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重心，桑酒下意识勾住他脖子。
莹润光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如白玉一般。
惊墨眸底暗色加深，把她放在床上时，更是毫不客气吻了下去。
下午那个吻被陆无尘打断，现在他要讨回来。
桑酒微微启唇，就被男人强势入侵，热烈而霸道的吻，缠绵又令人窒息。
他是陆无尘的阴暗面，或者说，他就是黑化版的陆无尘。
桑酒闭上眼，双手缠上他脖子，温柔回应他。
唇齿间的紧密纠缠，让两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桑酒身上那层薄薄的浴布，此刻也散落开来。
如同美玉一般的肌肤，更刺激着惊墨的视觉。
他深吸一口气，眸底浓郁得化不开的欲色，让他几近失控。
这小花妖，真是能把人的魂儿都勾去。
桑酒也觉喉咙干燥，睁开眼时，湿漉漉的大眼睛，如小鹿般望着他。
“惊墨……”
她柔柔喊了一声，绵软中带着沙哑的嗓音，更让惊墨脑海里那点仅存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俯身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小花妖，你是我的……”
“嗯……”桑酒学着他的样子，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甚至咬得比他还重，“你也是我的。”
惊墨忽地笑了，“你真是一点儿亏也不肯吃。”
他眼神幽暗得吓人，仿佛恨不得将她连骨带皮啃干净。
“我来教你，怎么让我彻底属于你……”
惊墨在她耳边哑声说完，大手扯开她身上浴布，随手一扔。
帘帐垂落下来，隐约中，只听到男人如何一步步引诱她。
“帮我解腰带……”
“把外衫脱了……”
“里面这件也脱……”
气氛攀升到了顶峰，木床开始发出“嘎吱”的声响。
惊墨诱骗着纯洁懵懂的小花妖，却丝毫没有罪恶感。
在彻底得到她时，他又何尝不是彻底把自己交付出去？
“说你爱我……”
惊墨咬着她耳垂，低沉喑哑的嗓音几乎让人听不清。
桑酒迷蒙的眼神稍微清明了一些，柔软的小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轻柔开口：“我爱你……”
惊墨浑身一僵。
紧接着，桑酒感觉耳朵凉凉的，是他的眼泪。
“为什么哭呢？”她柔声问道。
“从没有人爱过我……”
他是罪恶本身。
连他也不爱自己。
“以后有我爱你啊……”桑酒搂紧了他。
惊墨也将她紧扣在怀里。
两人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彼此亲密无间。
这一夜，惊墨就像是拔去了尖刺的刺猬，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和尖锐，而是变得温柔似水。
有许多个瞬间，桑酒都分不清身上的男人到底是惊墨，还是陆无尘。
或者说，惊墨本就是陆无尘。
木床的响声终于停下来，两人相拥而眠。
等桑酒再次醒来时，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丹田里，突然多了一颗小小的金色珠子。
那是她的妖丹？
她听树妖奶奶说过，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妖精，才能结出妖丹。
而她刚化形没多久，就结出妖丹了，这怎能让她不惊喜？
她稍微一动，身旁的男人就醒了。
他双手双脚都缠在她身上，弓着身子把她紧扣在怀里。
陆无尘睁开眼，眼前的一幕，比上次的接吻更为刺激香艳，但他却没有多惊讶。
“陆无尘？”桑酒也很快认出他，喜滋滋道：“我结丹了！”
被她的喜悦感染，陆无尘也勾起一抹笑意，“嗯，真厉害。”
他的修为不低，她得了他的元阳，又与他缠绵一夜，修为突飞猛进是正常的。
桑酒发现，似乎每次和她亲热时，惊墨都会消失，而陆无尘会回来。
上次是接吻，这次是更为亲密的缠绵。
“你昨晚就回来了对不对？”她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后半夜时，她明显感觉到，两个人格调换了。
陆无尘俊脸热了热，点头承认了：“嗯。”
他确实早就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可当时的场景……咳，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停下来。
他也根本不想停下来。
“小酒，我们既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便该结为道侣。”
陆无尘很认真地说道。
“可是……”桑酒顿了顿，“我是一只花妖，你确定要跟我结道侣吗？”
他是正道宗门弟子，而她是妖，若跟她在一起，他肯定会遭受非议的。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陆无尘凑过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只在意，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桑酒想也不想便点头：“我当然愿意呀。”
陆无尘眼中露出笑意，“那我们现在就结成道侣。”
说罢轻咬了一下指尖，一滴血珠漂浮起来。
桑酒也学着他，从指尖取了一滴血。
随着陆无尘念动道侣契咒，两滴精血逐渐融合在一起。
最终金光一闪，契约生成。
桑酒也随之感觉灵台一震，和先前有所不同了。
她已经和陆无尘绑定在了一起，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陆无尘手上又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取了她的一缕青丝，又割了自己一段墨发，绑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小酒，从今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陆无尘眉宇间带着喜意。
“嗯。”桑酒点点头。
随即，她又笑了：“若是惊墨知道，我先和你结了道侣，肯定又要吃醋了。”
陆无尘将她拢入怀里，“小酒，其实自始至终觊觎你的，都是我……”
她化形的那天晚上，在月色下朦胧的一眼，他便动了心。
只不过他怕吓到她，即便喜欢，也不敢太过分。
而惊墨是他的阴暗面，可以肆无忌惮，对她做所有一切他不敢做的事。
桑酒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不管是陆无尘，还是惊墨，我都喜欢。”
她爱的是他的全部，而不单单是他正面或反面。
陆无尘咧嘴笑了，眼里却闪着泪光。
拜入宗门时，师父说让他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可他忘不掉。
数百年来，许多对他有好感的女子在看到他的阴暗面后，都会被吓跑。
唯独她，接纳了他的过去，包容了他的全部。
“小酒，你对我真好。”陆无尘胸口的爱欲不断膨胀，抱紧了她。
桑酒脑袋埋在他怀里，笑眯眯的，“你对我也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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