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祸从口出吗？
如果他一直装傻充愣，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
不对，从进入封神世界开始，他就已经入局了，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引爆了事态而已。
就算天道不来这一手，他早晚也会因为什么看不过眼的事情，卷入杀劫中，更别说他本就有想与圣人掰手腕的想法。
所以，很难说天道让他早点做选择是一件坏事，没准更早地介入，反而会加大成功的几率，毕竟等大势所趋的时候，再改变就更加困难了。
至于失败的代价，他有些难评，最严重的情况不过是飞灰烟灭，这看起来很严重，但与他所做之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要知道那可是在改变世界啊！天知道要死多少生灵呢！一个人的性命能与一界生灵的命运划等号吗？
所以，他真的觉得失败的代价太低了，或许天道不是没有更严厉的处罚手段，只是被系统挡住了，没准在系统眼中，灰飞烟灭就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毕竟这个灰飞烟灭肯定不是只在封神世界烟消云散，而是指他这个人会彻底死去。
向善忍不住笑了，这应该是魔方第一次明确表示失败就会死吧！
死亡啊！
不过，他为什么没有恐惧感呢？
是因为他不会选第三个选择吗？
不对，看似有三个选择，但实际上它们可以算是一件事，因为不管想改变什么，都绕不开封神世界的圣人，他们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既得利益者是很难接受改变的，维持现状就能收获无穷了，为什么要改变呢？为什么要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去接受新事物呢？
所以不管是哪种选择，他最终都会碰上圣人，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对上的圣人是一个还是数个的问题了。
既然已经要直面圣人了，那是一个还是数个又有什么分别呢！
所以选哪个选择并不是他纠结的地方，主要是他没有想清楚是否真的要在这里押上自己的命。
这倒不是说他怕死，他只是有些放不下，放不下父母、朋友，还有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
这个时代还有太多没有探索的世界了！
这就是他很难立刻做出决定的根本原因。
他并不介意死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这个问题。
他从未刻意地去追求所谓的长生久视，他变强的初衷只是单纯地想变强，想看看获得梦寐以求的能力后，自己能走到何种地步。
这也是他整合自身能力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前行的原因，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已经知道了自己能做到何种地步。
如果他真的想长生久视的话，其实是有前进方向的，那个方向或者说答案就在玄幻小说中。
就算不进入那些世界，他也能模糊地摸索到方向，毕竟修仙的脉络摆在那里呢！
他现在的实力在那些世界中就算不是圣体大成，起码也能算圣体初成吧！
最不济也应该是筑基圆满吧，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以当前的肉身为底子转修其他道路有什么困难。
当然，如果肉身这条路实在走不通了，他才会考虑走悟道、领悟法则的道路。
现在的话，他确实不太想往那方面发展，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悟性和毅力。
能在两年左右的时间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充分地说明了他的天赋都点在身体上了。
但如何进一步发展自己的肉身他却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这是他当前的困境，也是他进入封神世界的原因，他想通过封神世界的见闻，推演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毕竟封神世界中有不少先天神圣，也有肉身成圣的存在。
现在天道给的选择让他看到了一个新的机遇，那就是如果他成功地改变了封神世界，他是否能用最后的收益换取一次了解盘古的机会。
他觉得在身体的开发上没有比盘古这位能身化万物的大神更厉害的存在了。
这个问题有必要找系统确定一下。
【您是想体验一下盘古开天辟地的经历，还是想了解祂的力量本质？】
向善想了一下，盘古的力量本质他想了解，开天辟地的过程他也想经历。
“不能都要吗？”
【可以的，如果您选第三种，并且成功了。】
得到肯定回复后，向善就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就算是最后死了，那也是死在求道的过程中，这种死法他是能接受的。
父母亲朋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实力并不弱，能很好地照顾自己了，最多就是伤心难过一段时间。
当然，他会在此之前把事情交待清楚，他们大概会担心，但应该不会阻止他。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看看天道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吧。
向善眼神坚定地说道：“系统，我选第三种，详细地说明一下吧。”
【说明的问题另有他人负责，还请您开放临时访客权限。】
向善心中一动，系统不亲自说明，那就是封神世界的天道来说明了，但是天道是宇宙运行、因果报应、气运兴衰和法则与世界意志的终极体现。
它怎么可能会来跟他直接沟通呢！
来的人只能是与天道相合、能完全理解并代表天道、执行天道意志的最高存在了。
“我知道了，请他过来吧。”
不多时，一个手持竹杖的老者推开房门出现在了节点空间中。
“您好，我是向善，欢迎来到寒舍。”
向善看着出现在空间中的老者，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可惜市丸银和松本乱菊被系统送走了，要不然多少也能给他添点底气，独自面对这样一个人物，他心里没底啊！
“小友这里倒是挺别致。”
鸿钧打量了一下空间的情况，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充满道韵的顶级仙家圣地，这里看起来还没有他童子的房间奢华。
向善感受到了鸿钧话语中的潜在失望，看来他的空间没有达到对方的预期啊！也不知道鸿钧是抱着怎样的想象来到这里的。
“请坐，您是喝茶还是喝酒，要不来点咖啡？”
鸿钧看了一眼向善，他发现向善竟然真的是在准备招待他，要知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招待他了，当然也不是说没有，只是没人像向善这般随意。
“咖啡是何物？”
“呃，一种饮品。”
“那就来一杯咖啡吧。”
向善闻言，直接打开一小袋速溶咖啡，他这里倒不是没有研磨咖啡豆的设备，只是那不是他的东西，再说了他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没必要装那个样子。
重要的是不管准备的是什么，对于鸿钧道祖这个层次的人来说，都没什么意义，而且他也不觉得对方真的会喝。
鸿钧盯着向善端过来的、褐色的浑浊液体，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客套。
“小友，你确定要入局吗？”
“确定。”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
鸿钧有些无语地看着理直气壮的向善。
“我需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改变的过程是要我独立完成，还是能借助外力，以及怎样的改变才算是成功。”
“这正是我来此的目的。”
鸿钧看着向善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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