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二楼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三个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赵天枭、杨雨晨和柴芳芳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摊着世界地图、加密通讯设备和各种武器。
“光靠骚扰和恐吓不够。”赵天枭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煤油灯险些倾倒,“我们要让陆忠琛真正感到痛苦,要让他跪下来求我们!”
柴芳芳神经质地啃咬着指甲,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对...要他求饶...像条狗一样...”
杨雨晨冷静地擦拭着一把精致的手枪,动作优雅得像在准备茶道:“光有恨意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一个能让陆忠琛万劫不复的计划。”
赵天枭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我受够了躲藏!受够了像老鼠一样活在暗处!我要让陆忠琛付出代价,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建立的一切土崩瓦解!”
“那就坐下来好好商量。”杨雨晨头也不抬,“疯狂需要理智来执行,否则就只是自杀。”
柴芳芳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仓库里诡异回荡:“你们知道在精神病院里,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要怎么让林宛瑜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在桌面上划着:“先毁掉她最在乎的东西...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她的名声...”
赵天枭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说下去!”
“我们可以先对她的‘爱之家’下手。”柴芳芳的刀尖在地图上划过一个弧线,“那是她的心血,是她的骄傲...我们要让它变成人人唾弃的垃圾场。”
杨雨晨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的切入点。但要怎么做?”
“产品质量问题?”赵天枭提议,“找个工厂生产一批劣质仿冒品,贴上‘爱之家’的商标...”
“太低级。”杨雨晨摇头,“陆忠琛的公关团队一天之内就能澄清。”
柴芳芳的刀尖停在新加坡的位置:“不,我们要玩就玩大的。还记得三年前的‘甲醛门’事件吗?那次差点让‘爱之家’破产。”
赵天枭想起来了:“但那不是已经被证明是诬陷了吗?”
“这次我们让它变成真的。”柴芳芳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找几个得了绝症的人,给他们家人一笔钱,让他们指证‘爱之家’的产品导致他们患病。”
杨雨晨若有所思:“需要医学证据。”
“钱能买到任何证据。”赵天枭兴奋地接话,“我可以联系之前在医疗系统的关系,伪造诊断报告和专家证词。”
柴芳芳的刀尖又移到欧洲:“同时,我们在海外同步行动。找几个‘受害者’在巴黎、伦敦、纽约同时起诉‘爱之家’,要求天价赔偿。让林宛瑜疲于奔命,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创建的品牌变成过街老鼠。”
杨雨晨补充道:“还要在社交媒体上发动舆论战。雇佣水军,制造话题,把‘爱之家’和所有负面词汇绑定在一起——致癌、有毒、欺骗消费者...”
“对!对!”赵天枭激动得满脸通红,“我们要让‘爱之家’这个词成为消费者心中的噩梦!”
柴芳芳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空洞:“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转向杨雨晨:“你在监狱里不是说,有个更大的计划吗?”
杨雨晨缓缓放下手枪,从随身携带的密码箱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才是我真正的底牌。”
赵天枭和柴芳芳凑过去,只见文件封面上印着“复仇基金会”四个大字。
“复仇...基金会?”赵天枭疑惑地重复。
杨雨晨打开文件,里面是复杂的组织架构图和资金流向图:“我们要建立一个专门针对陆忠琛和林宛瑜的复仇基金。不只是我们三个人,要吸纳所有被他们伤害过、打败过的人。”
柴芳芳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那个被陆忠琛收购公司的王总?还有被林宛瑜在商战中击败的李女士?”
“不止。”杨雨晨翻到下一页,上面列着几十个名字和照片,“这些都是在与琛瑜集团的竞争中破产、入狱或失去一切的人。他们中的很多人,复仇的欲望不比我们少。”
赵天枭仔细看着那些名字,很多他都认识:“这些人散的散,逃的逃,还能有什么用?”
“单独来看,确实没用。”杨雨晨的指尖划过那些照片,“但联合起来,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而且...”
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他们中很多人还掌握着琛瑜集团的商业机密,知道他们的弱点,了解他们的运作模式。”
柴芳芳激动得浑身发抖:“然后呢?我们联合起来之后要做什么?”
杨雨晨合上文件,目光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我们要做的,不是简单地报复,而是要彻底摧毁陆忠琛和林宛瑜建立的一切。”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的白板前,开始画出一个复杂的计划图:
“第一阶段:舆论战。通过媒体和网络,系统性地抹黑琛瑜集团和‘爱之家’品牌,摧毁他们的商誉。”
“第二阶段:商业打击。利用我们掌握的内部信息,精准打击他们的核心业务,破坏他们的供应链,挖走他们的核心员工。”
“第三阶段:人身攻击。”杨雨晨的笔在白板上重重一点,“当陆忠琛和林宛瑜焦头烂额、身心俱疲时,我们直接对他们本人和他们的家人下手。”
赵天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具体怎么做?”
杨雨晨的眼神变得冰冷:“我会亲自负责这一阶段。在监狱的三年,我可不是白待的。我联系上了一个国际杀手组织,他们专门接这种‘特殊订单’。”
柴芳芳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而兴奋:“杀了他们!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
“不。”杨雨晨摇头,“死亡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活着,但活得生不如死。失去一切,众叛亲离,像狗一样苟延残喘。”
赵天枭的呼吸急促起来:“需要多少资金?”
“初步预算五亿美元。”杨雨晨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用于支付各方费用、雇佣专业人员、购买情报和装备。”
赵天枭倒吸一口冷气:“五亿?我们现在哪来这么多钱?”
“我有两亿。”杨雨晨说,“在入狱前就转移到了海外账户。”
柴芳芳神经质地翻着自己的包:“我...我还有一些首饰和存款,大概能凑出三千万...”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赵天枭。
赵天枭咬了咬牙:“赵家在海外的秘密账户应该还没被完全冻结,我能弄到两亿左右。剩下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我可以联系几个以前的合作伙伴,他们应该愿意投资。”
“投资?”杨雨晨挑眉,“你以为这是做生意?”
“从某种角度说,这就是生意。”赵天枭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复仇的生意。等我们搞垮了琛瑜集团,瓜分他们的资产,回报率会很高。”
杨雨晨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办。但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严密的组织架构和行动准则。”
她重新打开“复仇基金会”的文件:“我提议,基金会设立三位常任理事,就是我们三个。所有重大决策需要至少两人同意才能执行。”
“同意。”赵天枭立刻表态。
柴芳芳也疯狂点头:“我要当理事...我要亲自决定怎么折磨他们...”
杨雨晨继续道:“基金会下设几个专门部门:情报部,负责收集陆忠琛一家的所有信息;行动部,负责执行各项计划;财务部,管理资金;宣传部,负责舆论操控。”
赵天枭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杨雨晨看了眼手表,“今天是8月17日,就让这一天成为陆忠琛和林宛瑜噩梦的开始。”
她拿出三部特制的加密手机,分给赵天枭和柴芳芳:“这是我们之间的专用通讯工具,每隔72小时更换一次加密协议。从现在起,我们三个不能再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必须分散行动。”
柴芳芳紧紧攥着手机,像是握着什么宝贝:“我要做什么?快给我任务!”
杨雨晨从文件中抽出一份名单:“这是第一批要联系的目标人物。芳芳,你负责接触这些人,说服他们加入基金会。”
柴芳芳接过名单,眼睛发光:“放心,我知道怎么跟他们谈...我们都一样,都被那对狗男女害惨了...”
赵天枭问:“那我呢?”
“你去筹措资金,同时联系那个杀手组织。”杨雨晨又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面是所有操作指南和联络方式。”
分配完任务,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煤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将他们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墙上,如同三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赵天枭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陆忠琛!你等着!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柴芳芳也跟着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眼泪都笑了出来。
只有杨雨晨依然冷静,她默默收拾着桌上的文件,眼神坚定而冰冷。
当笑声渐息,她站起身,伸出右手:“为了复仇。”
赵天枭毫不犹豫地将手叠上去:“为了复仇。”
柴芳芳也把手放上去,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异常狂热:“为了复仇。”
三只手紧紧叠在一起,一个由仇恨和疯狂凝聚的黑暗联盟正式成立。
“各自行动吧。”杨雨晨收回手,“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万无一失。”
赵天枭和柴芳芳先后离开仓库,消失在曼谷的夜色中。杨雨晨独自一人留在仓库里,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湄南河的粼粼波光。
手机震动,她接听起来。
“一切就绪。”对方说。
“开始吧。”杨雨晨淡淡地说,“让复仇开始。”
她挂断电话,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相框,里面是很多年前她与陆忠琛的合影。那时的他们,都还年轻,都还对未来充满希望。
杨雨晨轻轻抚摸着照片中陆忠琛的脸,眼神复杂。
“这是你逼我的。”她轻声说,然后猛地将相框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溅,照片中的笑脸支离破碎。
终极的疯狂,已经开始。而这场由仇恨驱动的风暴,将席卷一切,无人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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