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星航号的应急戒备
洞穴里的空气潮湿而冰冷，带着岩石的腥气和淡淡的暗脉能量味。玄夜的黑色鳞甲在检测仪的金光下泛着冷光，他握着暗脉长刃走在最前面，刀刃划过岩壁时留下细碎的火花，照亮了身后三人的身影。蛮小满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一手紧紧攥着蛮吉的手腕，指腹能感受到少年掌心的冷汗——不是害怕，是兴奋与紧张交织的震颤。阿离跟在最后，怀里抱着那本兽皮古籍，时不时回头望向洞口，影脉族的呼喊声和箭簇破空声越来越近，箭尖擦过岩壁的“咻咻”声像毒蛇吐信。
“他们的箭上淬了暗脉麻痹剂，被射中会暂时失去脉能操控力。”玄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洞穴深处的暗流，“前面有个岔路口，左路通往脉核晶体的外围，右路是影脉族的陷阱，别走错。”他脚下不停，转过一道弯后，眼前果然出现两条通道：左路狭窄幽深，岩壁上长着淡蓝色的发光苔藓；右路宽敞明亮，隐约能看到通道尽头的石笋阵——那是典型的陷阱布局，石笋间缠绕着肉眼难辨的暗脉丝线。
“你怎么知道影脉族的陷阱？”蛮小满突然发问，他始终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暗脉守护者充满警惕。刚才玄夜明明有机会对他们动手，却选择带他们逃亡，这不合“守护者斩杀外来者”的传说。
玄夜脚步顿了顿，侧过身时，面具下的红色眼睛扫过蛮吉后颈的胎记，光芒柔和了一瞬：“我守护的不是裂隙界的‘禁地’，是魁拔的‘传承之路’。影脉族世代监视这里，他们表面中立，实则早就投靠了神圣联盟——他们要的不是杀死你，是活捉你交给天枢王。”
“天枢王？”蛮吉皱眉，这个名字他在小满师傅收集的联盟旧报上见过，是神圣联盟的最高统治者之一，以“铁腕灭魁”着称。
“等见到脉核晶体，你自然会明白。”玄夜不再多言，率先走进左路通道。蛮小满刚要跟上，阿离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古籍里记载，暗脉守护者每一代只有一人，是魁拔的‘活钥匙’，但从来没有守护者主动带外来者靠近脉核晶体的先例。他可能在撒谎。”
“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蛮小满瞥了眼身后越来越近的箭光，拉着蛮吉快步跟上玄夜，“至少他没把我们往陷阱里带。”
狭窄的通道里，发光苔藓的蓝光与检测仪的金光交织，映出岩壁上刻满的古老铭文。阿离边走边对照古籍，越看越心惊：“这些铭文和我爷爷记载的‘魁拔盟约’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影脉族曾是魁拔的盟友，后来因为联盟的威逼才反目……玄夜说的是真的。”她抬头看向前面玄夜的背影，语气里多了几分信服。
就在这时，通道顶部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从苔藓缝隙里钻出来，它们只有指甲盖大小，身体呈半透明状，体内流淌着绿色的汁液——那是蚀脉虫，以脉能为食，一旦钻进人体会顺着经脉啃噬脉核。
“低头！”玄夜大喝一声，挥起暗脉长刃，刀刃劈出一道黑色的脉能波，将前排的蚀脉虫震成粉末。但虫子数量太多，像黑色的潮水般涌下来，瞬间覆盖了半面岩壁。阿离立刻结印，粼妖族的水脉能在身前凝聚成屏障，将扑来的虫子挡在外面，可屏障上很快就布满了细小的咬痕，水脉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虫子会绕到后面！”蛮小满掏出随身携带的脉能火折子，点燃后甩向虫群，火焰暂时逼退了虫子，却也烤焦了岩壁上的发光苔藓，通道瞬间暗了大半。
“蛮吉，用检测仪！”阿离喊道，她看到检测仪的金光对暗脉能量有克制作用，刚才在对抗暗脉飞禽时就印证过这一点。
蛮吉立刻举起检测仪，体内脉能顺着指尖注入仪器，金色光柱突然暴涨，像一把锋利的长剑刺向虫群。光柱所过之处，蚀脉虫纷纷坠落，身体在金光中化为绿色的汁液，渗入岩壁。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能通过检测仪操控光柱的方向，就像操控自己的脉刃一样熟练。
“这是‘魁脉共鸣’，”玄夜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检测仪是初代魁拔的脉能容器，只有魁拔的血脉才能完全激活它。继续保持，前面还有更危险的。”
蛮吉咬着牙维持光柱输出，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脉能在快速消耗，但看到小满师傅和阿离紧张的神情，又咬牙坚持着。就在虫群即将被清理干净时，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岩壁上的石块纷纷坠落，头顶的裂缝中渗下黑色的液体——那是脉场紊乱引发的“暗脉渗漏”，接触到会导致脉能暴走。
“脉核晶体被激活了！”玄夜脸色一变，红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焦急，“比我预计的早了半个时辰，肯定是影脉族在外面用脉能炮轰击洞穴入口，干扰了脉场平衡！”他一把抓住蛮吉的胳膊，“快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脉核晶体激活时会产生脉能风暴，普通人会被撕碎！”
众人不再停留，跟着玄夜在震颤的通道里狂奔。石块不断落在脚边，蛮小满几次用身体护住蛮吉，后背被碎石砸中，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阿离怀里的古籍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时，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向她的后脑勺，玄夜突然回身，用暗脉长刃挡住石块，刀刃与石头碰撞的火花溅到阿离脸上。
“别管东西了！”玄夜喊道，拉着阿离往前跑。阿离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古籍，那是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心里一阵心疼，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留恋的时候。
跑过最后一道弯后，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晶体，晶体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光芒中缠绕着金色的脉能丝线——那就是脉核晶体。晶体下方是一个圆形的脉能阵，阵纹与检测仪上的铭文一模一样，正随着晶体的光芒缓缓旋转。溶洞的四周布满了洞穴，每个洞穴里都有微弱的脉能波动，像是蛰伏的野兽。
“这里是脉核晶体的外围阵，”玄夜指着脉能阵，“只有你能走进阵中心，激活晶体的传承记忆。但现在脉场紊乱，阵纹不稳定，强行进入会有危险。”
“影脉族追来了！”蛮小满突然喊道，他看到溶洞入口处出现了深紫色的身影，为首的正是那个穿黑色劲装的少女，她手里的暗脉弓箭已经拉满，箭头对准了悬浮的脉核晶体——不是对准他们，是对准晶体！
“她要毁了晶体！”阿离惊呼，“古籍里说，脉核晶体是裂隙界脉场的核心，一旦被毁，整个裂隙界都会崩塌！”
“溯！住手！”玄夜大喊一声，冲向那个少女。少女名叫溯，是影脉族的巡逻队长，也是影玄长老的孙女。她看到玄夜冲来，眼神一冷，松开弓弦，箭簇带着淡紫色的脉能射向晶体。
“蛮吉！用检测仪！”阿离急得大喊，她终于明白古籍里的记载——只有魁拔的脉能能保护脉核晶体。
蛮吉想都没想，举起检测仪冲向脉能阵。体内的脉能不受控制地涌出，与检测仪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防护罩，将脉核晶体包裹起来。箭簇撞在防护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淡紫色的脉能被金光吞噬，化为无形。
溯看到这一幕，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甘。她再次拉弓，却被玄夜缠住。两人交手的速度极快，暗脉长刃与弓箭碰撞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玄夜的鳞甲能抵御暗脉攻击，溯的箭术精准却始终伤不到他，几个回合下来，溯渐渐落入下风。
“别打了！影脉族的长老骗了你！”阿离跑到溯身边，将掉在通道里的古籍捡起来，翻到记载影脉族与魁拔盟约的一页，“你看，影脉族曾是魁拔的盟友，是神圣联盟用族群存亡威胁你们的先祖才反目！现在联盟要的不是灭魁，是夺取脉核晶体的暗脉能量！”
溯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古籍上。那是影脉族失传的古老文字，只有族内长老才认识，可阿离一个粼妖族舵手竟然能读懂。她看向玄夜，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说的是真的？”
“影玄长老早就投靠了天璇将，”玄夜收起长刃，红色眼睛里带着一丝疲惫，“他让你追杀我们，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联盟的军队潜入裂隙界。刚才你轰击洞穴入口，不是为了杀我们，是为了给联盟的脉能探测器定位，对吗？”
溯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想起出发前爷爷交给她的“脉能信号器”，说只要轰击洞穴入口三次，信号器就会向联盟发送定位。当时她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爷爷一直在利用她。
就在这时，溶洞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比之前更强烈。脉核晶体的光芒开始闪烁，淡紫色的光芒中夹杂着黑色的纹路——那是脉场崩溃的征兆。玄夜抬头看向溶洞顶部，脸色大变：“不好！联盟的脉能炮击中了溶洞的脉能节点！这里要塌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溶洞顶部的裂缝越来越大，黑色的液体不断渗下，岩壁上的石块纷纷坠落。脉能阵的阵纹开始扭曲，金色的丝线断裂，蛮吉维持的防护罩也开始闪烁，随时可能破碎。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玄夜拉起蛮吉，“穿过那个最大的洞穴，里面有通往地面的密道，能避开联盟的军队！”他指向溶洞左侧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里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我的族人还在外面！”溯突然开口，她看着身后跟着她的影脉族士兵，他们都是族里的年轻一代，对长老的命令深信不疑，“我不能丢下他们！”
“他们已经被联盟的军队包围了！”玄夜喊道，“天璇将带了猎魁部队的精英，你的族人根本不是对手！现在走还能保住命，再晚就都得埋在这里！”
溯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她吹响了影脉族的撤退哨声，尖锐的哨声在溶洞里回荡。外面的影脉族士兵听到哨声，纷纷朝着溶洞跑来。溯看着跑进来的族人，大声喊道：“长老投靠了联盟，他们要毁了裂隙界！想活命的跟我走！”
士兵们面面相觑，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看到溶洞即将崩塌，又不得不跟着她往密道跑。蛮小满和阿离断后，帮着扶受伤的士兵。蛮吉走在中间，手里的检测仪始终维持着防护罩，保护着脉核晶体——他能感觉到，晶体在向他传递信息，像是在诉说一段古老的历史。
密道里很窄，只能容两人并排行走。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水珠，水珠滴落在地上，形成细小的溪流。玄夜走在最前面，用长刃劈开挡路的石笋。蛮吉跟在他身后，突然问道：“为什么只有我能激活晶体？我到底是谁？”
玄夜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他：“你是第六代魁拔，是脉能平衡的守护者。初代魁拔创造脉核晶体，是为了稳定裂隙界的暗脉能量，防止它溢出到曲境，引发各族灾难。神圣联盟说魁拔是毁灭者，是因为他们想夺取晶体的能量，垄断脉能资源。”
蛮吉的身体一僵，这个答案他既害怕又期待。他想起小满师傅这些年的隐瞒，想起阿离古籍里的记载，想起梦里的黑袍身影，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他就是魁拔。
“那小满师傅早就知道了？”蛮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向后面的蛮小满，师傅正扶着一个受伤的影脉族士兵，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却带着熟悉的油滑笑容，安慰着士兵：“别怕，跟着我蛮小满，保证你们安全。想当年我在窝窝乡，单枪匹马打跑过一群雾妖……”
“他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玄夜的声音很轻，“你襁褓里的检测仪和胎记，都是魁拔的标志。他带着你漂泊，不是为了让你当英雄，是为了让你远离这一切。”
蛮吉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怪小满师傅隐瞒，他知道师傅是为了保护他。他握紧检测仪，眼神变得坚定——他不能再逃避了，既然他是魁拔，是脉能平衡的守护者，就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密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影脉族的图腾。玄夜用暗脉能量激活图腾，石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一片茂密的发光森林，和星航号坠毁的地方不是同一个区域。森林里的植物比之前看到的更高大，发光的叶片在夜风中摇曳，像无数只萤火虫。
“穿过这片森林，就是石肤族的聚落。”玄夜指着森林深处，“石肤族是裂隙界唯一没有投靠任何势力的种族，他们会收留我们。”
众人刚走出密道，就听到森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脚步声，伴随着树木断裂的“咔嚓”声。蛮吉的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屏幕上出现一道红色的警告线，指向森林深处：“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蚀脉能量，距离500米，正在快速靠近！”
“是蚀脉巨兽！”玄夜脸色大变，“裂隙界最危险的生物，以脉核晶体的能量为食，脉核晶体激活后，它被吸引过来了！”
话音刚落，森林深处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一只像蜥蜴一样的巨兽，身体有十层楼高，皮肤呈灰黑色，布满了褶皱，褶皱里镶嵌着绿色的蚀脉晶体。它的眼睛是两个巨大的绿色光球，正死死地盯着蛮吉手里的检测仪——准确地说，是盯着检测仪散发的、与脉核晶体同源的金光。
蚀脉巨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朝着众人冲了过来。它的脚步踏在地上，震得森林里的植物纷纷摇晃，发光的叶片掉落下来，像下雨一样。
“快进森林！利用树木躲避它的攻击！”玄夜大喊一声，率先冲向森林深处。众人跟在他身后，在高大的植物间穿梭。蚀脉巨兽的体型太大，无法穿过密集的树木，只能在后面嘶吼，用巨大的爪子拍打树木，树木断裂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会把整片森林都毁掉！”蛮小满喊道，他回头看了一眼，巨兽已经毁掉了十几棵大树，绿色的蚀脉汁液流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只有蛮吉能对付它！”阿离喊道，她翻看着古籍，“蚀脉巨兽的心脏是蚀脉晶体的核心，只要用魁拔的脉能破坏它的心脏，就能杀死它！”
“我怎么才能靠近它的心脏？”蛮吉问道，巨兽的皮肤坚硬如铁，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到它。
“它的眼睛！”溯突然开口，她曾在族里的古籍里见过蚀脉巨兽的记载，“它的眼睛是脉能输入口，也是弱点！只要把魁拔的脉能注入它的眼睛，就能顺着脉能流进入心脏！”
蛮吉点了点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追来的蚀脉巨兽。蛮小满想拉住他，却被他挣脱了。“小满师傅，相信我！”少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举起检测仪，体内的脉能毫无保留地涌出，金色的光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亮，像一把通往天际的长剑。
蚀脉巨兽看到金光，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朝着蛮吉冲了过来。它的眼睛里射出绿色的脉能射线，直指蛮吉。蛮吉侧身躲开射线，借着树木的掩护，灵活地靠近巨兽。射线击中了他身后的大树，大树瞬间被腐蚀成一堆黑色的粉末。
“就是现在！”玄夜大喊一声，挥起长刃砍向巨兽的爪子。巨兽吃痛，身体微微倾斜，眼睛刚好对着蛮吉的方向。
蛮吉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借助检测仪的金光漂浮起来，将金色的光柱对准巨兽的眼睛。光柱顺着眼睛注入巨兽的体内，巨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绿色的蚀脉汁液从它的眼睛里流出来，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成功了！”众人兴奋地喊道。
可就在这时，巨兽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绿色的蚀脉晶体开始闪烁，像是要爆炸。玄夜脸色大变：“不好！它要自爆！自爆的蚀脉能量会污染整片森林，甚至影响脉核晶体的稳定！”
蛮吉也感觉到了危险，他想收回脉能，却发现光柱被巨兽的眼睛吸住，无法挣脱。体内的脉能在快速流失，他的眼前开始发黑。
“蛮吉！”蛮小满疯了一样冲向巨兽，却被玄夜拉住。“别过去！会被波及的！”
“我来帮他！”溯突然喊道，她拿出影脉族的“暗脉引魂针”——这是族里的禁忌武器，能暂时引导他人的脉能。她将引魂针插入自己的脉门，暗脉能量顺着引魂针注入蛮吉的体内，“坚持住！我给你输送脉能！”
阿离也跟着输送脉能，粼妖族的水脉能温和而持久，能缓解蛮吉的脉能消耗。蛮小满看着三人，也想帮忙，却发现自己的脉能太弱，根本无法输送过去。他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怀里的“英雄证书”——那是他用半吊子脉术伪造的，里面夹着一片从脉能晶石矿场捡来的“星髓石碎片”，据说能增强脉能。
蛮小满掏出星髓石碎片，将它按在蛮吉的后颈胎记上。碎片接触到胎记的瞬间，发出强烈的蓝光，与金色的光柱融合。蛮吉体内的脉能突然暴涨，光柱的力量增强了数倍，硬生生将蚀脉巨兽的心脏从体内逼了出来——那是一块足球大小的绿色晶体，晶体上缠绕着黑色的蚀脉能量。
蛮吉抓住晶体，将金色的脉能注入其中。晶体发出“咔嚓”的声响，绿色的光芒逐渐褪去，化为一块普通的石头。蚀脉巨兽的身体失去支撑，轰然倒地，没有发生爆炸。
蛮吉从空中落下，被蛮小满接住。他虚弱地靠在师傅怀里，手里还握着那块失去能量的晶体。“小满师傅，我做到了。”
“好小子，比师傅厉害！”蛮小满的眼眶湿润了，他揉了揉蛮吉的头发，额头上的伤口还在疼，心里却充满了骄傲。
众人都松了口气，坐在地上休息。溯看着蛮吉，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歉意：“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我会带族人离开影玄长老，和你们一起对抗联盟。”
阿离翻看着古籍，脸上露出了笑容：“古籍里说，只要集齐魁拔的脉能、影脉族的暗脉引魂术、粼妖族的水脉能和石肤族的星髓石，就能修复脉核晶体，稳定裂隙界的脉场。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前三样，只要找到石肤族，拿到星髓石，就能阻止联盟的阴谋。”
玄夜站起身，看向森林深处：“石肤族的聚落就在前面，我们快走吧，联盟的军队应该已经进入裂隙界了，不能再耽误时间。”
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蛮吉靠在蛮小满怀里，手里握着检测仪，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黑袍身影，这一次，他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少年，穿着金色的铠甲，手里握着和检测仪一模一样的脉能容器。
“我是初代魁拔，”少年微笑着说，“你做得很好。但记住，天枢王的目标不是脉核晶体，是你——只有魁拔的血脉，才能打开‘脉能本源空间’，那里面有能统治整个世界的力量。”
蛮吉刚想追问，梦突然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众人已经走出了森林，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石制聚落——石肤族的聚居地。聚落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几个手持石斧的石肤族士兵，表情警惕。
“来者何人？”士兵的声音像岩石碰撞，浑厚而有力。
玄夜上前一步，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立刻开门。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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