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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凋零霉斑”事件,被李清风以一份极其简练、重点突出“利用特定频率生机能量场成功中和未知腐败因子”的报告(苏晓晓润色版)交了上去。赵德柱看着报告,又看看李清风拎回来的那两大袋免费辣条和画符材料,心情复杂地批了“归档”二字。他现在对“科学”和“玄学”的界限,已经彻底模糊了。
就在李清风以为可以安心消化……呃,是研究新购辣条口味,并尝试用新朱砂绘制更精妙符箓时,张淮安理事再次不期而至。
这一次,他没有带秘书,独自一人来到了特殊案件调查组办公室。依旧是那身笔挺的中山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张理事!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指示?”赵德柱连忙起身迎接,态度恭敬。
张淮安微笑着摆摆手,目光直接落在正对着一包“地狱火山”辣条进行“成分分析”(其实就是闻味道)的李清风身上。
“清风同志,看来恢复得不错。”张淮安语气带着一丝赞许,“临渊古镇和超市的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举重若轻,很好。”
李清风放下辣条,起身行礼:“张理事过奖,分内之事。”他心里琢磨,这位大佬亲自前来,肯定不是专门来夸他的。
果然,寒暄几句后,张淮安切入正题:“清风同志,我这次来,是代表特别事务协调局,正式向你发出邀请。”他拿出一份装帧精美的聘书,推到李清风面前。
“鉴于你在处理‘混沌之息’及其他多起异常事件中展现出的卓越能力、坚定意志和……灵活的应变手段,经研究决定,特聘你为‘特别事务协调局’第七行动组,高级特别顾问。享受国家特殊人才津贴,行政级别……相当于正处级。”
正处级?!高级特别顾问?!
旁边的赵德柱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水差点流下来。他混了大半辈子,还是个科级组长,李清风这才下山多久?这就正处了?!还有没有天理!
李清风也是微微一怔。他下山是为了还债和……体验红尘,对于“编制”和“级别”并没有太多概念。但这“国家特殊人才津贴”和“高级顾问”的名头,听起来似乎比赵德柱这里的“顾问”要高级不少?而且,张淮安所在的部门,显然能接触到更多、更核心的“异常”,对于他修行和积累功德,或许更有助益?
张淮安继续抛出具诱惑力的条件:“加入协调局,你将拥有更高的权限,调用更广泛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古籍资料、特殊材料、科研支持。你的待遇、福利、保障都将按照最高标准执行。同时,你也将承担更重要的职责,处理涉及国家乃至国际安全的重大异常事件。”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你将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将拥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和支持系统。比如,你之前擅作主张、透支自身的行为,在协调局会有更完善的保障和后续治疗,不会留下隐患。”
这话说到了李清风的心坎上。独自对抗“混沌之息”差点身死道消的经历,让他意识到,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赵德柱在一旁听得心急火燎,生怕李清风这根粗壮的金大腿……不,是得力干将被挖走,连忙插嘴:“李顾问!咱们组待你也不薄啊!你的编制问题,我也在努力争取嘛!虽然慢了点……但咱们有感情啊!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李清风看了看一脸急切的赵德柱,又看了看气度沉稳、条件优厚的张淮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确实对调查组有感情,这里是他下山的第一个落脚点,赵德柱虽然抠门又怕事,苏晓晓和小王这些同事也相处融洽。但张淮安提供的平台和资源,无疑更具吸引力。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张淮安,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张理事,若贫道加入,行动……可还自由?是否需日日坐班?能否……继续在此处挂职?”
他还是有点舍不得调查组这相对“自由散漫”的氛围,以及……赵德柱帮他扛下的那些琐碎行政事务。
张淮安似乎早有所料,笑道:“协调局行动组,实行的是项目负责制。平时不需坐班,有任务时出动即可。至于在调查组挂职……完全可以,甚至鼓励你保留这个对外窗口,便于处理一些地方性的、低级别的异常事件,也算是为基层分担压力。”
这话说得漂亮,既满足了李清风的自由度,又给了赵德柱面子。
赵德柱一听李清风还能“留任”,虽然知道以后大概率是“借调”性质,主力任务会被协调局抓走,但总比人直接跑了强,连忙表态:“支持!我们全力支持李顾问在更高平台发挥作用!我们调查组永远是你的娘家!”
李清风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决断。
他拿起那份聘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条款和公章,然后对张淮安说道:“既如此,贫道……我便应下此事。愿为维护此界安宁,尽一份力。”
张淮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欢迎加入,清风同志。”
两只手握住了一起。一只代表着古老的道统传承,一只代表着现代国家的隐秘力量。
赵德柱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既为李清风感到高兴(毕竟抱上了更粗的大腿,以后说不定还能蹭点资源),又有点自家白菜被连盆端走的酸涩。
李清风收起聘书,感觉肩头似乎沉了一些,但前路也更加清晰了。
他拿起那包还没开封的“地狱火山”辣条,递给张淮安:“张理事,尝尝?新品,据说……能量反应剧烈。”
张淮安看着那包红得发黑的辣条,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微笑着接过:“也好,正好体验一下清风同志的‘常规装备’。”
赵德柱看着这两位“高人”开始交流起辣条心得,感觉自己这个“科学”组长的世界观,需要再次进行粉碎性重建了。
而李清风,则已经开始期待,在“特别事务协调局”这个新平台上,会遇到怎样光怪陆离的新挑战了。
想必,一定比超市闹鬼……刺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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