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这两天挺忙？”
陈默递过去一根烟。
刘白接过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米歇尔家族的天价悬赏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那些想拿钱的玩家快疯了，甚至潜伏在神盾局和九头蛇里的玩家，都有一半动了心思。”
“今天出个简单的外勤任务，干掉的玩家比目标Npc还多。”
陈默嘿嘿一笑：“挺过这阵子就好了。出手的大多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低等级玩家吧？”
刘白点点头，吸了口烟，看向陈默：“你费这么大劲把Npc和玩家的高端战力整合到一起，这次来的敌人……有这么难搞？游戏任务的难度平衡不是做得还行吗？”
陈默摇摇头：“单论任务难度，系统控制得还行，胜率永远是五五开。但打团战，打的就是配合和容错率。散兵游勇和正规军能一样吗？”
刘白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统筹力量，提前熟悉队友，确实能极大提高配合度。那……容错率呢？你准备了什么后手？”
陈默立刻摆出一个45度角仰望天空的深沉姿势，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
“我啊！我特意让布鲁斯在做战术计划时，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是那个最大的变量，那个最终的容错率！”
刘白看着他这副德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那你现在跑来找我干嘛？”
陈默装逼的表情瞬间垮掉，搓着手，凑近一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嘿嘿，老刘，哥们儿……你那有没有多余的……装备强化材料，随机礼盒啥的？借我点应应急？先说好，虽然是借，但不可能还的。”
刘白愣了一下，疑惑道：“我有是有。但……你为什么不去找周然要？”
“她自从知道你需要这些东西之后，就跟仓鼠一样，一直在拼命做任务，下副本，攒了满满好几个仓库，就等着你开口呢。”
陈默的脸垮得更厉害了，唉声叹气：“我……我不敢去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我要是去了，她肯定挟恩图报！万一她提出什么……让我肉偿之类的要求，那我从还是不从啊？我很纠结的！”
刘白无语地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丢给他，嫌弃地挥挥手：“滚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玩意儿！”
陈默宝贝似的接住包裹，眉开眼笑。
转身又溜达到了尼克·弗瑞的办公室。
他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弗瑞对面，开口就是：
“老弗啊！上次在骷髅岛，为了救你，我可是被打得老惨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你看……是不是该给点补偿？不多要，你贪了这么多年，分我点零头就行！”
正在处理文件的尼克·弗瑞抬起头，独眼里充满了货真价实的莫名其妙。
“敌人马上就要打到门口了，你不去准备战斗，跑来找我要钱？”
“而且什么骷髅岛？什么上次？陈默，你没事吧？”
他甚至下意识地去摸桌下的警报按钮。
陈默盯着弗瑞那张写满“你说啥啊你有病吧”的脸，看了足足十几秒。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脑袋：“哦，抱歉，走错门了。您忙，您忙。”
走出局长办公室，关上门，陈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仰起头，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四个大字。
“我就说这两天这卤蛋怎么这么正常……合着他是真的正常了！”
他想起之前让弗瑞去找古一解惑的事。
“古一大师……您的解决方案可真够彻底的啊……”
陈默喃喃自语，“不是帮他解决问题，而是直接让他……没有问题！牛逼！”
这逻辑没毛病！解决了提出问题的弗瑞，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但……
“我的损失怎么办啊？！”
陈默内心在哀嚎，“那可是尼克·弗瑞贪了一辈子的黑钱！能买多少材料、开多少宝箱啊！亏大了！血亏！”
陈默的小忧伤没持续多久，就被布鲁斯的紧急召集令给打断了。
他溜达回鲲鹏号主厅，发现气氛不对。
基本上有头有脸的英雄都在，或坐或站，一个个表情严肃，透着股大战前的紧张。
他挤进已经显得有些拥挤的指挥室，鲁班大师立刻把主屏幕的画面切给了他。
“预计就在今晚。”
鲁班大师指着星图上那个不断逼近的光点，“他们会进入地月系。他们几乎是一路进行短距离跃迁赶过来的，能量波动非常剧烈。”
陈默看着画面里那艘造型狰狞，规模远超想象的巨大旗舰，忍不住叹了口气。
狗日的游戏系统又暗改数据加强敌人了……
原剧情里佐德他们明明是能源耗尽，快饿死了才找到克拉克。
看这生龙活虎的跃迁频率，哪像缺能源的样子？
他抬起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娜塔莎：“弗瑞那边和各国沟通得怎么样了？能拉来多少支援？”
娜塔莎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了几下，调出报告，脸上写满了无奈。
“很不好。除了极少数理想主义者还在天真地认为外星人可能抱有善意，各国政府倒是都表态会抗争到底。”
“但直到现在，他们扯皮的焦点还集中在……战后的利益分配和势力划分上。”
这话一出，指挥室里像鲁班大师，班纳博士这种更专注于技术的成员都傻眼了。
“我们……我们还没打呢！”
班纳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敌人已经到家门口了！他们怎么就开始讨论分蛋糕了？！”
蝙蝠侠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带着毫不意外的嘲讽：“就算他们不扯皮，他们的常规力量也靠不住。上次奇瑞塔入侵时他们的表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指向屏幕里那艘科技感碾压地球的巨型战舰：“看看这个。你们觉得地球各国的导弹、战机，能对它造成有效伤害？”
“让他们做好本职工作疏散民众，开放避难所，就算谢天谢地了。”
娜塔莎的表情更无奈了：“更糟糕的是，尽管几个大国都通过卫星确认了外星舰队的存在，但他们一致选择向公众隐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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