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清读懂她的那句话之后,脸上莫名的出现了一股燥热感,只感觉今晚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杨大,杨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人一直呆愣在马下的,迟迟不上马。
“怎么了?”杨柳清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的?殿下刚刚肯定为你说了个婚事吧,是为了哪个坤泽魂不守舍的?
刚刚在三皇女在这么多人下问她有没有成婚,哪怕是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也能猜出来她们大概在聊什么。
”殿下确实想要为我说亲,不过我婉拒了。“
不过确实是为了一个坤泽在魂不守舍了,杨柳清自嘲的想。
“倒是你给我讲一讲刚刚发生的事情吧,那人怎么无故针对你啊。”杨柳清带着愤愤不平问道。
“他啊,事情是这样的。”陈文书缓缓道来。
与陈文书一起回去的路上,他开始讲述之前与刚刚那个人的矛盾,大概就是这人是一个坚定的乾元至上者,陈文书的现任妻子之前被这人看上,差点被他强娶夺豪,结果他刚好英雄救美,他们经此事后开始慢慢熟识,后面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但是后面这人每见一次就爱拿他中庸的身份说话,但是随着他的战功积累的越来越多后,就很少听到他说了。
至于刚刚他突然又开始破口大骂,看他刚刚的样子,大概是酒喝多了,放大了他的情绪,连得罪陈文书后肯定会有苦果他都忘记了。
“等我过几天找人收拾他。”他笑眯眯的说,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在军队混了这么久,他肯定是有一些渠道和手段的。
一边聊着天,杨柳清也是回到了顾映海的小院的门口,与陈文书告别后,就看到顾映海在院子里魂不守舍的坐着。
看她那样,杨柳清先是问了她自己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
“欧阳家的那位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过了许久,顾映海依旧呆愣着,没有回她的话,她把手放在她面前挥了挥,依旧没给杨柳清一个回话。
怕不是傻了。
她在心里给顾映海下诊断。
不过她心中也懒的管她这傻掉的朋友,毕竟她今晚还有事情要干。
想到这,看了看天色已经要由黄转黑,又看了眼身上这身新衣服因为刚刚的打斗沾染上了一些灰尘,对那五皇子更是厌烦。
又闻了闻身上还有一股汗味,总觉得她不应该要这样去见郑灼华。
思来想去,看了眼自己行囊里面的衣服,翻来翻去,发现除了麻服还是麻服。
自从她替代原主后,也就一直穿着原身原本不断衣服,之前没什么银子,也没舍得买衣服,就给郑灼华买过一件。
她在原地踱步,还是觉得得想一下自己的那位傻了的朋友。
于是走到院子里,又刚好看到这人在一边傻笑着一边翻墙,看起来马上就要走了。
平常这人出去不都是至少要等夜深,现在天还没完全黑呢。
“你今天怎么出门这么早?”
这回顾映海总归是回她了。
“有点事情。”然后她微微半蹲,已经跳出去了。
杨柳清也懒的管她是什么事情了,看她马上要走,于是先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借我点衣服穿。”
杨柳清只看到一个头也不回的身影和一句回音。
“随便你。”
那她就不客气了。
那人每天穿的衣服都不重样,她一直好奇这只花孔雀衣柜里有多少衣服。
她先是洗了个澡,然后走到顾映海的房间,打开了她一直很好奇的三个大大的衣柜,她随便打开一个,就被这人的衣服给晃瞎了眼。
那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各种衣服都有,光是骑射服她就有好几个款式和不同的颜色。
真是长见识了。
她也懒的翻别的衣柜,光是看这个衣柜就够她看到眼花缭乱的了。
她挑了挑,终于是看到一件满意的湖蓝色的衣服,拿了出来,结果随着衣服的扯动好似掉了什么东西出来。
是一本书。
她总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书,不然顾映海也不能藏在这里。
好奇心却是让她捡了起来,她打开来看,里面的画面简直是让她难忘,因为与她在现代看的都不太一样。
无不都是两个人的打斗精彩画面
(我再也不写了我再也不写了我再也不写了)
这本书真是相当的体贴了。
就当是学习了,后面的她就没看了,毕竟她又不会干。
学习完后,她臊着脸穿上了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能说顾映海的衣服真的没有一件是难看的。
交领右衽的设计,是汉服典型的形制特征,腰间系着带有金属装饰的腰带,既起到束身作用,又增添了几分利落与精致感,整体装扮颇具古典侠客的感觉。
反正看起来真的相当的帅气了。
她熟练的将夜行服给套上,又是轻车熟路的去往武安君府的路上。
杨柳清又是熟练的将窗户拉开,轻松的翻了进去。
摘下面罩,她脱掉外面的那个夜行服,就要与郑灼华搭话,想与她分享一下今天穿的衣服,想要与之前一样的夸奖。
结果一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青竹味,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发出自己的信息素,好闻的海盐味与青竹味顿时交缠在一起。
杨柳清随着味道的来源看去,就看到那人开始往她站的地方靠近,走过来的时候脸上泛红,嘴巴里的话却是听起来十分的冷静。
“刚好的我雨露期今晚来了。”
意思明显不过了,她不想贴上抑制膏了。
虽然事情是杨柳清答应的,但是她此时却是犹豫了下来,因为她没干过啊,不知道该怎么做,又想起了书中的内容。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难不成真的要每个细节都复制过来?
郑灼华似乎是看出来眼前人的犹豫与疑惑,也注意到了这人还特地穿了身好看的衣服,但是她闻了闻,能发现这衣服不是她自己的。
她不喜欢这人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于是走上前去摸着她的脸,一把扯住她的领子,在她的耳边说道。
“有别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杨柳清有些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毕竟这不是她的衣服。
“不过确实好看。”将原本摸着她的脸的(对这里少了,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
你猜啊,你猜啊,你猜啊……嘛哩嘛哩哄……啊叭叭叭叭叭叭叭
我不想改了。
她好似是她的了。
但是却不是的,这只是暂时的一个满足于郑灼华的交易罢了。
郑灼华看着眼前的乾元的眼神莫名的从火热到被别的情绪所侵占,心里莫名的不爽。
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
杨柳清当然知道这衣服不能还给顾映海了,全是她两信息素的味道,突然就感觉挺对不起她的,还欠她两件衣服。
杨柳清看着眼前人,那浓郁的青竹味她不想任何人能闻到。
仔细想着图解中的简介,她怀抱住眼前的坤泽,这是给予她安全感的。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没有感受到郑灼华拒绝与反抗的意图。
依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书上说,刚经历过标记的坤泽会没有安全感。
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还有这一章真的只有标记和亲个小\/\/嘴)
嘛哩嘛哩哄
缓了好久后,不知道是谁先松开了,二人没有刚才抱的那么紧了,郑灼华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杨柳清的脑袋,想要从她的身上下来。
“该开始学习了。”
但是,要克制。
她这样告诉自己。
“再等一会儿。”
难得的,杨柳清对郑灼华提出一次要求。
郑灼华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开口答应,看到了眼前人眼眸中藏不住的火热与痴迷,反而是愣了会神。
按照她以前的习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会马上的抽离开身,但是刚刚她竟然居然想要与她在温存一会。
明明临时标记已经结束了。
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嘛哩嘛哩哄(对这里被我删了,但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有)
“郑先生,再等一会儿吧,等会在学习。”
郑灼华想错了,她哪里是什么单纯的听话的小狗,现在反而是更像一只灰狼。
一只讨要好处的、带着炙热的眼神的、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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