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在别墅门口,沈砚州亲自设计的别墅。
院里那棵玉兰树还是容妤刚搬来时栽的,如今枝繁叶茂,雨打在叶子上沙沙响。
陈劲先下车,绕到副驾替容妤开车门。
“进去吧,外面冷。”
容妤点点头,刚迈腿,脚下像是被雨水滑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晃。
陈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腰,掌心贴上那片素黑旗袍时,两人都顿了顿。
“小心。”他说,手却没立刻松开。
容妤抬头看他,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嘴唇嗫嚅着,像是想说谢谢,最终只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轻轻挣开他的手,低着头往屋里走。
陈劲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玄关,才缓缓收回手,指尖在裤缝上悄悄蹭了蹭,像是还残留着她腰侧的温软。
沈砚州飘在两人中间,气得魂体都在冒白烟。
这他妈叫什么事?扶个车能扶到腰上去?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进了屋,容妤刚换了鞋,就捂着脸蹲下去,肩膀抖得厉害。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陈劲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别……陈劲,我怕……”
陈劲的脚步顿住了。他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乌黑的头发散在肩头,露出的后颈白得像玉。
四年了,他无数次在暗处看她这样依赖沈砚州,看她在沈砚州怀里笑,在沈砚州面前闹,却从没见过她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脆弱。
那些压抑了太久的心思,像破土的芽,疯了似的往上窜。
他慢慢蹲下身,轻声哄着:“别怕,有我在。”
容妤缓缓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
“砚州他……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她哽咽着,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不会的。”他说,“我会陪着你。”
沈砚州在旁边看得肝都要炸了。
陪着?他凭什么陪着?!
可看着容妤那副哭得几乎晕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又被心疼压了下去。
她是真的怕了,真的难过了,不然怎么会对陈劲这样依赖。
这样想着,却看见陈劲拍着她后背的手,悄悄往上挪了挪,几乎要碰到她的头发。
而容妤,像是没察觉似的,反而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些。
“操!”沈砚州在心里怒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陈劲的呼吸越来越沉,眼神里的隐忍快要绷不住了。
他看着她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粉嫩嘴唇,喉结又滚了滚,慢慢低下头——
“轰隆!”窗外忽然炸响一声惊雷。
容妤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挣扎。
陈劲也像是被这雷声惊醒,猛地回过神,却没松开手。
反倒是在她挣动的瞬间,手臂一收,将她更紧地圈在了怀里。
“别动。”他的手掌牢牢按在她后颈,把她的脸按向自己胸口,“打雷呢,怕就靠着。”
容妤的挣扎顿住了,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弄懵了。
“有我在。不用怕。”
操!这小子是疯了!光天化日(虽然是夜里)之下,敢这么抱他的女人!
沈砚州冲过去想把两人扯开,可每次都径直穿过他们的身体。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劲的手在她头发里动,看着容妤渐渐不再挣扎。
大概是真的被雷声吓狠了。
沈砚州的心里又疼又怒。
他的女人,他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发抖。
而他这个正主,只能像个傻子似的飘着,什么都做不了。
“别怕。”陈劲又低低地说了一声,带着贪婪与爱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容妤的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容妤!起来!那是陈劲!不是我!你看清楚!”
容妤靠着陈劲,头都没抬。
他知道容妤怕打雷,以前每次打雷,她都会像只小猫似的蜷在他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嘴里碎碎念着“砚州你不准走”。
那时候他总嫌她麻烦,却会把她抱得更紧,陪她等到雷声停了才睡。
可现在,抱着她的人不是他了。
他看着陈劲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容妤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被陈劲打横抱了起来。
“操!你他妈放下她!”
沈砚州疯了似的冲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劲抱着容妤往二楼,走进那间本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卧室。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沈砚州的视线。
别墅里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雷声,还有沈砚州无力的喘息。
他飘在客厅中央,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他的女人,他的家,如今却成了别人的温床。
他冲到卧室门口,像头困兽般撞过去,一次又一次,连一丝声响都带不起。
门内隐约传来窸窣的响动,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又像是压抑的呼吸。
那些属于他们的痕迹还没散去,如今却要被另一个男人踏足。
“陈劲!你他妈敢动她一下试试!”沈砚州对着门板嘶吼,“老子就是化成灰,也绝不会放过你!”
可门内一片寂静,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雨渐渐小了,雷声也远了。卧室的门始终没再打开。
他看着门板上自己曾经刻下的一道浅痕。
那是有次容妤闹脾气,咬了他一口,他气不过,又舍不得打她,就在门上划了道印子,说“等你老了,就拿这个证明你欺负过我”。
当时她笑得直不起腰,骂他幼稚,眼里的光却亮得像星星。
如今星星落了,只剩下他这个孤魂,守着这道冰冷的刻痕。
天快亮的时候,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陈劲先走出来,衬衫的领口有些凌乱,眼尾带着点红,随即轻轻带上了门。
他走到玄关换鞋,动作很慢,像是在回味什么,嘴角噙着得偿所愿的笑意。
陈劲走后,别墅里彻底安静下来。
沈砚州飘进卧室,看见容妤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
被子盖得很整齐,只是头发有些散,露在外面的后颈依旧白得晃眼。
她昨晚……是真的吓坏了吧。
不然,怎么会让陈劲留下。
沈砚州这样安慰自己,可目光落在她枕边那只空荡荡的位置时,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以前那里,总是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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