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张诚不敢再拖，加急批了新能源的硬件采购预算（15 万）和生产部的原材料预算（50 万）。
李义府当天就联系供应商，确认订单：“武姐，供应商说明天就能送货，硬件安装下周就能开始！” 语气里满是兴奋。
生产部的生产线下午就恢复运转，李厂长特意打电话：“太谢谢您了！再停一天，我们就得赔客户 50 万违约金！”
试点推行后，效率提升得肉眼可见 —— 新能源的推广活动预算（10 万）走绿色通道，24 小时内就批完；生产部的备货追加预算（20 万），部门联审只用了 3 小时。
许敬宗笑着说：“以前批个预算要一周，现在最快几小时，这才叫做事！”
基层员工的抱怨少了，内网开始出现 “支持改革” 的帖子：“现在预算花在哪，看得清清楚楚，踏实！”“绩效绑定预算，部门做事更认真了，不像以前随便花钱。” 武明空让许敬宗把这些留言整理出来，发给董事会 —— 这是 “改革成效” 的最好证明。
王皇后派系明显收敛了。
张诚审批预算时格外谨慎，生怕出问题被李治问责；刘敏没再找行政部的麻烦，甚至主动把行政部的活动预算明细发在内网，想证明 “自己支持改革”。
王皇后在高管会上也很少发言，只是偶尔听汇报，不再 “幕后操控”—— 显然在 “避风头”。
中立派则全面靠拢。老周、老赵主动找武明空，想加入试点：“生产部的季节性预算问题解决了，想帮其他部门也推进推进。” 甚至之前中立的行政部李经理，也私下说 “行政部的活动预算想绑定员工满意度，多做点实事”。
集团里开始流传 “武明空是李治钦定接班人” 的说法，虽然没根据，却让更多人 “不敢得罪她”。连之前敢公开抱怨的员工，现在也只敢私下议论，怕被 “穿小鞋”。
长孙无忌在董事会上汇报试点情况，展示 “业务重启 + 数据向好” 的成果，提议 “扩大试点范围”。其他董事纷纷同意，有人说 “早该这么改了，之前的预算管理太乱”。
武明空的 “改革者” 地位，终于稳固下来。
看着试点成功、人心靠拢，武明空却没感到 “喜悦”。
她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李治的短信 “赢一场仗，不代表赢得战争”，心里越来越不安 —— 这场胜利，靠的不是她的 “能力”，而是李治的 “雷霆手段”；她的权力基础，不是 “制度” 或 “人心”，而是 “李治的个人支持”。
一旦李治不再支持她，她会不会又回到 “被刁难” 的境地？
她想起之前 “查账反击王皇后”“借制度破预算绞杀”，虽然难，但靠的是 “自己找方法”；这次改革僵局，她却只能 “等李治救场”。
突然明白：在集团里，“能力” 和 “制度” 很重要，但 “最高决策者的支持” 才是 “硬通货”。可这种 “靠别人” 的权力，太不稳固了 —— 她不想做 “李治的附庸”，想靠自己的实力站稳脚跟。
更让她警惕的是李治的 “明枪” 预警。她让李义府 “盯紧王皇后派系的动向”，让许敬宗 “加强媒体和政府关系”，怕王皇后联合外部企业找麻烦。
她知道，王皇后只是 “暂时收敛”，不是 “放弃反击”。
武明空调整疗计划 —— 不再只推进 “预算改革”，而是把更多精力放在 “业务业绩” 上。
新能源项目要在月底前完成 “硬件安装 + 推广活动落地”，争取下个月出营收；生产部要优化 “预算绩效指标”，把 “成本降低” 纳入考核，争取减少 10% 的生产成本。
她想靠 “实实在在的业绩”，让自己的地位 “不依赖李治，也能稳固”。
扩大试点时，她没急着推进，而是先在新能源、生产部 “深耕”—— 优化绩效指标，完善细节流程，确保 “试点无漏洞”。怕 “急着扩大” 出问题，给王皇后 “抓把柄” 的机会。
还组织 “预算改革培训”，让小周、老陈、小陆给各部门讲课，培养 “改革骨干”；让李义府、许敬宗 “参与预算审核”，提升他们的管理能力 —— 她知道，只靠自己不行，得有 “靠谱的团队”。
和李治的沟通也变得 “适度”—— 只在 “试点关键节点” 发简讯，内容以 “数据 + 成果” 为主，不再提 “困难” 或 “求助”。她想让李治看到 “自己能搞定”，不是 “只会依赖他”。
第二周试点结束，李义府突然找到武明空，脸色凝重：“武姐，我发现张诚最近和玲珑科技的人走得很近 —— 上周三，他在城西咖啡馆见了玲珑科技的张总，聊了快 2 小时。”
玲珑科技是新能源项目的 “竞争对手”，之前抢过供应商，这让武明空瞬间想起李治的 “明枪” 预警。
许敬宗也发来消息：“我媒体朋友说，玲珑科技最近在打听‘李氏新能源项目的专利情况’，还问‘有没有侵权风险’。”
武明空心里一沉 —— 王皇后之前说 “让外面的人来”，难道就是联合玲珑科技，用 “专利侵权” 给新能源项目找麻烦？
这正是李治说的 “明枪”—— 直接针对业务，比 “预算绞杀” 更致命。
她立刻让李义府 “查张诚和玲珑科技的往来”，让许敬宗 “查玲珑科技的专利情况”。
看着窗外，武明空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 这一次，她不能再靠李治，得靠自己赢。王皇后的 “明枪”，她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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