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软，可脸上却强撑着镇定。
她这辈子最看重脸面。
从前是张大人的小妾时，何等风光体面。
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珠翠环绕，日日在人前说夫君对她宠爱有加，把日子过得像神仙似的。
谁也没见过她的夫君，就算大家怀疑她没有，也没个证据。
毕竟平日里张大人和她从来都不一起出来。
可后来张大人有了新宠，厌弃了她，把她赶了出来。
她好面子，不肯说自己是当过小妾的，只对外宣称夫君病逝，自己成了寡妇。
后来靠着讨好各种男人，开了这家杂货铺。
这些年，她靠着几分姿色和从前在府里学的手段，在镇上混得风生水起。
不少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也乐得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却从没想过要真的和谁有瓜葛，更没料到会被周正这个乡巴佬拖累。
“这位嫂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柳玉娘尽管浑身无力，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从前的傲气。
“我与你家男人素不相识，今日是他主动找上门，说要请他弟弟来我这里吃饭，我只是卖个人情罢了，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还没等张小梅说话，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有妇人叉着腰往前挤了两步，唾沫星子随着话音飞出来。
“柳玉娘你少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这杂货铺是怎么开起来的，仗着那张狐媚脸，哄得那些男人一个个掏银子，背地里的龌龊事当我们瞎吗？”。
“就是！”。
“前阵子她和王屠户的事你们还记得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进了屋”。
“还有上个月，李秀才半夜从你铺子里出来，衣衫不整的，你当镇上的人都是睁眼瞎啊”。
“平日里装得冰清玉洁，说自己是守节的寡妇，背地里却这般不检点，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柳玉娘觉得这些事做的隐秘极了，没想到都被她们看了去。
但是傲气让她不肯示弱。
“你们血口喷人，都是无稽之谈”。
张小梅猛地扑了上去。
她到底在乡下，也干过农活，手上脚上都带着力气，哪里是养尊处优的柳玉娘能抵挡的。
“我让你嘴硬！让你勾引人！”。
张小梅一把揪住柳玉娘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柳玉娘疼得叫出声，头上的珠钗散落在地，滚得满地都是。
张小梅眼疾手快，松开手，弯腰就去捡。
她胡乱扒拉着，把三支珠钗，两支簪子一股脑塞进腰间的粗布口袋，边塞边骂。
“你个狐狸精戴这些也是糟蹋”。
柳玉娘本疼的浑身发颤，她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从前在张大人府里，便是丫鬟也不敢这般对她。
如今不仅被当众殴打，连头上的饰物都被人抢了去。
一股狠劲从心底窜起，手里提起力气，猛的抬手，揪住张小梅的头发就不撒开了。
“你这个乡野泼妇”。
张小梅一动，头皮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疼得她嗷嗷直叫。
“你还敢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她反手就去抓柳玉娘的脸，指甲里还带着泥垢，一抓下去就见了血。
柳玉娘的脸颊瞬间被划出三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肯松手，反而揪着张小梅的头发更紧了，使劲往旁边拽。
两人扭作一团，从椅子上滚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打！往死里打！这狐狸精就该教训！”。
围观的妇人们看得兴起。
“我们给你撑腰”。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三搭四”。
张小梅专拣腰腹，大腿这些软肉处下手。
“我让你勾引人，让你装寡妇，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柳玉娘疼得蜷缩起来，却依旧死死揪着张小梅的头发，不肯松半分。
从前在张大人府里，后宅争斗从未断过。
她虽不屑于撒泼打滚，却也懂些自保的门道。
她攒了半天力气，腾出一只手，抓向张小梅的胳膊，指甲狠狠掐进她的皮肉里，疼得张小梅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个贱蹄子，还敢掐我”。
张小梅张口就往柳玉娘的手腕上咬去。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要将骨头咬碎，柳玉娘疼的冷汗都浸透了里衣。
可她紧咬着下唇，没发出半点求饶。
她死死盯着张小梅狰狞的脸。
“你咬啊！有本事咬断我的手，我柳玉娘就算今天死在这儿，也绝不会向你这个泼妇低头”。
她说着，揪着张小梅头发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的头皮里。
另一只手趁着张小梅咬着她手腕松不开嘴，用指甲顺着张小梅的胳膊狠狠往下划，硬生生划出几道血口子。
张小梅疼得龇牙咧嘴，嘴里的力道更重了，可柳玉娘那股子死不认输的劲头让她越发生气。
她索性松了嘴，腾出两只手去撕扯柳玉娘的衣服。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都这地步了还嘴硬，我今天就扒光你的衣裳，让全镇的人看看你这狐狸精的身子，看你以后还怎么装贞洁！”。
柳玉娘的外衣侧面本就被划开了口子，也被扯得松垮，经她这么一撕，衣料从领口裂到腰腹，露出里面水红色的抹胸。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护，却被张小梅死死按住胳膊。
张小梅骑在她身上，膝盖顶着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粗糙的手还在不停撕扯着她的衬裙。
“放开我！”。
柳玉娘弓起身子，用尽全力往上顶，将张小梅掀得晃了晃。
可体内的热浪却像疯了似的翻涌上来。
那股从刚才就隐隐作祟的暖意，此刻已经让她浑身发软，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
柳玉娘想说话，小腹处又是一阵剧烈的燥热。
她咬着牙，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想用疼痛驱散那股难耐的异样感。
可那药力霸道得很，越是抗拒，越是觉得浑身酥麻。
连揪着张小梅头发的手都开始发软了。
张小梅见她脸色变红，不像刚才那般狠厉，顿时来了劲。
“咋，狐狸精没力气了，刚才的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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