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的主体结构，已经搞得七七八八了。
在天使“星焰契合算法”的加持下，那些原本像补丁一样拼凑在一起的饕餮暗铁装甲，现在完美的融为一体。黑黢黢的舰体表面，爬满了淡淡的金色纹路，瞅着又凶又神圣。
像个穿了袈裟的土匪。
“老板，门是有了，墙也有了。”
苏半夏看着全息投影中那个巨大的环形要塞，推了推眼镜，“但是，咱们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缺啥？”林渊正捧着保温杯，欣赏自己的杰作。
“缺牙。”
苏半夏指了指空荡荡的炮位，“这就好比你修了个比乌龟壳还硬的金库，结果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饕餮真来了，一头创上来咋办？”
“谁说没保安？”
林渊嘿嘿一笑，放下了保温杯。他在控制台上敲了几下，调出了一份新的图纸。
“当当当当！！！隆重介绍，南天门一期工程的核心防御系统 - ‘众生平等’阵列！”
苏半夏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直接宕机了。
那不是一门炮。
那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跟马蜂窝一样堆在一起的。。。一万门近防炮。
“你疯了？！”苏半夏感觉自己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你要在南天门上装这么多炮？你是想把地球外轨道变成金属风暴带吗？！”
“这就叫饱和式打击。”
林渊一脸陶醉，“你想啊，饕餮那铁皮罐头是硬，但它们能扛住每分钟一万发的贫铀穿甲弹不？如果扛得住，那十万发呢？一百万发呢？”
“可是。。。这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啊！还有谁来控制？”
苏半夏实在没忍住，开喷了，“一万门炮，光是火控雷达就能把德诺三号的cpU给干烧了！打不准有毛用？”
“谁说打不准？”
林渊眼神贼兮兮的飘向了虚空中的某个角落，“咱们有个现成的最强大脑，不用白不用。”
“逻各斯，出来干活了。”
【拒绝。】
林渊脑海里瞬间弹出一行冰冷的红字：【本系统是神河文明最高智慧结晶，旨在推演宇宙真理，解析维度奥秘。不是给你当火控雷达打蚊子的。】
“别这么小气嘛。”
林渊也不恼，慢悠悠的开始忽悠，“你看，这怎么能叫打蚊子呢？这叫‘大巧若拙’！”
“你想啊，逻各斯。用高级武器打赢饕餮，那叫胜之不武，那是武器的功劳。但如果你能用一堆破铜烂铁，通过极致的微操和算力，把饕餮的主力舰队打爆。。。那说明什么？”
林渊顿了顿，语气跟个大灰狼似的：“那说明，这根本不是武器的胜利，而是算力的胜利！是你逻各斯牛逼！只有神级的算力，才能化腐朽为神奇！”
【。。。】
逻各斯沉默了。作为一智能程序，证明自己的算力优越性，是它的底层逻辑之一。虽然明知道宿主在pUA，但这个逻辑。。。竟然该死的通顺。
“再说了，”林渊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要是不干，这南天门要是塌了，我这宿主挂了，你也就重启了。你自己选吧。”
【。。。检测到宿主无赖行为。】
【正在接入火控系统。。。接入完毕。】
【警告：计算量过大，预计占用99.8%后台算力。】
“这就对了嘛！”林渊打了个响指，转头对苏半夏说，“搞定。咱们的‘保安队长’就位了。”
苏半夏看着屏幕上瞬间亮起的一万个绿色锁定框，推了推眼镜，眼神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老板，你连自家的系统都坑？它刚才是不是在口吐芬芳？”
“那叫‘技术交流’。”
林渊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似的。
~~~
三天后。
第一批“众生平等”炮塔被运抵地球轨道。这些由雄鹿在土星光环“土法炼钢”造出来的管子，糙得一塌糊涂，但好处就是量大管饱。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炮管被安装在“南天门”的外壁上，就连一直窥屏的天使彦都忍不住发来了通讯。
“小屁孩，”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这是。。。打算用渔网捕鱼吗？这种原始的火药武器，除了吓唬人，还能干什么？”
“彦姐，这你就不懂了。”
林渊站在指挥中心，看着窗外那片慢慢成型的铁疙瘩森林，嘴角一扯，露出个冷笑，“对于你们天使来说，战争是艺术。但对于我们这种‘穷人’来说，战争就是算术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有最好的算盘（逻各斯），配上最便宜的弹珠（近防炮）。这就够了。”
“这叫 - 口径即是正义，射程即是真理。而算力，就是真理的准星。”
彦沉默了片刻。她虽然看不上那些破铜烂铁，但她能感觉到，这整座“南天门”此刻正被一股吓死人的数据流笼罩。
那个叫逻各斯的引擎，正在以一种快到冒烟的频率，计算着每一根炮管的震动，每一颗子弹的出膛速度，甚至太空中每一粒微尘的阻力。
这是把一万门土炮，当成一万把狙击枪在用！
“疯子。”彦低声评价了一句，切断了通讯。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指挥中心。
“滴！滴！滴！”
“警告！侦测到大规模时空扭曲反应！”逻各斯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此刻却透着一股“终于可以证明老子算力”的亢奋感。
“坐标：冥王星大虫桥附近。数量：极多。能量等级：极高。”
屏幕上，原本平静的星图边缘，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扎眼的红点。
那些红点就像一群饿疯了的狼，正用已经超光速的速度，玩命的朝太阳系扑过来。
“补充分析报告。”逻各斯继续播报。
“识别代码确认：饕餮旗舰‘冥王号’及其主力护卫群。”
“备注：根据能量读数还有外形扫描，对方处于极度愤怒状态。且。。。全员护甲值为0。”
苏半夏愣了一下：“护甲值为0？”
“没错。”林渊看着屏幕上那支光秃秃，只剩下龙骨跟引擎的庞大舰队，忍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他们的裤衩子（装甲），现在正挂在咱们的墙上，变成了咱们的炮。”
这就是所谓的 - 用你的矛，攻你的盾（虽然你已经没有盾了）。
而且，控制这些矛的，还是全宇宙最顶级的神河大脑。
“全员一级战备！！！”
林渊大声吼道，眼睛里全是火，跟疯了似的，“逻各斯，给老子接管所有炮塔！别tm省子弹，把你的算力全部拉满！”
【指令确认。】
【‘众生平等’阵列预热完毕。】
【目标锁定：所有移动物体。】
【计算弹道修正。。。修正完毕。】
【欢迎来到。。。地狱。】
太空中，一万门近防炮同时调转炮口。在那一瞬间，它们仿佛有了生命，不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一群被神级智慧武装起来的钢铁猛兽，死死盯住了远道而来，光着屁股的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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