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堡的训练场上传来金属碰撞声，沈砚手持淬过圣光的长剑，与凌渊的暗影权杖交锋。
剑光与暗影交织，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细碎的能量涟漪。
“你的攻击太依赖蛮力。”沈砚侧身避开权杖横扫，剑尖顺势抵住凌渊的咽喉，圣光微凉，“混沌之力该收放自如，而非一味碾压。”
凌渊金瞳骤亮，非但不惧，反而向前半步，咽喉贴着剑尖：“只要能护你，蛮力又如何？”他抬手握住剑身，混沌之力包裹指尖，“你要我改，我就改，但你不能拿自己冒险。”
【阿砚，训练场西侧的老信徒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是莫迪以前的亲信卡伦。】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面板上弹出人群聚集的画面，【他们在散播‘圣光污染暗影’的言论，似乎要闹事。】
沈砚收剑后退，圣光散去，语气冷静：“该来的总会来。”他转头看向凌渊，眼神锐利，“暗影堡不能有内患，今天正好清理干净。”
凌渊周身混沌之力翻涌，金瞳中满是杀意：“交给我，敢质疑你的人，都得死。”
“不行。”沈砚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不容拒绝，“杀人解决不了根源，我要让他们真正信服。”
训练场西侧的广场上，数十名老信徒手持黑暗神符，神色激动地抗议。卡伦站在最前面，身着绣着古老符文的黑袍，声音洪亮：“沈砚是光明的余孽！他的圣光会玷污暗影堡，玷污我们对黑暗神的信仰！”
“把他赶出去！”“不能让光明污染黑暗！”信徒们纷纷附和，情绪越发激动，甚至有人举起了武器。
格雷主教派来的信使恰好抵达，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发白。他刚想上前劝阻，却被身边的暗卫拦住。
“信使大人，稍安勿躁。”暗卫语气平静，“我们圣子殿下自有办法处理。”
沈砚与凌渊并肩走来，广场上的抗议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有愤怒，有质疑，也有好奇。
“你们说，我的圣光污染了暗影？”沈砚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圣光的威严，传遍整个广场。他抬手，圣光在掌心凝聚，随即与凌渊的混沌之力交织，化作一道金紫相间的光幕，“这是污染，还是共生？”
光幕落下，笼罩在广场中央的暗影花瞬间绽放得更加绚烂，花瓣上的荧光越发璀璨。老信徒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和谐的能量交融。
卡伦脸色一变，强自镇定：“这只是表象！光明与黑暗本就势不两立，你这是在亵渎黑暗神！”
“亵渎？”沈砚冷笑一声，迈步走向卡伦，气场强势逼人，“黑暗神路西法追求的是自由，不是盲目排外。你们固守着僵化的教义，才是真正亵渎他的信仰！”
他抬手，圣光直指卡伦的眉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莫迪的亲信？”圣光穿透卡伦的伪装，露出他衣领下莫迪的黑暗标记，“你散播谣言，煽动信徒，不过是想帮莫迪颠覆暗影堡。”
卡伦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你胡说！我没有！”
“有没有，问问你的良心。”沈砚的声音冰冷，“莫迪勾结光明教廷，想让整个西陆陷入战火，你跟着他，不过是助纣为虐。”
凌渊上前一步，混沌之力化作锁链，将卡伦牢牢捆住。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杀意：“敢利用信徒，敢背叛我，还敢污蔑他，你该死。”
“等等。”沈砚抬手阻止，“留着他，让他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他转头看向其他信徒，语气坚定，“愿意留下，接受光明与黑暗共存的，我欢迎；想要离开，或者跟着莫迪作乱的，我绝不阻拦，但后果自负。”
信徒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向广场中央绽放的暗影花，眼中的质疑渐渐消散。
“圣子殿下说得对，黑暗神追求的是自由，不是杀戮。”一名年轻信徒率先开口，“我愿意留下，相信圣子殿下和沈砚大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信徒选择留下，只有少数几人跟着卡伦的亲信，默默退到了广场边缘。
凌渊看着这一幕，金瞳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对沈砚的崇拜。“你真厉害。”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握住沈砚的手，“比我厉害。”
沈砚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我们是一起的。”
【阿砚，卡伦的记忆里有莫迪的计划。】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他要在宗教大会当天，用上古禁忌仪式污染圣城的圣光泉，让信徒们误以为是你干的。】
“我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广场边缘，卡伦的亲信见大势已去，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暗卫一一拦下。凌渊的声音冰冷：“我说过，敢背叛我，就别想活着离开。”
沈砚没有阻止，他知道，对于这些执迷不悟的人，温柔是没用的。但他也有底线，只处置主谋，其他人则被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与此同时，圣城的密道内，赫尔曼主教正与莫迪的使者密谈。使者递上一枚黑色的符咒，脸上满是阴狠。
“这是禁忌仪式的核心符咒，只要放入圣光泉，就能污染整个圣城的圣光。”使者说道，“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沈砚干的，他插翅难飞。”
赫尔曼主教接过符咒，眼中满是狂喜：“好！只要除掉沈砚和凌渊，西陆就是我们的了！”他抬手，将符咒藏入怀中，“宗教大会当天，我会亲自安排人放入圣光泉。”
雷蒙德躲在密道的拐角处，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握紧手中的圣光剑，心中的愤怒与失望交织——他一直信仰的光明教廷，竟然如此卑劣。
暗影堡的地牢里，沈砚亲自审问卡伦。圣光在他周身流转，形成一道屏障，防止卡伦说谎。
“莫迪的禁忌仪式，需要什么条件？”沈砚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卡伦脸色惨白，却依旧嘴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渊站在一旁，金瞳中满是杀意：“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混沌之力化作尖刺，抵在卡伦的皮肤上，“比如，一点点剥离你的皮肤，让你感受极致的痛苦。”
卡伦吓得浑身发抖，再也坚持不住：“我说！我说！”他颤抖着开口，“需要黑暗神的精血和光明神的圣光结晶，莫迪已经找到黑暗神的精血，圣光结晶……他说要从你身上取！”
沈砚眼神一凛，果然如此。他的圣光结晶，是光明神赐予圣子的信物，蕴含着纯粹的圣光之力。
“莫迪在哪里？”沈砚追问，语气更加冰冷。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他只通过信使联系我。”卡伦哭着说，“他说，宗教大会当天，会在圣城外围的废墟中等我。”
沈砚不再追问，转身离开地牢。凌渊紧随其后，混沌之力瞬间将卡伦击晕。
“他在撒谎。”凌渊的声音冰冷，“莫迪不可能只通过信使联系他，他一定知道更多。”
“我知道。”沈砚点头，语气平静，“但他知道的已经够了。”他抬手，圣光凝聚成一道符文，“我已经在他身上种下了追踪符，莫迪会来找他的。”
凌渊金瞳中闪过一丝赞赏：“还是你想得周到。”他握紧沈砚的手，偏执的占有欲再次浮现，“以后不准一个人来地牢，太危险了。”
“我不是弱者。”沈砚转头，眼神坚定，“但我可以听你的，下次带着你一起。”
凌渊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金瞳中满是温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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