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振国和小诺腻歪到了极致。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小诺趴在王振国肩膀上，嘴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处，呼出的气息温暖而轻柔。
“我们回乌鲁木齐吧？”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王振国转过身，将她搂入怀中，眼中满是宠溺：“好啊！回去看看。那时候，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还是个小公主。”
他的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声音变得悠远：“我们回我当时的连队看看。去你父亲当时住过的地方看看。”
小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我都快忘记那里什么样了。”
“那就更应该回去了。”王振国轻吻她的额头，“去看看我们故事开始的地方。”
三日后，他们踏上了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
飞机上，小诺靠在王振国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忽然笑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坐飞机吗？就是你带我来的那次。我紧张得一直抓着你的手不放。”
王振国低笑，握住她的手：“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小手心里全是汗，却还强装镇定，说自己不怕。”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旁边。”小诺蹭了蹭他的肩膀，“那时候觉得，有王叔叔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王振国的心因那声“王叔叔”柔软得一塌糊涂。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从她口中听到了。
到达乌鲁木齐后，他们租了一辆车，由王振国开着前往他曾经服役的连队所在地。
沿途风景已然大变样。曾经荒芜的土地上建起了高楼，宽阔的马路取代了过去的土路。小诺趴在车窗上，努力寻找着记忆中的痕迹。
“变化好大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王振国点头：“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你放心，连队驻地虽然也改建了，但基本格局还在。你父亲住过的那排平房也保留着，现在是纪念馆的一部分了。”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果然如王振国所说，这里的建筑大多保持着原来的风貌，只是更加整洁，多了些纪念标识和介绍牌。
两人手牵手走在宁静的小路上，阳光透过白杨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王振国在一排平房前停下脚步，指着其中一扇门：“这就是你父亲当年住过的房间。我当时就住隔壁。”
小诺站在门前，眼中泛起泪光。她仿佛能看到父亲年轻时在这里进出的身影，那个她记忆中总是挺直脊梁、笑容爽朗的男人。
“爸爸一定很喜欢这里。”她轻声说。
王振国点头：“是啊，他经常坐在门口那棵树下写信，说是写给你妈妈的。每次收到回信，都会高兴好几天。”
小诺惊讶地转头看他：“这些事你都知道？”
“当然，那时候我是他手下的小排长，经常一起聊天。”王振国眼神温暖，“他总夸你妈妈聪明伶俐，美丽大方。说你妈妈是他的骄傲。”
小诺的眼泪终于落下。王振国轻轻为她拭去，搂着她的肩膀：“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的宿舍。”
他们沿着小路向前走，来到另一排房子前。王振国在一扇窗前停下，比划着说：“这就是我以前住的房间。那时候阿依古丽带着你来找你父亲，经常趴在这窗台上叫我：‘王叔叔，出来陪我玩！’”
小诺笑起来：“我记得！你总是有办法变出糖果来，明明那时候物资那么紧缺。”
“因为你父亲对我很好，我也就把你当自家小辈疼。”王振国眼神深远，“没想到后来...”
“没想到后来这个小辈成了你妻子？”小诺接话，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王振国大笑，搂紧她的腰：“是啊，要是早知道，我当时就该对你更好点。”
两人说笑着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训练场。场边有棵大树，枝繁叶茂。
“还记得这棵树吗？”王振国问。
小诺仔细看了看，突然脸红起来：“这不会是...那棵树吧？”
王振国挑眉：“哪棵树？”
“就是...就是那次我爬树下不来，你把我抱下来的那棵。”小诺越说声音越小。
王振国惊喜地看着她：“所以你认出这棵树了吧？哈哈哈…
小诺捶他一下：当时我只是个小孩子，不过我当时觉得你的怀抱很安全，很踏实。
王振国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高兴地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我的小诺果然从小就有眼光！”
“放我下来！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小诺惊叫，却笑得开心。
傍晚，他们坐在那棵大树下，看着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橙红色。
小诺靠在王振国肩上，轻声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感觉...好像重新认识了你，也重新认识了爸爸。”
王振国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也要谢谢你。回到这里，让我想起最初喜欢上你的心情——那种想要保护你、让你永远开心的冲动。”
他转过身，正视着她的眼睛：“这些年来，我可能迷失过，可能让你失望过。但那份初心，从来没有变过。”
小诺眼中泪光闪烁：“我知道。就像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的王叔叔永远会在那里，等着接住他的小诺。”
夕阳的余晖中，他们相视而笑，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个严肃的军人和活泼的小女孩，时光从未改变什么。
爱就是这样，历经岁月洗礼，反而愈发纯净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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