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许大茂的“魅力攻势”全面升级。
林飞的系统面板上，许大茂的“魅力值”顶着个【临时+30%】的金色buff闪闪发光，配上那张刻意收拾过的脸——虽然还是瘦，但至少把胡子刮了，头发也用水梳过——居然真有了几分“落魄但不失风骨”的味道。
第三天下午，天气骤变。
上午还晴着，过了晌午就阴云密布，北风跟刀子似的往人骨头缝里钻。到了傍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转眼就成了瓢泼大雨。
“系统，这雨是你安排的吧？”林飞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白茫茫的雨幕。
【系统：本系统不控制天气，但可以告知——阎埠贵今天在学校值夜班，已确认不归】
林飞乐了：“天时地利人和，许大茂这小子走狗屎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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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阎家。
三大妈正手忙脚乱地接水——屋顶漏了。
“滴答、滴答、滴答答——”
雨水从房梁缝隙漏下来，在屋里摆了三四个盆碗。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每年雨季都漏，但今年冬天漏雨还是头一遭。
“这破房子！”三大妈踩着凳子，想把一个搪瓷盆挪到漏得最厉害的地方。凳子一晃，她“哎哟”一声，差点摔下来。
“三大妈！”
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许大茂浑身湿透地冲进来，一把扶住凳子。
三大妈惊魂未定地下来：“大茂？你怎么……”
“我听见您这儿有动静。”许大茂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屋顶，“漏得这么厉害？”
他不等三大妈回答，已经踩着凳子上去查看。雨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单薄的旧棉袄很快湿透了，贴在身上。
“得补！”许大茂跳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么漏下去不行。三大妈，您家有油毡吗？或者塑料布？”
三大妈摇头：“没……老阎说买那玩意儿浪费，让用盆接就行。”
许大茂皱眉，忽然想起什么：“您等着！”
他冲进雨里，几分钟后抱着卷东西回来——是半张破油毡，还有些木条钉子。
“我从柴火堆里翻出来的，”许大茂解释，“以前盖鸡窝剩下的。”
三大妈看着他在屋里忙活。凳子不够高，许大茂直接把桌子搬到炕上，再踩上去。雨水顺着房梁往下淌，全浇在他头上、身上，他像没感觉似的，拿着锤子叮叮当当敲。
油毡裁好，用木条压住，钉子一颗颗钉进去。
漏雨渐渐小了。
最后一颗钉子钉完，许大茂跳下来，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嘴唇冻得发紫，却咧开嘴笑：“好了！暂时不漏了！”
三大妈赶紧递过去干毛巾：“快擦擦！这浑身湿的……”
许大茂接过毛巾，却没擦自己，反而递给三大妈：“您也湿了，擦擦。”
三大妈这才发现，自己肩头也湿了一片——是刚才帮忙扶桌子时淋的。
两人站在漏雨的屋子中央，一个浑身湿透冻得哆嗦，一个肩头微湿神情复杂。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
“大茂，”三大妈声音有点哑，“你……为什么要帮我？”
许大茂擦头发的动作停住了。他低着头，半晌才开口，声音很轻：
“因为……这院子里，只有您把我当人看。”
这话说得太惨，三大妈鼻子一酸。
“那天我被打被骂，全院子都在看笑话，”许大茂继续说，声音像在雨里泡过，“只有您，问我手受伤了没上药。只有您，看见我在哭。”
他抬起头，眼圈又红了——这回林飞可以作证，真没抹辣椒，纯天然情绪渲染。
“三大妈，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我……我就是觉得，您跟我一样，都是这院子里没人疼的人。”
三大妈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
许大茂弯腰捡起来，很自然地拍了拍灰，然后——做了个让三大妈浑身僵硬的动作。
他把自己身上那件湿透的破棉袄脱下来，披在了三大妈肩上。
“您披着，别着凉。”许大茂只穿着件单薄的旧秋衣，冻得嘴唇发白，却笑得像个孩子，“我皮糙肉厚，不怕冷。”
三大妈想推回去，可手碰到那件湿棉袄，触感冰凉，心里却像被什么烫了一下。
窗外，林飞举着个望远镜（自制的，俩纸筒粘一块），看得直拍大腿：“脱了！真脱了！许大茂这小子可以啊，苦肉计用到这份上！”
【系统：检测到三大妈情绪剧烈波动，对许大茂好感度+40，对阎埠贵怨念+60】
“还不够，”林飞放下望远镜，搓搓手，“得来点猛的。系统，兑换‘氛围营造符’，范围阎家屋内，效果：暧昧氛围提升50%，温度感知错乱——让三大妈觉得冷，让许大茂显得特别暖。”
【消耗积分500，兑换成功】
无形波动散开。
屋里，三大妈忽然觉得特别冷，打了个寒颤。而许大茂站在那儿，虽然只穿着单衣，却好像……在发光？
不对，不是发光，是那种热气腾腾的感觉。雨水顺着他脖子往下淌，流过锁骨，消失在衣领深处……
三大妈慌忙移开视线，脸有点热。
“三大妈，您坐着，我烧点热水。”许大茂很自然地走到炉子边，熟练地生火、添煤、坐上水壶。
火光映着他的侧脸，雨水打湿的头发微微卷曲，竟有几分……俊朗？
三大妈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摇头。
水很快烧开了。许大茂倒了两碗，一碗递给三大妈，一碗自己捧着暖手。
两人坐在炕沿上，中间隔着一尺距离。
雨声哗哗，炉火噼啪。
“三大妈，”许大茂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您说，人要是能重新活一次，该多好。”
三大妈捧着碗，没说话。
“我小时候，其实见过您。”许大茂看着炉火，眼神恍惚，“那会儿您刚嫁过来不久，穿着红棉袄，梳俩大辫子，在院里晒被子。我娘说，你看阎老师媳妇多俊。”
三大妈愣住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快二十年了吧？
“后来我娘死了，”许大茂继续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爹娶了后妈，后妈生了弟弟，我就成了多余的那个。再后来爹也死了，家败了……有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娘还在，我是不是也能过点像人的日子？”
他转头看向三大妈，眼睛里映着火光：“三大妈，您知道我为什么帮您吗？因为您……长得有点像她。不是模样像，是那种感觉——温柔，善良，看人的眼神里没有算计。”
这话太致命了。
三大妈手里的碗晃了晃，热水洒出来烫到手，她“嘶”了一声。
“小心！”许大茂立刻接过碗，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查看，“烫着了？我看看……”
他的手很粗糙，满是老茧和伤口，但握住三大妈手腕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三大妈浑身僵硬，想抽回手，却像被施了定身法。
许大茂看了几秒，忽然低头，对着烫红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
三大妈像被电了一下，猛地抽回手，心脏怦怦直跳。
“对、对不起，”许大茂慌忙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我知道。”三大妈打断他，声音发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两人又陷入沉默。但这次沉默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窗外的雨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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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汇报战况！”林飞激动得在屋里转圈。
【当前状态：
· 许大茂：魅力buff生效中，演技爆发，临时领悟技能“深情凝视”
· 三大妈：情绪被放大五倍，对“温柔”渴望值达到峰值，心理防线破裂度85%
· 环境：炉火温暖，雨声浪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 建议：可以准备看限制级了】
林飞：“……系统你变污了。”
【系统：本系统只是基于数据分析提供合理预测】
“好好好，数据分析是吧？”林飞搓手，“那再添把火！兑换‘意外触碰符’——接下来十分钟内，许大茂和三大妈必定发生三次以上‘不经意’的身体接触！”
【消耗积分300，兑换成功】
屋里，许大茂起身去添煤。
路过三大妈身边时，脚下一滑——其实地上没水，但符咒生效了——他“哎哟”一声朝前扑去。
三大妈下意识伸手去扶。
许大茂结结实实扑进了三大妈怀里。
两人一起倒在炕上。
时间静止了三秒。
许大茂压在三大妈身上，脸埋在她肩窝。三大妈整个人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对、对不起！”许大茂手忙脚乱要爬起来，手却不小心按在了三大妈胸口。
“啊！”三大妈惊呼。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许大茂慌忙收回手，结果又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
第三次“意外触碰”达成。
等许大茂终于爬起来，三大妈已经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缩在炕角，眼神慌乱不敢看他。
许大茂也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三大妈，我、我真不是……我就是脚滑……”
“我知道。”三大妈声音小得像蚊子，“你……你先回去吧，雨小点了。”
许大茂看了眼窗外——雨明明更大了，砸在窗户上跟敲鼓似的。
但他很识相地点点头：“那……那我走了。您早点休息，屋顶我明天再来看看。”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一句：“三大妈，您……多保重。”
门轻轻关上。
屋里只剩下三大妈一个人，还有炉火噼啪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摸着刚才被许大茂碰过的地方，脸越来越烫。
窗外，林飞放下望远镜，满意地点头：“第一阶段，完美收官。接下来就看许大茂怎么把握机会了。”
系统面板闪烁：
【三角风暴进度：45%】
【预计爆发时间：48小时内】
【温馨提示：宿主可提前准备瓜子板凳，以免错过精彩剧情】
林飞从兜里掏出一把新炒的瓜子：“早就准备好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对了系统，你说阎埠贵这会儿在学校干嘛呢？”
【系统：根据监控，阎埠贵正在办公室偷吃学校发的红糖，并计划明天谎称红糖被老鼠咬了，申请再领一份】
林飞：“……不愧是他。”
雨夜里，有人在酝酿风暴，有人在偷吃红糖。
而风暴中心的那个女人，正坐在炕上，看着炉火发呆，手里还攥着那件湿透的破棉袄。
上面有许大茂的温度。
还有，她二十年来从未感受过的，那种被人珍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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