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杨芳舒安慰胡大庆：“别往心里去，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咱不跟她计较。”
胡大庆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又重新站回摊位后，继续招呼起客人来。
另一边，顾李氏回到家后，把她去找胡大庆麻烦的事骂骂咧咧的跟顾砺锋说了。
“你以后少跟大院儿那边的人联系，妈跟你说，他们那边的人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所以才过来哄骗你，你可不要上当了。”
顾砺锋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说：“妈，是我自己想练摊儿的，跟大庆没关系。现在政策变了，练摊儿能赚钱，我想试试。”
顾李氏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
她皱着眉头，刚要再次反驳，顾砺锋接着说道：“妈，您别去找他们的麻烦了，真的是我自己想去练摊儿的，跟大庆没关系。”
顾李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你……你说的是真的？”
顾砺锋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看现在好多人练摊儿都赚了钱，我也想试试。”
顾李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不同意！”
“练摊儿哪有那么容易，要是赔了怎么办？”
顾砺锋看着母亲，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说服谁，低声道：“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现在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了挺可惜的。”
他是真的有点儿心动了，不过要不要做他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顾李氏气得双手叉腰，“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去练摊儿，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也是一个麻烦，顾砺锋心里很是认同母亲说的话，他现在怎么说手底下也能管两人，出去摆摊算什么一回事。
见他不说话，顾李氏还是不松口：“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你要是敢去，就别认我这个妈。”
顾砺锋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他妈这么不同意，他还是放弃吧。于是，他轻声说：“妈，您消消气，我不干了。”
顾李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好好上你的班，别整天胡思乱想。”
“嗯。”顾砺锋嘴上应承着，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到这里了。
过了几天，他又听到冯红斌跟他说大院儿里谁谁谁练摊赚了不少钱的消息。
顾砺锋的心再次活络起来，他看着自己那微薄的工资，再想想他看过很多次谢斯年跟姜曼香摊位前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天晚上，等顾李氏睡下后，他偷偷收拾了些家里的旧物件，打算第二天去市场碰碰运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背着包袱出了门。
当他来到市场，找好位置摆好摊位时，他突然发现他害怕听到熟悉的声音，害怕他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人。
看着摊位上的东西，顾砺锋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卖不出去就算了，还一直坐立不安的到处看来看去，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有问题。
才两个小时，顾砺锋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他最后选择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一次偷偷摸摸的行动也打消了他今后想练摊儿的念头，他打算把今天的事锁在心头，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练过摊儿的事。
他妈说的没错，练摊真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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