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年点点头，心里迅速有了计划：“这样，你先在海岩大学那边，悄悄对林默做个初步测试，看看你们有没有共鸣反应。
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别让他察觉到异常。等他做完演讲返回生物实验室后，再由我们这边接手。”
“好，我明白。”郭教授答应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有了李敬年的明确指示，接下来的行动就有了方向。
挂了郭教授的电话，李敬年没有片刻停歇，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找到“治安司司长赵杰”的名字，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说：“赵司长，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叫赵磊，之前和张昊、周明一起去山里探险过。
我需要他的所有资料，包括现在的住址、联系方式，还有最近的活动轨迹，越详细越好，尽快给我回复。”
赵杰没有多问便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查。”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李敬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穿梭的车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窗帘。
他知道，一场针对未知虫群的“围剿”，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张昊、周明、林默、赵磊……这几个名字像棋子一样在他脑海里排列，另一股虫群的存在已经成了威胁，而这几个人，很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必须尽快掌握所有人的情况，才能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占据主动，绝不能让族群的发展陷入险境。
林墨拎着简单的行李踏上返程列车时，对青南市方向正悄然涌动的暗流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在自己动身之前，一支由黑色越野车组成的神秘车队早已驶离驻地，车轮卷起的尘土尚未落定，便已朝着清澜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傍晚六点半，高铁站的播报声裹挟着人流的嘈杂在大厅里回荡。林墨攥着车票穿过拥挤的候车区。
检票闸机“嘀”的一声轻响，他抬头望了眼电子屏上“G816次列车即将检票”的提示，拎着半旧的行李箱踏上站台。
暮色已漫过天际，铁轨旁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车窗上，给银灰色的列车镀上一层柔和的边。
登车找到靠窗的座位时，车厢里已坐了不少人。林墨将行李箱塞进上方的行李架，刚坐下便掏出手机。
他指尖划过屏幕，拨通了张昊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短暂的忙音，不过两秒就被接通，张昊的声音带着沙哑：“喂？林墨？到哪了？”
“刚上车，大概十点半能到清澜，”林墨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这会儿天晚了，不用特意来接，我自己打个车去学校。”
“那哪儿行，”背景里还传来翻书的沙沙声，“我论文刚改完一版，正好趁机活动活动，去车站等你。”
林墨笑着应下，又跟张昊聊起学校的近况。谁的毕业论文被导师要求重写，哪个社团搞了烛光音乐会，话题绕来绕去。
直到列车广播响起“前方即将进入隧道”的提示，信号变得断断续续，两人才匆匆说了句“到站联系”，挂了电话。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列车准点抵达清澜站。林墨随着人流走出出站口，抬眼便看到广场对面的广告牌下，张昊正踮着脚朝这边挥手。
昏黄的灯光落在张昊身上，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色体恤，帽子扣在头上，露出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不少，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在夜色里更显疲惫，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热奶茶的纸袋。
“这边！”张昊快步迎上来，自然地接过林墨手里的行李箱，手指触到箱子把手时还愣了一下，“怎么就带这么点东西？我给你买了奶茶，你以前爱喝的那种。”
林墨接过奶茶，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笑着说：“就回来住几天，带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就行。你怎么还特意买了奶茶？”
张昊说着，引着林墨往地铁站走，“对了，上个月学校清床位了，你今晚要住宾馆了。”
林墨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张昊：“这么早就清床位了？是因为我已经工作的事吗？”
“嗯，学校说你算半实习状态，床位就先收回去了，”张昊的声音低了些，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现在宿舍就我一个人住，要不晚上咱俩挤挤。”
林墨倒不意外，他出来工作快小半年了，早就料到宿舍会有变动，便拍了拍张昊的肩膀：“没事，我在学校旁边找个宾馆就行，反正就住几天，方便得很。正好晚上还能看看附近的夜景，好久没感受过清澜的夜了。”
两人坐地铁到学校南门，出了地铁站，夜色里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亮着灯。
他们先去宾馆办了入住，就在南门对面的巷子里，是家小而整洁的民宿，老板特意留了朝南的房间，推开门就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林墨把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拿出来摆好，便跟着张昊往牛肉板面店走。
店里没什么客人，暖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热气从后厨飘出来，裹着浓郁的牛油香气。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熟稔地走过来问：“还是两碗特辣板面？加双倍牛肉和卤蛋？”
张昊笑着点头：“对，再来两瓶豆奶。”
等面的间隙，张昊突然忽然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林墨，我最近头疼得越来越频繁了。”
林墨刚端起豆奶的手顿住，语气瞬间严肃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加重了？”
“不知道，最近不管是在教室、图书馆，还是在宿舍，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可能突然疼起来，疼得厉害的时候，感觉头要炸开一样。”张昊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林墨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往前凑了凑：“去医院查了吗？做个ct或者核磁共振看看啊，别拖着，万一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怎么办？”
张昊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去过一次，做了检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开了点止痛药，可吃了也不管用。”
林墨还想再说些什么，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周明的身影。上次自己给周明打电话，对方没接，之后也一直没回电。
他心里一动，掏出手机，找到周明的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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