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边吃一边聊，何雨水说她单位最近要评先进，她正琢磨着写份申请；刘大壮就说他厂里最近进了批新机器，看着挺先进，就是操作起来费劲。聊着聊着，一只烤鸭见了底，俩小菜也吃得干干净净，酸梅汤喝了一壶又添了半壶。
结完账往外走，何雨水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撑死我了……”
刘大壮看着她那样，忍不住笑：“早让你少吃点，非不听。”
“还不是你卷得太香了！”何雨水瞪了他一眼，眼里却全是笑意。
俩人慢慢往四合院走，快到胡同口时，刘大壮停下脚步：“我先回去，你过两分钟再走，省得被院里人看见瞎念叨。”
何雨水点点头，看着他往胡同里走，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慢慢跟上去。
刘大壮推开家门，一股肉香味扑面而来。秦京茹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听见动静回头笑了：“回来啦？排骨刚炖好，我给你盛一碗？”
她肚子已经挺明显了，动作有点笨，却还是利利索索地盛了碗排骨，端到桌上，里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冒着热气。
刘大壮看着那碗排骨，又看了看秦京茹额头上的汗，心里头“咯噔”一下——自己在外头跟何雨水搂搂抱抱，吃香的喝辣的，媳妇怀着孕，还在这儿辛辛苦苦给他做吃的，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京茹……”他走过去，一把抱住秦京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有点闷，“辛苦你了。”
秦京茹被他抱得一愣，随即笑了，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傻样，跟我还客气啥。快吃吧，排骨炖得烂，你最爱吃的。”
刘大壮没松手，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两口，亲得秦京茹脸都红了：“干啥呢，快放开，一会儿该凉了。”
他这才松开手，看着秦京茹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可转念一想，何雨水那姑娘掏心掏肺的，自己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唉，这是整的！
“吃就吃！”刘大壮往椅子上一坐，拿起筷子就扒拉。他虽然在全聚德吃了半只烤鸭，可饭量实在惊人，这会儿看着香喷喷的排骨，又饿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秦京茹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眼里全是笑意，“今天买着啥好书了？”
“呃……光顾着转了，忘买了。”刘大壮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心里头有点虚——光顾着跟何雨水逛公园了，哪还记得买书的事。
“你呀，就知道瞎转。”秦京茹戳了他一下，“明儿我让傻柱给你捎两本，他认识废品站的人，经常能淘着好书。”
“成。”刘大壮赶紧点头，夹了块排骨给她，“你也吃点，补补。”
“我刚才吃过了，你吃吧。”秦京茹推回来，“对了，下午三大爷来串门，问你啥时候有空，想跟你请教请教咋钓鱼了，我看他那眼神，八成是又惦记你那钓鱼的技术了。”
“甭理他。”刘大壮嚼着排骨，哼了一声，“他那抠搜劲儿，攒再多钱也不够他算计的。”
秦京茹被他逗笑了，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院里的事，傻柱又跟许大茂拌嘴了，二大爷又在家摆官威了，三大爷又算计着蹭谁家的饭了……聊着聊着，刘大壮心里头那点纠结慢慢散了。
不管咋说，日子还得过。身边的人，能护着的就护着，能对人家好的就好好待着，至于以后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应对。
他看了看秦京茹笑盈盈的脸，又想起何雨水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头叹了口气——这辈子，怕是要被这些姑娘们给缠上咯。不过转念一想，被这么多人惦记着，好像也不是啥坏事？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夹起一块排骨，吃得更香了。
平淡日子刚过两天，这天傍晚，刘大壮下班回家时天已经擦黑了。秦京茹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是红烧肉炖土豆，油汪汪的，香味飘了满屋子。
俩人刚拿起筷子，院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傻柱的大嗓门：“刘科长！在家不？”
刘大壮拉开门，就见傻柱一步三摇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饭盒，胳膊底下还夹着个报纸包，看形状像是瓶酒。他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很，咧着嘴笑：“刘科长，下班啦？”
“刚到家，正准备吃饭呢。”刘大壮往他手里的东西瞥了一眼，“你今儿个咋下班这么晚？手里拎的啥宝贝？”
“嘿嘿，给大领导做饭去了！”傻柱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饭盒，“领导赏了点好东西，这不，特意给你送过来，咱哥俩今个喝点！”他说着，还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胳膊底下的报纸包，“绝对是好酒，一般人我不给他喝！”
刘大壮笑了：“行啊，那我跟京茹说一声，让她先吃。”
“哎，别啊！”傻柱赶紧摆手，“我叫了弟妹一起的！人多热闹！”
刘大壮回头冲屋里喊：“京茹，柱子叫咱去他家喝酒，说带了好东西！”
秦京茹从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馒头：“那咱这饭咋办？刚做好的红烧肉。”
“让你姐过来端走吧，给仨孩子改善改善伙食。”刘大壮走进屋，帮她解下围裙，“傻柱带了好酒好菜，去晚了可就被他独吞了。”
秦京茹笑着点头：“那你先过去，我去跟我姐说一声。”
俩人刚走到中院，就见秦淮茹家的灯亮着，棒梗、小当、槐花正围着桌子写作业，听见脚步声，仨孩子齐刷刷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秦京茹。
“姐，我跟大壮去傻柱家吃饭，家里炖了红烧肉，让棒梗跟你过去端。”秦京茹扒着门框喊。
秦淮茹刚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一听这话眼睛亮了：“真的？那可太谢谢你们了！”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红烧肉”三个字，耳朵“唰”地竖了起来，本来耷拉着的眼皮猛地一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直勾勾盯着门口。她使劲咽了口唾沫，喉结滚了滚，嘴角下意识往下撇，好像再晚一步口水就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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