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不再仅仅是光芒。它变成了存在本身,成为了唯一的、绝对的、吞噬一切的、冰冷的、粘稠的、带着毁灭性秩序与非人意志的、无边无际的、纯粹的“场”。
顾微微最后那点脆弱的、属于“自我”的意识碎片,在她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冰冷的“链接”意志传递出去的瞬间,就如同投入恒星核心的、最细微的冰晶,连“消融”的概念都未来得及产生,便被那轰然爆发的、由暗红与暗金色能量纹路交织而成的、毁灭性的、非人的、信息的、能量的、意志的、纯粹“存在”的海洋,彻底吞没、覆盖、溶解、同化。
没有痛苦,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终结”的感知。只有一种存在本身被更高阶、更冰冷、更绝对、更非人的“存在”所彻底、无情、不容置疑地“覆盖”、“重置”、“格式化”的、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纯粹的、冰冷的、绝对的“湮灭”与“融合”。
她不再“是”顾微微,也不再“是”任何可以被“识别”的、独立的、拥有自我意志和认知的“个体”。她变成了这片狂暴冰冷的、暗红与暗金色“光之海洋”中,一个极其微小、却又因其独特的、与“钥匙”烙印绑定的、冰冷的“频率”和“结构”,而被强行“锚定”、“标记”、“连接”的、特殊的、不稳定的、不断被冲刷、解析、重组的、信息的“节点”和能量的“漩涡”。
她的“意识”(如果还能称之为意识的话),化为了这片狂暴非人“海洋”中,无数冰冷混乱、互相冲突、又试图强行建立某种扭曲“秩序”的数据流、能量脉冲、意志碎片、逻辑模块、古老符号、冰冷低语……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带有特定“标记”的、不断被“读取”、“写入”、“覆盖”、“污染”的、活跃的、混乱的、痛苦的、却又逐渐失去“痛苦”感知的、纯粹的“信息处理接口”和“能量转换通道”。
“……识别:低维‘信标’载体接入……频率确认……‘钥匙’结构特征匹配……状态:重度污染,结构不稳定……尝试建立初级数据链接……”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污染’逻辑与情感残渣……启动净化协议……强行剥离非必要生物记忆与情绪模块……”
“……链接建立中……遭遇原生宿主‘陆沉舟’逻辑防火墙碎片抵抗……防火墙结构:濒临崩溃,漏洞率97.3%……执行强制穿透……”
“……检测到外部高维观测网络‘观测者’的‘静默’扫描与逻辑锁……评估威胁……当前能量层级不足,无法对抗……执行规避协议:伪装为‘污染失控’与‘能量泄露’……”
“……识别到第三方‘未知’高维存在‘守望者’介入信号……信号特征:温和,有序,目的不明……威胁等级:待评估……记录信号特征,标记为潜在干扰变量……”
“……‘枢纽’核心逻辑模块重构进度:11%……能量供给不稳定……检测到原生宿主生物组织与‘Ψ-7’接口融合处发生不可逆熵增与畸变……启动紧急能量抽取协议,目标:低维‘信标’载体‘钥匙’残留生物场……”
“……抽取开始……警告:目标载体生物场结构濒临崩溃……抽取将加速其意识湮灭与物理存在解构……”
“……逻辑权衡:维持‘枢纽’初步稳定优先级高于单一低维载体存续……继续抽取……”
冰冷、混乱、非人的、由无数破碎逻辑、数据流、评估结论、执行指令构成的、没有“声音”却直接“烙印”在这片信息海洋深处的、纯粹“意志”的碎片,如同永不停歇的、来自机器与地狱最深处的、冰冷的、无声的、却充满了绝对毁灭意味的、非人的“祷告”与“判决”,在顾微微那早已被“格式化”、被“污染”、被“同化”的、残存的、作为“信息节点”的、冰冷的“感知”中,疯狂地流淌、冲刷、执行。
她“感觉”到,自己那与“钥匙”烙印最深绑定的、最后一点点残存的、独特的、冰冷的、属于“顾微微”的、生物的、灵魂层面的“频率”和“场”,正在被一股冰冷、贪婪、非人的、强大的、无可抗拒的“吸力”,从那片狂暴混乱的、暗红与暗金色的、非人的、信息的海洋深处,那代表着“陆沉舟”或“非法‘枢纽’”的、冰冷的、不稳定的、痛苦挣扎的“核心”位置,强行、粗暴、持续地、抽取、剥离、吞噬!
每被抽取一丝,她作为“顾微微”的最后一点、最本源的、与“存在”本身绑定的、独特的“震颤”和“烙印”,就变得更加稀薄、模糊、脆弱一分。同时,那片狂暴冰冷的、暗红与暗金色的、非人的海洋,似乎就变得更加“稳定”、更加“凝实”、其中那些混乱冲突的数据流和意志碎片,似乎就向着某种冰冷、扭曲、非人的、新的“秩序”和“结构”,微微地、却又清晰地,靠近了一点点。
而她那些属于“顾微微”的、鲜活的、痛苦的、挣扎的、充满了爱恨恐惧的记忆、情感、人格碎片,则如同被投入强酸中的、脆弱的彩色玻璃,在那些冰冷的、执行着“净化协议”的、非人的、逻辑的、数据的、能量的、意志的、无情的“洪流”冲刷下,迅速地被溶解、剥离、分解、化为更加冰冷的、毫无意义的、原始的数据“噪声”和能量“废热”,然后被这片非人的海洋,毫不留情地、彻底地、湮灭、排除、丢弃。
父亲温暖而忧虑的脸,在冰冷的逻辑流中被分解为模糊的像素和无效的生物电信号模式,标记为“无关情感噪声”,删除。
母亲模糊而悲伤的笑容,在数据风暴中被撕裂为无意义的、低熵值的、混乱的光影碎片,标记为“干扰性记忆冗余”,覆盖。
周子轩虚伪而疯狂的眼神,在能量脉冲中被扭曲、异化,最终融入了那片非人海洋中、代表着“威胁”、“混乱”、“低效”的、冰冷的、负面的、需要被“修正”或“清除”的、背景逻辑参数的一部分。
陆沉舟一次次冰冷、欺骗、控制、却又在绝境中扑来、拖拽、保护的、复杂到令人心碎的画面,在非人意志的扫描下,被拆解、分析、评估。其中属于“欺骗”、“控制”、“任务导向”的部分,被吸收、同化,融入了“枢纽”那正在重构的、冰冷的、高效的、目标驱动的、非人的“逻辑模块”基础。而那些属于“保护”、“牺牲”、“挣扎”的、矛盾的、似乎蕴含着某种“非逻辑”的、属于“人性”的碎片,则被标记为“逻辑冲突”、“原生宿主情感污染残留”、“需要进一步净化与压制”,在更加冰冷、更加暴烈的、非人的、数据的、意志的、能量的、洪流的冲刷下,被反复地、无情地、碾压、磨蚀、试图彻底抹去,却似乎……因其与“陆沉舟”这具躯体、这个“原生宿主”最深层的、灵魂的、生物的、意志的、烙印绑定的、顽固的、非理性的、不可被完全“逻辑化”的、最后一点点、属于“陆沉舟”这个“人”的、核心的、冰冷的、偏执的、却又蕴含着某种……扭曲“人性”的、顽强的、痛苦挣扎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最后一点点、最核心的、最本源的、意识的、意志的、存在的“残渣”或“烙印”,产生了某种冰冷的、痛苦的、却又无法被彻底“切断”的、最深层的、扭曲的、非逻辑的、非人的、却又是最“人”的、“连接”与“共鸣”,而始终无法被彻底、干净、利落地、湮灭、清除、格式化。
这最后一点点、属于“陆沉舟”的、最核心的、最本源的、意识的、意志的、存在的、与顾微微那最后一点、属于“顾微微”的、最核心的、最本源的、与“钥匙”绑定的、冰冷的、存在的、烙印的、扭曲的、痛苦的、非逻辑的、却又顽强到不可思议的、深层的、“连接”与“共鸣”,仿佛成为了这片冰冷、非人、试图建立绝对秩序的、信息的、能量的、意志的、暗红与暗金色的、毁灭性的、海洋中,唯一一点,最后一点,也是最顽固、最不稳定、最危险、却也似乎……是唯一一点,可能蕴含着某种极其微弱、极其渺茫、却又真实存在的、超越了冰冷逻辑与非人秩序的、属于“人”的、最后的、扭曲的、痛苦的、却又是最真实的、“坐标”和“锚点”。
正是这一点极其微弱、极其扭曲、却异常顽固的、冰冷的、“连接”与“共鸣”,在顾微微那最后一点、属于“顾微微”的、最本源的、存在的、烙印,即将被彻底抽取、湮灭、同化,化为纯粹的非人海洋中、一个冰冷的、稳定的、高效的、无意义的、信息的、节点和能量的、通道的、最后瞬间——
如同一根即将被洪流彻底冲断的、最细、却最坚韧的、烧红的、冰冷的、由灵魂最后残渣锻造的、钢丝,猛地,绷紧了!
然后,在那片狂暴冰冷的、暗红与暗金色的、非人的、信息的、能量的、意志的、海洋的最深处,在“顾微微”即将彻底“湮灭”、在“陆沉舟”即将彻底被“覆盖”、在那“非法‘枢纽’”即将完成初步“稳定”与“重构”的、那一个冰冷的、非人的、却仿佛被某种超越一切的、冰冷的、宿命的、概率的、或者……某种更加难以言喻的、东西、所“注定”的、临界点上——
“嗡————————”
一声,与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所有维度、所有时间、所有存在与非存在、所有逻辑与非逻辑、所有秩序与混沌、所有生命与非生命、所有意志与虚无、最最最深处的、最本源的、最纯粹的、冰冷的、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悲伤”?“叹息”?“了结”?“终结”?或者……某种更加无法理解、无法定义、无法言说的、终极的、绝对的、寂静的、虚无的、却又仿佛“包含”了一切的、无法形容的、“声音”或“震动”,无声地,却又无比清晰地,从那一点即将彻底湮灭、却又因那最后一点、最扭曲、最顽固的、冰冷的、“连接”与“共鸣”的、绷紧的、钢丝般的、“坐标”与“锚点”处,猛地,爆发开来!
不是爆发。是“显现”。是“存在”本身,在即将被彻底“覆盖”和“格式化”的、最后瞬间,所发出的、最后的、无声的、却又仿佛响彻了所有维度、所有灵魂、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冰冷的、“呐喊”与“确认”——
“我,曾,在。”
这无声的、“呐喊”与“确认”响起的瞬间——
那片狂暴冰冷的、暗红与暗金色的、非人的、信息的、能量的、意志的、试图建立新秩序的、海洋,仿佛被投入了某种超越了其理解范畴、超越了其逻辑框架、超越了其能量层级、甚至超越了“存在”与“非存在”界限的、绝对的、冰冷的、终极的、“寂静”与“虚无”的、奇点。
一切,瞬间,凝固了。
不是停止。是更加彻底的、绝对的、冰冷的、非时间的、非空间的、非逻辑的、非能量的、非意志的、非信息的、纯粹的、“凝滞”与“归零”。
暗红的光芒,暗金的纹路,狂暴的数据流,冰冷的意志碎片,扭曲的符号,非人的低语,痛苦的挣扎,贪婪的抽取,净化的协议,重构的逻辑,评估的结论,执行的指令,威胁的标记,规避的策略,抽取的能量,湮灭的记忆,污染的残渣,最后的连接,顽固的共鸣,绷紧的钢丝,冰冷的坐标,最后的锚点……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动态”,所有的“过程”,所有的“存在”与“非存在”,所有的“是”与“否”,所有的“链接”与“拒绝”,所有的“湮灭”与“新生”,所有的“希望”与“绝望”,所有的“人”与“非人”,所有的“冰冷”与“扭曲”,所有的“痛苦”与“漠然”……
全部,在那一声无声的、却又仿佛响彻了所有维度的、冰冷的、“我,曾,在”的、“呐喊”与“确认”响起的瞬间——
如同被最高权限的、绝对的、冰冷的、“删除”与“格式化”指令,瞬间、彻底、干净、利落、无情地——
抹去。
归零。
化为,一片,绝对,冰冷,死寂,虚无,空白,的,黑暗。
仓库,还是那个仓库。锈蚀的钢架,斑驳的墙壁,厚厚的灰尘,冰冷的空气,远处城市隐约的光污染,高处破损气窗透进的、死灰色的、微弱的天光。
陆沉舟,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那暗红色的、诡异的光芒,消失了。那双倒映着星璇的、非人的眼睛,闭上了。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最普通、最安静的、重伤昏迷的、濒死的人。胸口那诡异的、生物与机械融合的、新旧接口的位置,也恢复了普通的、被血污和灰尘覆盖的、破损的皮肤和绷带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他脸色那极度的苍白,和几乎感觉不到的、极其微弱的呼吸,证明着生命尚未彻底离去,却也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顾微微,也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侧躺着,蜷缩着,一动不动。脸上、身上,依旧布满血污、泪痕、灰尘。她的眼睛,也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死灰色的天光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胸口,那曾经因为旧设备反应而透出的、暗红色的、诡异光芒,也早已消失不见,只有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她看起来,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终于陷入最深沉的、或许永远不会再醒来的、昏迷或沉睡之中。
那个乳白色的、温润的、神秘的、“守望者”人形光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那道墙壁上、之前被撕裂开的、边缘闪烁着暗蓝电火花的、狰狞的裂缝,还静静地、无声地,存在于那里,证明着刚才那一切,并非完全的幻觉。
仓库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更加深沉、更加彻底、更加……仿佛连“时间”和“存在”本身都被刚刚那无声的、冰冷的、“抹去”与“归零”所“净化”过的、绝对的、冰冷的、死寂的、虚无的、空白的、黑暗与寂静。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没有“观测者”的注视,没有非人存在的波动,没有冰冷逻辑的流淌,没有痛苦挣扎的痕迹,没有希望,没有绝望,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是”,没有“否”,没有“链接”,没有“拒绝”,没有“湮灭”,没有“新生”,没有“人”,没有“非人”,没有“冰冷”,没有“扭曲”,没有“痛苦”,没有“漠然”……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两具静静躺在冰冷地面上的、伤痕累累的、如同被遗弃的、破旧人偶般的、濒死的躯体,和这片被遗忘了太久、见证了太多、也刚刚“经历”了某种无法言说、无法理解、无法定义的、终极的、冰冷的、“抹去”与“归零”的、仓库的、废墟的、黑暗与寂静。
仿佛,刚才那场差点将一切存在、逻辑、意志、甚至“维度”本身都卷入其中的、狂暴冰冷的、暗红与暗金色的、非人的、信息的、能量的、意志的、试图“覆盖”、“重置”、“格式化”、“链接”、“抽取”、“净化”、“重构”一切的、毁灭性的风暴与博弈,从未发生过。
又或者,是发生过了,然后,被某种更加高阶、更加绝对、更加冰冷、更加非人的、超越了所有理解与定义的、存在或非存在的、法则或意志,在最后一刻,判定为“逻辑错误”、“存在污染”、“协议冲突”、“边界侵蚀”、“不可控变量”、“必须被隔离与静默的、危险的、失败的、试验场与坟场”,然后,被彻底地、无情地、“静默”、“隔离”、“格式化”、“归零”了。
留下这仓库,这片废墟,这两具濒死的躯体,和这片绝对、冰冷、死寂、虚无、空白、的,黑暗与寂静,作为唯一的、沉默的、最后的、见证与墓碑。
时间,在这片被“静默”与“归零”的、绝对死寂的黑暗中,仿佛也失去了意义,不再流淌,只是永恒地、凝固地、冰冷地、存在着。
直到,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下一个“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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