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玩街回来，已是华灯初上。我把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随手放在书房的多宝架上，跟一堆真假难辨的瓷器摆件混在一起，毫不起眼。小黑一进门就直奔冰箱找吃的，嘴里还嘟囔着水煮鱼太辣下次要换家店。
我泡了壶消食的解腻茶，刚在沙发坐下，门铃就响了。神识一扫，门外站着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女性。
开门一看，果然是柳红玉和林薇。
柳红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换了一身墨绿色真丝旗袍，珠光面料衬得她肤白如雪，开叉处露出的腿部线条优雅迷人。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未语先笑，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林先生，听说您下午去逛古玩街了？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淮扬点心，给您换换口味。”她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真丝面料随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香气袭人。
而她身旁的林薇，则是一身利落的异调局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身姿挺拔如松。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神色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林先生，秦局让我送来一份近期异常能量波动分析报告，可能与……您之前提过的‘清道夫’有关。”她的目光扫过柳红玉的旗袍开叉，不自觉地并拢了穿着制服长裤的双腿，语气公事公办，却偷偷用余光打量我的神色。
我侧身让她们进来，仿佛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暗流涌动：“进来坐吧，正好泡了茶。”
柳红玉轻车熟路地将食盒放在茶几上，弯腰摆放点心时，旗袍腰身收紧，更显臀形饱满。她似嗔似喜地瞥了我一眼：“林先生真是好雅兴，还有空去淘宝贝。不像我们，整天为些俗务奔波。”这话听着是抱怨，实则带着亲昵的炫耀，暗示着她与我“关系匪浅”。
林薇则挺直背脊坐在沙发边缘，双手规整地放在膝上，将文件袋递过来：“数据表明，有三个不同方向的深空信号在近期试图扫描近地轨道，加密方式与‘收割者’残存数据库有部分重合。”她汇报时语速平稳，但指尖在文件袋上无意识地划了一下，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我接过文件，随手翻看，心思却有一半放在多宝架那块石头上。阿丽塔的初步扫描显示，石头内部的结构复杂得超乎想象，像是一个微缩的宇宙模型，那丝道韵如同沉睡的星河。
“点心不错，柳总费心了。”我尝了块翡翠烧卖，对柳红玉点点头，又转向林薇，“报告我看过了，异调局做得很好，继续保持监控。”我的态度平和，对两人的“好意”照单全收，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如同对待合作愉快的伙伴。
柳红玉见我收下点心，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亲自为我斟茶，葱白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杯沿。林薇则见我重视报告，紧绷的神色稍缓，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
小黑端着盘水果凑过来，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冒出一句：“老板，你这屋里……今天香味有点浓啊，呛鼻子！”这小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红玉掩口轻笑，眼风扫过林薇：“小弟弟真会开玩笑，这是姐姐新换的香水，叫做‘午夜幽兰’，喜欢吗？”
林薇脸颊微不可查地一红，轻咳一声，正色道：“如果林先生没有其他指示，我先告辞了，局里还有任务。”她站起身，制服勾勒出纤细却有力的腰线。
“我送送你。”柳红玉也优雅起身，步态摇曳生姿，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看着她们一前一后出门，一个清冷如竹，一个妩媚如玫，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和一丝较劲的意味。我摇摇头，喝了口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关键是得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以及，为什么要沾身。
注意力回到那块石头上。我走到多宝架前，拿起它，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表面。神识如同最精细的手术刀，开始尝试更深入地探入其内部结构。这一次，我没有强行突破，而是引导着天道玉碟的那丝清辉，如同钥匙般，轻柔地触碰着石头核心那道韵的“外壳”。
嗡……
石头微微震颤了一下，表面闪过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流光。一股比之前清晰了数倍的古老意念碎片，如同尘封的画卷般，在我识海中缓缓展开了一角——那是一片浩瀚的、初生的星空，以及一个模糊的、顶天立地的身影，正手持巨斧，劈开混沌……
有门儿！这石头里，果然藏着关于“起源”的大秘密！
看来，接下来的“退休”生活，除了要应付“清道夫”和“星链法庭”，还得抽空解读一下这块“压咸菜”的石头了。日子，真是越来越“充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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