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你知道吗?药王谷因为这件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因为这个家伙是打着药王谷的名声,所以后来所有的病人都是由药王谷接手的。”
说到这里,白鹤淮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本来药王镇西边有个姓王的妇人。”
“她丈夫是个炭农,一家子都靠他烧炭为生。结果她丈夫得了肺痨,四处求医问药,最后听人说李记的‘清肺散’有奇效,便掏空家底买了三剂药。”
说完,她顿了顿,想起那一张张纸上记录下的人名,“可那药里掺的不是川贝,是磨碎的滑石粉,还有些不知名的草根。王妇人丈夫吃了半个月,咳嗽没好,反而咳出血来,不到一个月人就下不了床了。”
白鹤淮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原先的柔和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呢?”
文卿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后来王妇人变卖了所有家当,又去买李氏的药。”
白鹤淮眼睛虚虚的望着西边,仿佛能看见那个绝望的妇人,“去打探的人说她总说‘再吃几副就好了’,直到最后连饭都吃不上,还在求药铺赊药。后来有人在破庙里发现她时,手里还攥着个空药包,人早就冻僵了,一家六口就在她的身边。只是看最初的脉案那人一开始也只是得了些许的风寒。要是对症只要几幅药就能好。”
“还有城东张老爷家的公子,去年得了湿疹,不算大病。张老爷心疼儿子,特意去李记买了最贵的‘止痒膏’,结果那药膏里掺了汞粉。”
她的指尖泛白,“张公子涂了三天,全身皮肤开始溃烂,连眼睛都肿得睁不开。后来虽然保住了命,可脸上身上全是疤痕,连门都不敢出,好好的一个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他自己还是一个读书人,还马上就要去考取功名了。”
文卿想起白日里李景愿那谄媚的笑脸,想起他说“都是误会”时的理直气壮,心里像堵了团浸了药汁的棉絮,又闷又疼。
“明明他库房里有真药材,还卖假药。”她轻声说,“所以他不是没能力,也不是所谓的误会,他就是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所以我们才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鹤淮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坚定。
{没错,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凭什么得到所有利益的人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置之身外,必须狠狠地挖下他的一块肉。}
{可是又要怎么做呢?直接把人杀了,可是没有了一个李氏还会有其他的人吧。再说小医仙是不杀人的。}
{不杀人不代表没有惩罚。}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个结果吧。只是推出去一个掌柜,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轻了。}
{还是看看白神医和小医仙会怎么做吧。}
怎么做?
白鹤淮身为药王谷的小师叔祖,心可比文卿狠厉的多。
按照文卿的想法就是在那些假药上弄上明显的标记让他卖不出去,而白鹤淮却是想要让李氏药铺狠狠的出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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