里，苏清砚也是脸色一变，冷冷的看向了赵寻，她敢肯定，自己没和赵寻说过这些。
甚至整个局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没有。
当然，也有一个例外，例如，曾经就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王超。
想到这，正好王超也已经从局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苏清砚的车子旁。
‘苏队，怎么还不下车，都等你呢！’
见苏清砚看向王超的眼神不善，赵寻也是继续解释道。
‘呵呵，不是他告诉的，还记得你父亲临走前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丫头啊，爸出去加个班，你睡醒了，爸爸就回来见你了！’
‘正因为这句话，你现在经常失眠，也导致了你特别愿意加班，对吗？’
赵寻看着苏清砚那已经满是血丝的双眼继续说道。
苏清砚和赵寻的休息情况这两天其实差不多，但要知道，苏清砚为了这个案子可不仅仅只是这几天没休息好，而是，几乎半个月都是这样的状态。
同样，此时的苏清砚也早已经被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王超知道她的很多事情，但自己父亲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却没人知道，甚至，连她的妈妈都不知道，毕竟这只是一个父亲夜里加班临走前的普通招呼而已，苏清砚自然没必要和别人说这些。
‘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有个能力，可以看到别人所想，所念，而恰好，我也知道了王春艳的所想！’
‘这不可能，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就算催眠也做不到，不可能得，你骗我！’
说到这， 苏清砚却并没有被自己安慰到，反而脸色一变，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不对，你是道士，对，你的身份是道士，你肯定是会什么妖法的！’
‘也不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妖法？’
。。
赵寻看着几乎被自己打击的世界观都崩塌了的苏清砚，无奈叹了口气解释道。
‘你别激动，其实，其实你可以当成就是一个催眠，只不过我的催眠技术很厉害而已，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
苏清砚此时已经彻底麻木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王超衣服的赵寻。
她想不通，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看透了自己内心的道士，是怎么张得开嘴说要相信科学这句话的。
‘其实，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说我的能力多厉害，而且，王春艳究竟疯没疯，你们很容易就可以确认，我只是想问问你，我这里恰好还会一点点的医术，嗯，简单的说，就是，我能治好她，你说，我该不该治好她？’
苏清砚听到这，瞳孔又是一缩，一声没出。
倒是车窗外的王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次催促道。
‘苏队，你这车还锁着呢，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先打开车门啊，你再不打开，我可强。。’
王超还没说完，苏清砚已经猛地将车门拉开，随即大吼道。
‘没看到我这有事吗，等会！’
砰。
喊完，车门再次被苏清砚重重的关上，而同一时间，王超也是被苏清砚给吼愣住了。
‘嘶，青春期？不对啊，青春期早过了啊，我靠，更年期提前了？’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王超还是尴尬一笑转身离去。
对于苏清砚，王超太熟悉了，毕竟王超曾经也是苏清砚父亲手底下的实习警员的，早就认识苏清砚了。
随着王超离开，车子内，也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足足过了近三分钟后，苏清砚才长长的呼了口气，随即看向赵寻，认真的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要相信科学，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知道的这些，但我只相信科学，王春艳疯没疯自然有科学来认定，哪怕你说的故事是真的，但王春艳依然犯了法，犯了法，就应该由法律来审判，这是这个社会的规则。’
‘更何况，王春艳无论是疯，还是你口中的受害者，都不是她对其他人施暴的借口，好了，赵寻，跟我进来做笔录！’
说完，苏清砚直接下了车，甚至，连看都没看赵寻一眼。
见到这里，赵寻也是犹豫了片刻后，才下了车跟在了苏清砚的身后。
。。。
笔录很简单，赵寻的笔录是苏清砚亲自做的，就连王春艳的审讯都是由其他人完成。
或许，苏清砚的内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赵寻的所说，但正如苏清砚所说的一样，她是警察，一切，自然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她亲自为王春艳做决定。
苏清砚非常清楚，此时的王春艳，疯，比不疯要更好。
当然，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一个时辰后。
苏清砚看着手里的笔录笑着说道。
‘很详细，也很正规，道士下山救失踪孩童，没有一点问题！’
闻言，赵寻同样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不过此时苏清砚却是突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摄像处，将其直接关掉，随后又坐下，将那份记录好的笔录放好，重新拿出了一份新的。
‘好了，现在我们就当是，私下聊聊天吧，怎么样， 赵寻，赵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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