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们围坐在一张拼起来的长桌旁，氛围有些微妙。
陈默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大口啃着夹满烤肉和蔬菜的卷饼。
味道一般，但陈默吃了很久烧鸡了，抓把土撒两粒葱花他都觉得香。
史蒂夫·罗杰斯坐在陈默斜对面，他面前也放着一盘食物，但吃得比较斯文。
娜塔莎·罗曼诺夫和克林特·巴顿凑在一起，鹰眼的手指在一个特制的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上快速闪过一些极其古老的档案照片和模糊的战场记录，娜塔莎则低声地向美队解释着。
“瞧，队长。”
娜塔莎指着屏幕上几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里隐约能看到穿着道袍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上。
“1920年，天启试图在开罗掀统治世界的阴谋，被一群奇怪的家伙阻止了，记录显示领头的就是他。”
她又划了几下：“1918年，西线战场。有报告称一个东方巫师介入了阿瑞斯和宙斯在凡间的战争，直接导致战神阿瑞斯投影重创，奥林匹斯神系短暂退场。”
“还有这个。”
鹰眼补充道，调出一份更古老的泛黄的卷宗拓印，上面是晦涩的东方文字和地图。
“明朝末年……”
史蒂夫看着这些跨越百年的记录，再看看对面那个正毫无形象地跟托尼争论烤肉酱配方的陈默，眼神变得复杂而带着一丝敬意。
这感觉很奇怪，在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突然遇到一个经历可能比自己还悠久的同龄人，一种跨越时间的认同感油然而生。
他端起水杯，对着陈默的方向微微示意了一下。
“哦，对了，他和刘白队长是朋友来着，明朝时期的战斗……”
史蒂夫收回了酒杯，觉得真tm晦气！
尽管刘白跟他解释说，他自己也掉下飞机，比他自己先被挖出来几天。
但史蒂夫半个字都不姓，那个看起来可靠的冷面霸总其实是个非常腹黑的家伙。
他很确定自己就是刘白踹下去的，但他一直没证据！
陈默注意到了队长的动作，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收回酒杯，脸色也臭臭的，但还是客气的举起杯子回应。
可能年纪大了都这样吧。
托尼正唾沫横飞地给陈默讲述着这场加强版纽约大战的始末：
“……那群齐塔瑞虫子，跟捅了马蜂窝一样……空间门开得比计划的大了三倍！”
“传送过来的不只是步兵，还有那种会下崽的利维坦巨鲸！”
“全球主要城市都遭到了袭击！伦敦、东京、莫斯科……全乱套了！”
他灌了一大口冰啤酒，继续道：
“还好我们不是孤军奋战！鲲鹏号的火力猛得吓人！”
“那导弹跟不要钱似的泼出去，还有能量炮……它直接帮我们分担了至少四分之一的空中压力！”
“那个叫鲁班大师的机械师，真是个天才！还有那个小机器人，小鲁班？”
“火力支援精准得可怕！还有露娜……你说的对，伙计，一般人真不敢招惹。”
“她在纽约来回杀了三圈，眼睛都不眨一下，太恐怖了！”
托尼的眼睛闪闪发光，先给身旁的“伊森”倒满酒，然后看向陈默：
“说到鲲鹏号，陈，跟你商量个事？”
“那艘船潜力巨大，但我觉得它的操控系统还有巨大的优化空间！”
“装个贾维斯那样的AI怎么样？我免费提供技术支持！保证让它如虎添翼……”
“打住！”
陈默和“伊森”碰杯，豪气的一口干掉，“想都别想！”
“装上了你的AI，过几天那船是姓斯塔克还是姓鲁班就不好说了！”
“那可是鲁班大师给小鲁班的成年礼，你别想打主意！”
他太了解托尼这资本家的德性了。
托尼被戳穿小心思，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成年礼？那小家伙是机器人，你确定他有成年这一说法？”
陈默不屑的冷笑，“过两天我给他装一个性征，再去宇宙里抢一个女机器人。”
“成年礼可不止是看年龄的，牢铁！”
就在这时，烤肉店的门被推开，一股带着硝烟余烬气息的空气涌入。
刘白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风衣，面容冷峻，仿佛刚从战场下来。
身上却纤尘不染，与店内油腻温暖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目光扫过众人，对美队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然后走到桌边，对老板微微颔首示意不用加座。
他微微低头，嗅了嗅桌上烤肉的香气，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失去了所有兴趣。
这老板只是把肉弄熟了而已，简直是浪费！
“损失初步统计出来了。”
刘白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全球范围内，确认死亡人数超过三百万，经济损失无法估量。”
“西海岸主要城市受损相对较轻……”
他顿了顿，“我一个人守住了旧金山湾区到洛杉矶的主要通道。”
这话说得平淡，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事实。
托尼吹了声口哨：“酷！白天的战斗我看到了，你简直是个人性炮台！”
“当然，我有佩珀之前也被称为人性自走炮，但……”
刘白没理会托尼的自吹自擂，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至于东海岸，特别是华盛顿特区……呵。”
“战争结束超过六个小时，北美防空司令部仍有超过一半的作战飞机未能升空。”
“纽约尚未完全沦陷时，五角大楼核心人员已全部进入地下掩体，通讯中断，指挥系统瘫痪。”
“直到现在，那位伟大的总统阁下依旧下落不明。”
他把下落不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史蒂夫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失望。
他放下叉子，沉声道：“这就是政客，白！”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保存自己，其次才是保护人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陈默惊奇的看向史蒂夫，你丫的表面对刘白一脸不爽的样子，怎么现在亲热到直呼名字了？
白？
咦~~~
陈默不自觉夹紧了屁股，觉得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四川。
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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