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温酒伴清风

首页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快穿:炮灰女配和黑化男主是绝配唐业楚芸萱我的皇后傻白甜爱你成瘾:偏执霸总的罪妻生下缩小版兵王,七零军嫂美娇娇地球游戏场陆沉周若雪全文免费阅读正版穿越王妃要和离,禁欲王爷甜宠虐养父母逼她嫁人,逃脱后成团宠黑心知青带百亿物资在六零杀麻了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温酒伴清风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全文阅读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txt下载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24章 民心似水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消息传到江南时,是个雾蒙蒙的早晨。

运河上漂着一层薄纱似的白气,船影子在雾里变得模糊,摇橹声也闷闷的,像隔了层棉被。老丁头像往常一样,天没亮就撑着自家那条小货船出了港,船上载着半舱新打的芦席,准备送到三十里外的吴镇集市。

雾气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有点凉。老丁头缩了缩脖子,把破棉袄的领子又竖高些。他今年五十六了,在这条运河上跑了四十年,闭着眼睛都能从杭州划到苏州。可这几天,他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

也说不上为啥。就是觉得这水,这雾,这早晨,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像雷雨前的那种低气压,压得人胸口发慌。

船行到三岔口,雾气稍微散了些。老丁头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芦苇荡边上,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他眯起昏花的老眼,用竹篙拨了拨。

是半截木板。木板上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用油布裹着,湿透了,沉甸甸的。

老丁头犹豫了一下。运河上漂来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稀奇,可这年头……他想起前些日子城里传的闲话,说东海出了妖怪,吃了好几座城。他心里打了个突,本想不管,可竹篙已经钩住了那油布包。

算了,捞上来看看。

油布包很沉,外面捆着麻绳,浸了水,死结更难解。老丁头用随身的小刀割了半天才割开。里面是一卷用油纸和蜡封了好几层的纸卷,还有个小布包,摸着硬硬的。

他先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枚……铜钱?

老丁头拿起那枚铜钱。入手温润,不像寻常铜钱冰凉。钱很新,但样式古怪,不是官铸的“通宝”,正面刻着“四海靖平”四个字,字迹有点歪,像是手刻的模具压出来的。背面没什么花纹,只有些细密的、像水波又像云纹的暗痕,摸上去有浅浅的凹凸。

他把铜钱凑到眼前细看。就在这时,东边天际,太阳恰好从雾气里挣出来,一缕金红色的光,斜斜照在钱币上。

那些暗痕,突然亮了一下。

不是反光,是从铜钱内部透出来的、极淡的金色光晕,一闪即逝。

老丁头手一抖,铜钱差点掉进河里。

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铜钱,又看看那卷油纸包着的纸。心里那点不安像滚雪球一样胀大。他哆嗦着手,剥开油纸。

纸上的字,很多都被水泡糊了。但开头几行还勉强能看清。

“……东海兄弟……怪物……名夔牛……吃地气……地陷房塌……”

老丁头识字不多,年轻时候在货栈当过几年账房,认得些常用字。他结结巴巴地往下看,越看,手抖得越厉害。

看到“捏沙成团,心念锁海”那里时,他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看到最后那句“今日他人赴死,我等可安寝否”,老头儿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手里的纸簌簌作响。

他坐在那儿,愣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雾气完全散了,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运河上,波光粼粼。远处有别的船摇橹经过,船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岸上传来早市开张的嘈杂,卖菜的吆喝,孩童的嬉闹,一切如常。

仿佛那张纸上写的血海地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老丁头慢慢爬起来。他把那张纸小心折好,揣进怀里贴肉的地方。又把那枚古怪的铜钱,紧紧攥在手心。

然后,他调转船头,不再往吴镇去,而是朝着来时的方向,拼命地摇。

他要回家。

几乎在同一时间。

湖州府,何掌柜的丝绸铺后院。

何掌柜昨晚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他面前摊着账本,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但心思完全不在上面。东海的消息虽然被朝廷压着,但他们这些有自己渠道的商人,多少都听到了风声。

更让他焦心的是,林昭姑娘(他私下里还是习惯这么叫)和皇上去了西域,音讯全无。青蚨谍网最近传回的消息也语焉不详,只说要“备粮、备药、稳住”。

稳住?怎么稳?天都要塌了。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铺子里的伙计阿旺,像被鬼撵似的冲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一张纸,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掌、掌柜的!外头……外头墙上!贴了好多这个!”

何掌柜一把抢过。纸是普通的黄麻纸,上面的字是印刷的,墨迹有些晕,但清晰可辨。

他快速扫了一遍,瞳孔骤缩。

是林昭的笔迹。不,是她的口气。那种直白到粗鲁、却字字砸进人心窝子里的口气。

他看完,沉默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粗糙的纤维刮着指腹。

“掌柜的?”阿旺小声问,“这上头说的……是真的吗?东海那边真的……”

“真的假的重要吗?”何掌柜打断他,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头,眼神复杂,“重要的是,有人信了。”

他顿了顿,忽然问:“库房里,还有多少去年囤的麻布?多少针线?多少棉花?”

阿旺愣了愣,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麻布还有五十多匹,针线管够,棉花……棉花不多了,就十来斤。”

“全拿出来。”何掌柜站起身,“再去找街口的王铁匠,把他铺子里那些边角料、碎铁片,不管好的坏的,全买下来。价钱随他开。”

“啊?掌柜的,咱们不做丝绸生意了?”

“做个屁!”何掌柜难得爆了粗口,“命都要没了,还做什么生意!”他指着纸上“捏沙成团”那一段,“看不懂吗?要‘铸钱’!没铜,就用铁,用布,用棉花!缝成包,塞满!城里不是还有好多从东海逃难过来的人吗?把他们找来,教他们缝!告诉他们,缝的时候,心里想着——地稳住!海里的畜生,锁死!”

阿旺似懂非懂,但见掌柜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不敢多问,连忙跑去办事。

何掌柜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卖豆浆的挑子冒着热气,妇人牵着孩子买早点,书生夹着书袋匆匆走过。

他想起那年江南水患,林昭姑娘混在灾民里,浑身湿透,眼神却亮得像烧着的炭。她说:“何掌柜,信我,这世道还有救。”

他现在还信吗?

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连试都不试,等那怪物真到了江南,这些烟火气,这些鲜活的脸,都会变成纸上的血字,河里的浮尸。

他抓起桌上那枚林昭早年留给他的、作为信物的特制铜钱(边缘刻着小小的青蚨纹),紧紧握在手心。

那就试吧。

湖州城外,一座僻静的庄园。

这里是那位致仕老翰林的养老之地。老人姓周,今年七十有三,须发皆白,但精神还算矍铄。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同样一份抄录的檄文。

是他的长孙,一个十八岁的秀才,今早从城里带回来的。年轻人气喘吁吁,脸上又是惊恐又是兴奋:“祖父!城里到处都贴满了!茶楼酒肆都在传!说是……说是林昭林大人从西域传回来的!”

周老翰林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很久。

看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角,长长叹了口气。

“祖父,”长孙小心翼翼地问,“这上面说的……铸钱聚念,锁海屠神……听起来,像是……像是巫蛊之术啊。朝廷……朝廷能允许吗?”

周老翰林没回答。他起身,颤巍巍地走到窗边。窗外是他精心打理的小花园,几株晚梅开得正好,幽幽的香气飘进来。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还在朝为官时。那时沈砚舟权势熏天,清流噤声。有一次大朝会,讨论江南盐政积弊,他仗着年纪大,出列说了几句实话。下朝后,沈砚舟在宫门外叫住他,笑眯眯地说:“周老,年纪大了,就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朝堂上的风雨,沾多了,伤身。”

那是威胁。他听懂了,不久后便称病致仕。

这么多年,他把自己关在这小园子里,种花,读书,写字,假装外面的天塌地陷都与他无关。可心里那点火,其实从来没灭过。只是被灰盖着,冷了。

现在,这张纸,这纸上滚烫的、甚至有些粗俗的字句,像一阵狂风,把他心口的灰,吹开了一个角。

他想起了林昭。那个在江南粮案中,以女子之身,将沈砚舟的党羽掀了个人仰马翻的奇女子。她后来入朝,推行新政,处处碰壁,被多少人骂“牝鸡司晨”、“祸乱朝纲”。

可就是这个人,现在在万里之外,对着全天下喊:别跪着,起来,跟那怪物拼了!

拼不过怎么办?

那就死呗。

总比跪着等死强。

周老翰林转过身,看向满脸惶惑的长孙。他浑浊的老眼里,慢慢聚起一点光。

“去,”他对长孙说,“把庄子上所有的佃户、长工,都叫到前院来。再把咱们粮仓里,陈年的豆子、麦麸,都搬出来。”

“祖父?”长孙不解。

“不是吃。”周老翰林摆摆手,“磨成粉,和上水,捏成团子。告诉他们,捏的时候,心里想着林大人纸上写的那句话——地稳住!”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朝堂诤臣的铿锵:“再告诉城里那些老家伙,我周延鹤,捐半年俸禄(致仕仍有半俸),购铁购药,送往东海!谁愿意跟,老夫记他一份人情!谁要缩着,等那怪物来了,别怪老夫家的门,不给他开!”

长孙惊呆了。他从未见过祖父如此……激昂。

周老翰林说完,似乎有些脱力,扶着桌子喘了几口气。但腰杆,却挺得笔直。

他想,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

老到不怕死了。

老到……又想当一回年轻时候那个,敢指着奸相鼻子骂的愣头青了。

苗疆,阿兰娜的寨子。

消息不是贴出来的,是唱出来的。

几个从山外回来的苗家汉子,带回来一支古怪的歌谣。调子是古老的祭祀曲,词却全是新鲜的大晟官话,夹杂着苗语,唱得磕磕巴巴,但意思明白:

“东海有大鱼,吃地又吃人……不怕不怕,捏泥巴,心里骂,骂它滚回老家……”

阿兰娜正在溪边洗药草,听见歌声,手里的竹篓“哐当”掉进水里,药草顺水漂走。她也顾不上捞,赤着脚就跑向寨子中心的祭坛。

老巫师已经在那里了。他闭着眼,听着那荒腔走板的歌谣,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祭坛中央的火塘里,火焰不安地跳跃着。

“阿公!”阿兰娜冲过来,气喘吁吁,“是林昭姐姐!是她的声音!她在叫我们帮忙!”

老巫师睁开眼,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看着阿兰娜:“帮忙?怎么帮?用我们的巫歌,去锁万里之外的海?”

“不是巫歌!”阿兰娜急得跺脚,“是‘念’!林昭姐姐说,所有人的‘念’聚在一起,就有力量!”她想起林昭在寨子里时,跟她说过的那些新奇道理,“就像……就像很多很多萤火虫,分开很暗,聚在一起就能照亮一大片!”

老巫师沉默地看着火塘。火焰映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过了许久,他缓缓起身,走到祭坛边缘,面向东方。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寨子后面那座云雾缭绕的神山。

“山里有种白色的黏土,掺上朱砂和雄黄粉,烧出来的陶器,最能留存‘念力’。”他声音苍老,却带着决断,“阿兰娜,带人去取土。全寨的女人,停下手里所有的活计,跟我学捏陶。捏最简单的陶饼,不用好看,但要实心。捏的时候,心里只准想一件事——”

他顿了顿,用苗语,缓慢而清晰地说出一句古老的、用于安抚山灵和地脉的咒言大意:

“大地母亲,请平息愤怒。海洋巨兽,请回归沉睡。”

阿兰娜眼睛亮了。她用力点头,转身就跑,边跑边用清脆的嗓子喊:“姐妹们!放下背篓!跟我上山取土——!林昭姐姐需要我们——!”

少女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老巫师依旧望着东方,喃喃自语,用的是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异星……你点燃的这把火,到底是烧毁一切,还是照亮生路呢……”

夜色渐深。

大晟南北东西,无数城镇乡村,灯火比往常亮了许多。

茶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檄文里的内容,茶客们听得鸦雀无声,手里的茶凉了都忘了喝。

铁匠铺里,炉火彻夜不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里,夹杂着汉子们低沉的、重复的念叨:“地稳住……锁死它……”

深宅大院里,有妇人默默将首饰熔了,交给管家:“换成铜铁,捐出去。”

田间地头,有老农蹲在地头,用手捧起一抔黄土,捏了又捏,嘴里絮絮叨叨。

就连京城,宵禁之后,许多巷子深处,还有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和祈祷声。

一种无形的、缓慢的、却实实在在的“东西”,开始在这个庞大的帝国里流动、汇聚。

它来自恐惧,来自愤怒,来自绝望中迸发出的最后一丝不甘。

它还很微弱,很分散,像无数条刚刚融化、尚未汇流的小溪。

但它确实在动。

朝着同一个方向。

西域,天机阁。

昏迷中的阁主,灰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

仿佛在沉睡中,也感应到了那股遥远而庞杂的、属于“人间”的、温暖而混乱的脉动。

喜欢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鬼眼道长时空穿越少年天绝魔刀征天战途肤浅者妻子太忙不是错神医御兽后傻妻种田:山里汉子放肆亲最仙遊闪婚老婆要翻身战皇无上炼体秦先生,你的娇妻是重生的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开局操作蝙蝠侠万古神帝起点笔趣阁娇妻入怀:恶魔总裁来自阴间极品大昏君错爱首席海贼之弹簧果实
经典收藏极品男漂亮女婚然心动,总裁的独家盛爱主母换嫁!美强惨夫君追妻火葬场携随身厨房,穿到四合院,发大财龙族:开局就A级的路明非东隅虽逝穿书后,我把龙傲天男主攻略了!夜月之暗柯南世界里的异人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道灵:噬道汝本明珠快穿:钓系宿主疯癫,但过分美艳暗黑向日葵掉错时间段的士兵突击从聊斋开始,诸天任我行二嫁权臣原神:在钟离面前,冒充岩王帝君地府驻外临时工天价哑妻:夫人带球跑了!
最近更新【水官解厄】月麟新凡尘剑歌盘点童年十大落魄,灰太狼觉醒了悬疑怪志许我耀眼:重生之不再低头说书人还是救世主?挖矿五年,惊觉我竟是丹道奇才玄鸟阴瞳之殷商气运守秘人超神开局跟着华烨混诸天:开局九色鹿自愿献祭手拿人皇幡脚踩地狱犬背靠不化骨穿成符修,灭智脑,镇道祖收天道我家小哥儿超能吃怎么破?穿越到火影,开局叛逃木叶!炽火龙神诸天:从九叔开始游走万界北派盗墓诡事录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旧物影踪:执念修复师那是京圈裴爷,你把他当奴养?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 温酒伴清风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txt下载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最新章节 - 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