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触发系统只是倒霉人生的离谱插曲。
直到我握着那枚发烫的芯片,站在星际战舰的舷窗前,看见整个星空像坏掉的荧幕一样扭曲闪烁。
然后,一个不该存在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种子……已激活。”
“导航仪失灵了!星图全部乱码!”
驾驶员的吼声在舰桥回荡,我——刘奕辰,差点把手里那杯合成咖啡捏爆。
石岳指挥官的铁掌重重拍在控制台上。
“启动应急协议,所有单位进入战斗位置!”
我低头瞅了眼掌心,周破云临“死”前塞给我的那枚芯片正隐隐发烫,像个偷偷充电的违规电器。
云织的全息影像在混乱中冷静浮现:
“黎明天廊的灵能干扰指数超标四百倍,我们可能闯进了一个……活着的星域。”
活着的星域?
我还没嚼完这词,芯片突然像烧红的铁块般灼痛。
眼前猛地闪过无数破碎画面:
青铜战车在星云中奔腾,光棱坦克碾过虫族粘液,尤里复制体举着灵能喇叭喊话……11个世界的记忆疯狂倒带。
我踉跄扶住墙壁,玄狐不知何时溜到我身后,指尖弹了弹我衣领:
“小哥,你脑电波吵到我隐形眼镜了。”
我咬牙把芯片插进读取器,周破云残缺的日志闪烁浮现:
“种子非器物,乃契约之钥……神族惧其苏醒,因人类灵能……本是同源……”
同源?
我差点笑出声。
那些挥着灵能刃追着我砍了十个世界的蓝色家伙跟我同源?
战舰猛地倾斜,警报尖叫:
“检测到高维折跃!非神族信号!”
所有人瞪大双眼。
指挥屏中央,一道琉璃色光影缓缓凝聚成少女形态,她睫毛轻颤,像刚睡醒般慵懒开口:
“刘奕辰,你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我还没吐槽这中二台词,她又轻声补充:“但猎手已经闻着味来了哦。”
猎手?
没等我问,琉璃的影像突然扭曲,瞳孔裂出蛛网般红光:
“快逃……他们骗了我……种子会吃人……”
下一秒她像被掐灭的烛火般消散。
舰桥死寂三秒,石岳猛地揪住我衣领:
“你到底带了什么回来?”
我冤得差点吐血:
“我连种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云织突然切断所有主电源,在备用红光中低沉道:
“全员静默。它来了。”
黑暗中,舰体外壳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像有无数指甲在划拉棺材板。
玄狐把呼吸压成气音:“在头顶。”
我们抬头瞬间,通风管道栅栏轰然炸裂,一道暗影如液态般流泻而下——那东西有着人形轮廓却无五官,皮肤不断折射着周围颜色,唯有双眼位置是两个吞噬光线的黑洞。
它歪头“看”向我,喉咙里发出琉璃的声线:
“把种子……给我……”我冷汗直流:“如果我说我早餐只吃了营养膏你信吗?”
它瞬间扑来!石岳的重拳轰在它胸口却像打中水波,玄狐的袖剑刺穿其咽喉却只激起涟漪。
我狼狈翻滚,芯片从读取器弹飞,那怪物竟发出饥渴的嘶鸣转向芯片。
云织突然在通讯器里大喊:
“它不是生物!是灵能镜像!”
我福至心灵,抢在怪物前抓住芯片,故意高喊:
“接着!”假意抛给石岳——怪物果然扑向虚影。就在这空隙,我拽下消防斧狠狠劈向它后脑,斧刃却传来砍中实体的闷响。
暗影消散处,琉璃的影像重新闪烁,她痛苦地蜷缩:
“对不起……我的意识被撕成了两半……”
她指向星图某个坐标。
“去遗落之星,那里有……答案……”
话音未落,战舰突然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只是集体幻觉。
只有控制台上深深插着的半片琉璃色指甲证明一切非虚。石岳沉默地拔下指甲,云织凝重道:
“灵能镜像需要本体百分百复制,也就是说……”
玄狐吹了个口哨接话:
“刚才那玩意,是某个存在完美复刻了琉璃——包括攻击性。”
我盯着芯片上新浮现的加密层苦笑。所以琉璃可能是友军,也可能藏着刀;种子或许是希望,但更像定时炸弹。
当战舰朝着遗落之星跃迁时,我看着窗外流转的星云,总觉得有无数双琉璃色的眼睛正贴在玻璃上,朝我无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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