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黄沙滚烫,常山校场如一片被神明遗弃的焦土。
三百黄巾锐士横刀立马,杀气腾腾,战马踏地之声震得断旗猎猎作响。
为首者李乐披甲执斧,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昨夜黑石渡惨败,三千精兵葬身雨幕,主将授首,士气几近崩溃。
而今他亲率残部再临城下,为的不是胜,是复仇;哪怕死,也要撕下赵子龙一块皮!
“赵子龙!”他怒吼如雷,“你若还有半分武人骨气,今日便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点将台前,白衣少年静坐如画中人。
膝上长枪横卧,枪脊微光流转,似有灵性呼吸。
他闭目养神,仿佛天地崩于前亦不惊。
直到那一声战马嘶鸣撕裂空气,十步之距电光火石逼近。
赵云睁眼。
眸底无怒,无惧,唯有一片澄澈通明,如古井映月,照尽万般虚妄。
他起身,动作轻缓,却自有一股不可撼动之势。
龙胆枪离地三寸,枪尖微颤,嗡然一声清吟,竟引得风随音走,尘旋成柱!
“惊雀起林!”
枪出如惊鸟破笼,迅疾无形。
李乐一刀劈落,势可开山,却被一道滑步卸力避开。
赵云脚步贴地游走,枪杆顺势一绞,借其冲势反向发力——
“砰!”
铠甲撞地,尘浪翻涌。李乐踉跄扑倒,还未反应,肩头已传来剧痛!
“双燕剪月!”
双影交错,枪花如雪,层层叠叠罩住全身。
李乐怒吼挥斧格挡,虎口崩裂,连退五步,肩甲碎裂,血痕渗出。
七合之内,昔日自诩“武士巅峰”的黄巾猛将,竟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可能……”他喘息如牛,眼中满是惊骇,“你何时突破的?这才几天?!”
赵云不语。
言语,留给活人。
第八合,风云骤变。
原本柔和流转的枪意陡然炸裂!
一股螺旋劲气自丹田奔涌而出,经奇经八脉灌注臂膀,在“万象天工”的精密推演下,于枪尖凝聚成高速旋转的锥形气流——刚柔并济,穿金断玉!
此乃新创绝学——
“五势归宗·凤怒”!
融合《龙象伏魔功》至阳罡劲、《墨家旋钻机理》机械原理、以及太极缠丝卸力之术,以现代工程学思维重构传统武技,形成前所未有的穿透型杀招!
“轰——!”
枪锋贯盾而入,木屑纷飞,劲气破甲直透右肩胛!
李乐惨嚎一声,单膝跪地,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滚烫沙地上,发出“嗤嗤”轻响,竟烧出一个个焦黑小坑!
——那是硝石与硫磺混合残留的痕迹。
赵云眼神一凝。
就在这一刻,北侧麦田猛然爆起箭雨!
二十名伪装成农夫的游哨齐发强弩,精准射杀护卫马车的十余名亲卫。
车帘掀开,浓烈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车内堆满油布包裹的硝石、硫磺、干柴,分明是要焚城纵火!
风向西北。
一旦点燃,半个时辰,整座常山化为炼狱。
赵云目光冷冽如霜:“原来如此。你不只是诱敌,更是要毁城立威,逼我百姓反噬于我。”
他缓缓转头,望向那辆死亡马车,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你们总以为,乱世之中,恐惧最能服人。”
“错了。”
“真正的秩序,始于敬畏,终于人心。”
话音落下,龙胆枪回旋一点地面,身形暴起!
一跃三丈,银光贯空,直取李乐咽喉!
李乐怒吼举斧横拦,可重伤之躯如何抵挡巅峰一击?
“噗——”
枪尖破喉,血柱冲天!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炫耀的收尾。只有一刺,封喉,终结。
赵云收枪落地,白衣未染血,唯有枪尖一点猩红,在烈日下熠熠生辉,宛如晨星坠落凡尘。
全场死寂。
三百黄巾将士呆立原地,手中兵器颤抖不止。
他们曾听闻“银枪白马赵子龙”,只道是乡野传说,今日亲眼所见,方知何谓——一人即军阵,一枪定生死。
身后,裴元绍策马奔来,抱拳低语:“大哥,东西全缴了,还有三封密信,盖着‘苍天已死’的朱印。”
赵云颔首接过,目光却不动声色扫向战场边缘那片幽深林影。
昨夜箫声犹在耳畔,清越孤绝,暗藏试探。
今晨探子回报:十里外发现一枚玉佩,材质温润,背面刻有墨竹纹,纹路隐含机关锁钥之意。
他知道——有人在观察他。
而且,不是敌人。
是……盟友?还是考验?
片刻后,士卒押着重伤垂死的李乐至祠堂前。
他肩伤裹布,血迹渗出,面色苍白,却仍昂首挺胸,不肯跪地求饶。
周仓大步上前,怒斥:“败军之将,还敢倨傲?还不跪下认罪!”
赵云抬手制止。
他亲自走上前去,蹲下身,揭开染血的布条,取出一瓶药粉轻轻洒上。
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旧友。
周仓错愕:“大哥……何必善待敌将?此人欲焚我城池,屠我百姓!”
赵云淡淡道:“他确实该死。但他也是条汉子——明知必败,仍敢再来挑战,只为不负其所信之‘天命’。”
他顿了顿,望着李乐渐渐涣散的双眼,低声道:
“我敬你是条硬汉,所以给你个明白。”
“你说我不配称英雄?”
“那你告诉我——一个靠屠戮妇孺、胁迫流民、玩弄阴谋的人,又有何资格谈‘英雄’二字?”
“你的野心,建立在千百无辜者的尸骨之上。”
“而我的枪,只为护住那些不该死去的人。”
李乐嘴唇微动,似想反驳,终未能言。
最后一口气散去时,眼中戾气渐消,只剩一丝复杂难明的释然。
赵云站起身,拂去衣上尘土,声音传遍四野:
“从今日起,世人当知——”
“我赵子龙治下,不容胁迫之民,不纳诡诈之兵。”
“敢以百姓为饵者,纵有千军,亦斩无赦!”
声落之处,五百重甲枪兵列阵而出,踏步如雷,震得大地微颤。
周仓持刀立誓,裴元绍引骑巡边,一面绣着“常山赵”三字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这一战,不止杀人,更破谋、立威、定心。
破的是黄巾以火攻乱局的毒计;
立的是“赵氏铁律”不容侵犯的威严;
定的是万千百姓心中那份久违的希望——
这个世道,真的有人愿以一身之勇,换万家灯火安宁。
夜尽天明,残阳如血。
一名蒙面女子悄然现身于祠堂废墟之上,指尖轻抚那枚遗落的墨竹玉佩,低声呢喃:
“五行属木,震位三爻……机关未启,但‘观星台’已有感应。”
“赵子龙……你果真是那个能唤醒‘墨甲’之人。”
她取出玉箫,吹奏一曲《广陵散》残章,音波隐含特定频率,穿透山峦。
远处山巅,一道黑影伫立不动,掌心机关罗盘微微转动,指针直指常山方向。
“找到了。”那人低语,“墨家千年沉寂,终将迎来新的‘执器者’。”
而在洛阳皇宫深处,那位披鹤氅的老者再次睁眼,仰望苍穹,神情肃穆:
“北方龙吟未绝,今又有凤怒破空……”
“武道神话,即将踏碎旧世枷锁。”
“这天下……要变了。”第42章:一枪封喉,也封了别人的野心
烈日如火,灼烧着常山校场的每一粒黄沙。
三百黄巾精锐列阵压境,刀光映天,蹄声震地。
为首大汉赤膊披甲,肩扛开山斧,双目血红,正是昨夜侥幸逃出生天的李乐。
他不信邪,不服命。
一夜奔袭百里,只为今日正面对决——要亲手劈碎那个被传为“银枪白马破万军”的少年神话!
“赵子龙!”李乐怒吼,声若裂石,“你可敢出战?!”
点将台前,一道白衣身影静坐如松。
赵云膝上横枪,指尖轻抚枪脊,似在聆听天地呼吸。
他闭目良久,意识深处,“万象天工”仍在推演昨夜之战的每一分毫厘——李乐最后一击时右腿微滞0.3息,乃旧伤复发所致;其斧势虽猛,但转折处气机断续,实有七处可破。
此刻,这些数据已凝成一道全新武学残篇:《黄巾锐士攻防七变·破锋卷》。
他缓缓睁眼。
眸底无怒,无惧,唯有一片澄明通透。
那是通明境独有的心境——心如镜照万物,意动则势随行。
“你说我靠诡计?”赵云起身,动作从容如拂尘,“那今日,我便以正合,以奇胜,让你亲眼看看,何谓真正的‘正兵’。”
话音未落,龙胆枪离地三寸,枪尖微颤。
嗡——
一声清越龙吟自枪锋震荡而出,竟引得空中热浪扭曲,仿佛空气都在为之共鸣。
枪势乍起,快若电光火石。
李乐怒吼挥斧,力劈华山!
可赵云身形一侧,脚下踏出太极圆步,借其冲势滑入内圈,枪杆顺势贴地一绞,巧劲爆发——
李乐马失前蹄,连人带斧扑倒在地,铠甲撞上黄沙,溅起尘烟滚滚。
周仓看得热血沸腾:“好一个‘听劲卸力’!这招……已非寻常赵家枪法所能涵盖!”
裴元绍立于高岗,目光凝重:“大哥这是把《墨家机关杠杆术》融进了缠丝劲里……他在创造属于自己的枪道。”
第七合,风云骤变。
赵云枪意突转,柔化刚生。
螺旋劲自丹田升腾,经奇经八脉汇于臂膀,在“万象天工”的精密调控下,凝聚于枪尖,形成高速旋转的锥形气流——此乃昨夜所创之新势:
五势归宗·凤怒!
枪出如雷,撕裂长空,发出刺耳尖啸!
李乐仓促举盾格挡,可那螺旋之力竟顺着木纹钻透盾牌,破甲而入,狠狠贯入右肩胛!
“啊——!”
惨嚎响彻四野。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沙地,竟滋滋作响,烧出一个个焦黑小坑。
赵云眼神一凝:硫磺残留。
这不是普通的伤血——这是火攻部队才有的特征。
他猛然抬头,望向敌军后方那辆蒙布马车。
几乎同时,北侧麦田骤然爆起箭雨!
二十名伪装成农夫的游哨齐发袖弩,精准射杀护车亲卫。
裴元绍亲自带队冲出,掀开车帘——
浓烈硝烟味扑面而来!
车内堆满油布包裹的硝石、硫磺、干柴,还有数具尸体穿着百姓衣物,显然是准备点燃后抛尸城外,嫁祸官府纵火屠民!
风向西北,直指常山县城。
一旦引爆,半个时辰,全城皆焚。
赵云瞳孔微缩。
这一战,不只是杀人夺势,更是破局定命。
他回身,枪尖直指跪地重伤的李乐,声音冷如寒霜:
“你们带来的不是军队,是祭旗的牲口。”
“而你的命,早已不属于你自己。”
李乐仰头狂笑,嘴角溢血:“死又如何?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不过蝼蚁,可踩我头颅登神者,终将踏遍九州!”
赵云不语,只将枪尖缓缓压下。
“轰!”
枪锋贯喉,一击毙命。
鲜血喷洒,在烈日下蒸腾成雾。
他收枪,转身,白衣染尘,却凛然不可犯。
身后,裴元绍抱拳低语:“大哥,缴获三封密信,盖着‘苍天已死’朱印,其中一封提及‘冀州有变,洛阳将动’。”
赵云接过信笺,目光沉静。
片刻后,他淡淡下令:“厚葬李乐。”
众人愕然。
周仓忍不住上前:“大哥!此人欲焚我家园,屠我百姓,何须仁义相待?”
赵云望着远方林影,语气平静:“他是敌人,也是棋子。他的死,不该带着恨,而该带着警示。”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敢以百姓为饵者,纵有千军,亦斩无赦!”
“更要让他们明白,我赵子龙治下,不容阴谋,不纳诡诈。凡战,必正;凡政,必明。”
他顿了顿,低声道:
“这才是‘通明’之境的真义。”
夜幕降临,星河垂野。
祠堂偏殿,烛火摇曳。
赵云独坐案前,手中摩挲着那枚墨竹玉佩。
窗外风过檐铃,忽有一缕极轻极细的箫声随风飘至。
仍是《广陵散》残章,但此次多了两个变调音符——
那是听风谷独有的“密语双音律”,只有传人才能听懂。
意思是:
“机关兽已启,速往雁门关外三十里,黑窑废墟。”
赵云闭目良久,终于起身,披甲执枪。
他对门外低语:
“备马。明日辰时,我要亲自走一趟。”
月光洒落庭院,映照他挺拔背影。
远处山巅,黑影伫立,手中玉箫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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