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指挥部的会议室内，地图被巨大的射灯照亮，外蒙古的草原与山脉在图纸上蜿蜒伸展，像沉睡的巨龙。
二十几位新一军高层将领围坐桌前，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响早已平息，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随着吴邪的目光一同落在地图深处。
“今天召集各位，是要部署一项关乎国家疆域的作战任务。”吴邪的手指重重点在外蒙古境内，“三天后，我们要收复这里，让外蒙古重新回到中国的版图。”
话音落下的瞬间，会议室里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骚动。
赵龙猛地直起身，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周明远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在军裤上也浑然不觉；沈玉薇的眼睛瞪得溜圆，飞行服的袖口差点被手指攥皱——他们预想过无数次入关作战的场景，却从未想过，军长的下一个目标竟是外蒙古。
“军长，您说的是……外蒙古？”赵龙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伸手抚摸地图上“库伦”的标注，指尖的温度几乎要烫透纸张，那里不是一直被苏联控制着吗？我们贸然出兵，会不会引发国际争端？
“争端？”吴邪抬眼，目光锐利如刀，“这片土地本就是中国的，何来‘贸然’一说？清朝时设乌里雅苏台将军管辖，民国初年依旧是中国领土，只是被沙俄和苏联一步步蚕食。现在，该把它收回来了。”
他走到地图旁，手指沿着外蒙古的边境线划过：“苏联在那里驻军不过三个骑兵师，装备的还是老式坦克，论机械化程度，远不如我们的装甲部队。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控制全境，生米煮成熟饭，国际上的风浪再大，也掀不翻既定事实。”
周明远放下茶杯，语气沉稳了些：“军长说得是。但外蒙古地域辽阔，草原戈壁纵横，机械化部队的油料补给是个大问题。我们的卡车和装甲车，能不能在那种地形上保持机动性？”
“早就准备好了。”吴邪侧身指向墙角的沙盘，那里立体还原了外蒙古的地形，“后勤部门已经在边境囤积了三个月的油料和弹药，还改装了一百辆油罐车，能跟着装甲部队机动补给。至于地形，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换了宽履带，在草原和戈壁上通行无阻。”
沈玉薇突然开口，飞行服的拉链随着动作发出轻响：“空军可以配合！我让mE-262编队提前升空，夺取制空权，轰炸苏联驻军的营地和通讯站，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先瘫痪一半！”
“好！”吴邪赞许地点头，“空军的任务就是切断他们的通讯和退路，不能让一个苏联兵逃出外蒙古境内。”
将领们的激动渐渐转化为专注，开始围绕作战细节展开讨论。
“要不要分兵？”一个师长指着地图上的几个要点，“库伦是核心，必须拿下；还有科布多、恰克图这些边境重镇，控制住就能切断苏联的援军通道。”
“分！”吴邪斩钉截铁，“从各师抽调精锐，组成二十支作战队伍，每支队伍配属一个坦克营、两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喀秋莎火箭炮连。三天后凌晨四点，二十支队伍同时发起进攻，像一把把尖刀，同时插向外蒙古的心脏和四肢！”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出二十个红色箭头，从东北边境一直延伸到外蒙古腹地：“第一支队主攻库伦，第二、三支队负责控制铁路线，第四到十支队扫荡各苏木（乡镇）的驻军，剩下的队伍守住边境要道，防止苏联援军进入。”
赵龙看着那些箭头，突然想起扩军时那些针对性的训练，恍然大悟：“难怪新兵营一直在练草原作战和骑兵战术，军长早就有计划了！”
“不错。”吴邪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些忠诚度达标的老兵，这次都要派上用场。二十支队伍的指挥官，必须是身经百战、绝对可靠的人，我已经拟好了名单。”
他将一份名单推到桌中央，上面的名字都是各师的尖子，每个人名旁都标注着“忠诚度100+”的字样——这是他用忠诚之眼反复确认过的，确保指挥链不会出任何纰漏。
“动作一定要快，”吴邪加重语气，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从现在开始，各部队立即向边境指定地点集结，用夜间行军，白天隐蔽，不能让苏联人察觉任何动静。三天后的凌晨四点，准时打响第一枪，争取在四十八小时内控制外蒙古全境！”
“是！”二十几位将领同时起身，军靴撞击地板的声音整齐划一，震得窗户玻璃微微发颤。
散会后，将领们快步走出会议室，军大衣的下摆扫过走廊的地面，留下急促的声响。
指挥部外的操场上，早已备好数百辆军用卡车，司机们发动引擎，排气管喷出的白雾在晨雾中迅速散开。
第一支主攻库伦的队伍由赵龙亲自率领。
他回到师部，立即点起麾下最精锐的“铁狼团”——这个团的士兵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坦克营装备着最新式的中型坦克，喀秋莎火箭炮连的三十辆发射车早已装满弹药，炮管在车库的阴影里闪着冷光。
“兄弟们，知道这次要去哪吗？”赵龙站在队伍前，手里的马鞭重重抽在地面，“去外蒙古！把那块被抢走的土地拿回来！让那里的牧民知道，中国人回来了！”
“拿回来！中国人回来了！”士兵们的呐喊震得车库的铁皮屋顶嗡嗡作响，坦克手们掀开舱盖，探出身子挥舞着钢盔，履带在地面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与此同时，其他十九支队伍也在秘密集结。
第二支队的指挥官是个蒙古族营长，他看着地图上科布多的位置，眼里闪着泪光——他的祖父曾是那里的牧民，当年被苏联军队赶走，临死前还念叨着要回故乡看看。
“这次，我带你们回家！”他对着队伍里的蒙古族士兵喊道，母语的呐喊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喀秋莎火箭炮连的炮手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他们给发射管套上防尘罩，仔细擦拭瞄准镜，连轮胎的气压都反复确认了三遍。
“争取给苏联人来个开门红，让他们尝尝火海的滋味！”炮长拍着身边的火箭炮，语气里满是期待。
夜间的边境公路上，长长的车队像黑色的巨龙在草原上潜行。
卡车的大灯被蒙住，只露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驾驶员们凭借着夜视仪和地图，在坑洼的土路上保持着稳定的速度。
车厢里的士兵们抱着步枪，头靠在一起打盹，钢盔偶尔碰撞发出轻响，很快又归于寂静。
吴邪站在边境的了望塔上，望着车队消失在夜色中的方向，手里捏着一份苏联驻军的布防图。
系统面板上，二十支队伍的位置正在缓慢移动，每个红点旁都标注着“状态正常”的字样。
“军长，苏联驻华大使馆刚才发来电报，问我们为什么在边境集结部队。”雷战拿着电报跑上来，军靴上沾着露水。
“回电说，例行演习。”吴邪的声音平静无波，“他们要是不信，就让他们猜去。等他们想明白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库伦的广场上升国旗了。”
雷战忍不住笑了：“还是军长想得远！我已经让特种小队潜入外蒙古，联系上了当地的爱国牧民，他们会给我们当向导，带我们抄近路。”
“好。”吴邪点点头，目光望向深邃的夜空，“告诉各部队，到达指定位置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三天后的凌晨，就是我们收复河山的时刻。”
车队在黎明前抵达预定区域，士兵们跳下卡车，迅速在草原上构筑隐蔽工事。
坦克和装甲车开进预先挖好的掩体，只露出炮塔和炮管；喀秋莎火箭炮被伪装成普通卡车，帆布下的炮管悄悄对准了远方的目标；步兵们钻进牧民废弃的蒙古包，透过毡子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一个年轻的坦克手趴在炮塔上，望着远处外蒙古的草原，那里的星星比东北的更亮，仿佛触手可及。
“班长，那里的草是不是比咱们这边的绿？”他轻声问。
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向往：“等收复了，咱们就去看看。听说那里的牧民会唱好听的歌，还会给咱们端马奶酒呢。”
三天的时间在寂静的等待中流逝。草原上的风越来越暖，吹得草芽破土而出，也吹动了士兵们紧绷的心弦。
第三天夜里，了望哨发来信号：“苏联驻军一切正常，没有异动。”
吴邪站在指挥车里，看着系统面板上二十支队伍全部到位的提示，深吸一口气。
他拿起电台话筒，声音透过电波传到每个指挥官的耳中：
“各单位注意，距离进攻发起还有一小时。检查武器，准备油料，记住——我们是去收复国土，不是去侵略。对平民秋毫无犯，对负隅顽抗的苏联驻军，不必留情！”
“收到！”二十个坚定的声音同时回响在电波里。
指挥车里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五十分，草原上的星星开始隐去，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吴邪看着地图上的库伦，仿佛已经看到了五星红旗在那里升起的模样。
“还有十分钟。”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按在发射指令的按钮上。
远处的草原上，坦克手们戴上头盔，合上舱盖，仪表盘的灯光映亮他们年轻而坚定的脸庞；炮手们掀开喀秋莎的帆布，露出狰狞的炮管，手指放在发射杆上，微微用力；步兵们检查着AK突击步枪的弹匣，将手榴弹别在腰间，眼神锐利如鹰。
凌晨四点整，吴邪按下按钮。
“进攻开始！”
电波瞬间传遍草原，二十支钢铁洪流同时咆哮起来。
坦克的引擎打破寂静，履带碾过草地的声音像闷雷滚动；喀秋莎火箭炮喷出火龙，尾焰照亮了黎明前的夜空；mE-262编队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翼下的航弹呼啸着砸向目标。
收复外蒙古的战役，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吴邪站在指挥车里，听着电台里传来的爆炸声和喊杀声，知道历史的车轮，已经被他们推向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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