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看我们的村子吧，它已经挣脱了“血雾”的阴霾，如今学校毕业再也无需经历那残酷的厮杀。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但水无月枫却摇了摇头。
“美冥，你做的很好，只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我了。”
尚未从初见面的喜悦中出来，照美冥就被拒绝了，她说出了水无月枫曾经一直想问的“为什么”。
明明当年的老师为了改变“血雾之里”的政策，对影提出质疑，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坚持自己的理念。
水无月枫站在原地卷起裤脚，露出了冰化作的双腿。
“你比当年的我要强得多，可蹉跎了这么多年，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已经不是当初的目标了。”
照美冥的目光缓缓落在水无月枫那由冰化作的双腿上。
她难以想象，这些年老师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与折磨，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忍术上天赋卓绝的老师，竟被命运摧残至此。
“老师……”照美冥的声音带着颤抖，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水无月枫轻轻放下裤脚，神色平静，对待曾经的学生，他没有什么隐瞒，简单叙述了自己的遭遇。
“雾隐村真的脱离‘血雾之里’了吗，如果说把一堆人放在一起厮杀出胜利者的行为，忍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血雾之里’。”
水无月枫的话敲打着照美冥的内心，她从未想过这些，但她不得不承认老师所说的话有道理。
这一次换成水无月枫来问照美冥：“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
在黎明学院兢兢业业挖人的时候，别的组织也在挖学院的人。
舞台上，水梨和森元两人正在演唱下一首歌，蝎盯上了中场休息的雨生。
后台处，默默放空的雨生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蓝色。
眼神聚焦后，蓝色的蝴蝶栩栩如生，是以前送给粉丝的蝴蝶标本。
他疑惑地抬头望去，“你是我的粉丝吗？”
雨生不太确定，因为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只是把标本递了过来。
蝎此时没有在绯流琥里，而是和别人一样带着帽子，穿着应援服，远处的迪达拉也是这个打扮，现成的伪装，不用白不用。
面对雨生的疑惑，蝎仔细思考后回答道：“不是。”
他不觉得自己是雨生的粉丝，他想当雨生的老师。
迪达拉看着蝎在那边谈话觉得很没意思，闲不下来的他盯上了擦拭贝斯的绫。
“喂，你知道吗？上一次演唱会我也来看了。”
说起来真的很巧，两次演唱会也是他和蝎出任务，但是上次的烟花还真的挺喜欢的。
绫朝他看了过去，腹诽道“黄色的长发，是学院里没有的颜色”。
学院的人都知道绫有点脸盲，特别是在黑天的时候，小樱老师总说让她多吃胡萝卜。
但面上绫还是呆呆的，看上去有些冷酷地回道：“嗷嗷。”
迪达拉：嗯？
他凑近了些，接着问道：“你们上次的烟花哪来的？”
绫：“我做的。”
迪达拉：嗯，嗯？
……
晓组织的沟通方式截然不同，蝎还在问雨生对艺术的看法。
“你喜欢这种‘永生蝶’吗？”
“永生蝶？”
雨生念了一遍这几个字，没有承认。
“我制作这个标本的时候，它已经去世了，我只是记录了它生命凋谢的那个瞬间。”
瞬间？
蝎不喜欢这个词，“难不成你觉得艺术在于瞬间？”
“我不懂艺术啦，我只是觉得每个生灵都有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它也许是某个瞬间。”
雨生笑了起来，“但我喜欢记录这样的时刻，不断追忆，这也算一种永恒吧。”
这个答案配上标本很有说服力，蝎问了问自己心，他很满意。
他宣布，雨生通过了他这段时间的考验。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雨生有点懵，反应过来蝎在说什么后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已经有老师了。”
蝎不以为然，“我欣赏你的艺术，并且我能让你的艺术变得强大，强大到令所有人畏惧。”
不是他骄傲，忍界第一傀儡师，这是事实。
雨生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可能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
但是，“我的老师才是最强的，她教会我做人，也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
“认可？”
“嗯，她夸我有天赋，还说我是需要被不断挖掘的宝藏。”
蝎想反驳没有人比他更懂艺术，更懂标本，但雨生眼里的欣喜令他有些怔愣。
他的人傀儡是禁术，无人支持，而且艺术观也经常和人产生分歧。
雨生看到他一直沉默，问了另外的话题。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吗？”
蝎沉默了一会，拿出了个蝴蝶傀儡，大小颜色都和雨生的那个相似。
雨生接过来才发现那是由蝴蝶做成的傀儡，不禁赞叹道：“你做得真像！”
但蝎听到夸赞却没有感到高兴，这种小生灵，做起傀儡反倒没有人方便。
“没有你的标本生动，不像一个活着的东西。”
雨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刚发现这个傀儡内部的小技巧，这不光是“标本”，还是一个武器。
更难能可贵的是，所有内部的零件和结构依然保留了蝴蝶该有的生态。
轻轻转动机关后，蝴蝶在他的手上轻拍翅膀，然后绕着两人飞了起来。
雨生看着它飞了一会，然后指着其中一处位置对蝎说：“能不能把这部分傀儡去掉？”
这是这只蝴蝶本来就没有的部分，是蝎另外加上去的，但蝎没有多说，只是接过来，照雨生说的做。
改动后再飞起来的时候蝴蝶果然生动了几分，只是这样一来，和那个标本就不一样了。
但雨生却完全没考虑这一点，只是看着蝴蝶欣喜地说道：“总觉得它应该是这样的，独一无二。”
夸完蝴蝶，他才转过身回应了蝎刚才的话：
“太棒了，你赋予了它第二次生命！”
现在的傀儡很生动，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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