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简陋的出租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菊玄泽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丹田处那一缕微弱却真实不虚的灵气。经过一夜的调息，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但腹中的饥饿感却格外强烈。
“修炼竟然这么消耗体力......”
他翻开脑海中那部《万古道经》，在“炼气篇”中找到了答案：在炼气期，修士尚未完全脱离凡胎，修炼会加速身体能量的消耗。特别是在这灵气稀薄的末法时代，身体需要从食物中获取更多能量来补充修炼的损耗。
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他苦笑一声。当务之急，是解决父亲的医药费，还有自己的温饱问题。
《万物源流考》中记载着无数天地灵物的信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始在记忆中搜寻可能在现代都市中找到的、具有一定价值的药材。
“青灵草，最低阶的灵草，喜阴，多生于潮湿之地，叶脉呈淡金色......”
这个描述让他心中一动。福安巷那些待拆迁的老房子后院，不正符合这个环境吗？
说干就干。他简单洗漱后，再次来到了福安巷。白天的老街显得更加破败，但那些残破的院落里，杂草丛生，反而透着一股顽强的生机。
他运转起体内那缕微弱的灵气，集中精神感知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太上炼神诀》中记载的最基础的神识运用法门，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神识探查范围不过身周数米，但用来寻找特殊的草木气息已经足够。
一连搜寻了几个院子，除了普通的杂草，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时，在一处特别潮湿的墙角，一抹淡金色的光泽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株不过手掌高的野草，叶片上的脉络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与周围杂草截然不同。
“就是它！”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万物源流考》中记载的采摘方法，用灵气包裹住双手，轻轻将青灵草连根拔起。就在青灵草离开土壤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草叶中蕴含的微弱灵气。
“按照经文中记载，这种最低阶的灵草，在灵气充沛的时代根本无人问津。但在这个时代......”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回到出租屋，他将青灵草洗净，按照《万物源流考》中一个最简单的“淬灵液”配方，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这个配方只需要青灵草和清水，但炼制过程却需要精准的灵气控制。他将体内的那缕灵气分出一丝，缓缓注入青灵草中，同时双手结出一个简单的法印。
这是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不过几分钟，他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在现代都市稀薄的灵气环境中，每一丝灵气都弥足珍贵，他必须确保没有任何浪费。
突然，他感觉到青灵草中的灵气开始变得活跃，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而一滴翠绿色的液体缓缓从草叶中渗出，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成功了！”
他急忙用一个洗净的玻璃瓶接住这滴灵液。虽然只有一滴，但其中蕴含的灵气浓度，远超他体内那缕微弱的灵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菊啊，在不在？” 是房东王阿姨的声音。
他连忙将灵液收好，打开了门。
王阿姨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小菊，阿姨知道你现在困难，但是这个月的房租......”
“王阿姨，我明白。”菊玄泽微微一笑，“我今天下午就去把钱取出来。”
送走将信将疑的房东，他看着手中那滴翠绿色的灵液，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海州市最大的中药材市场就在城西。他带着这滴灵液，坐上了前往城西的公交车。
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后，他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最有实力的药材店“济世堂”。
店里的老医师正在为一位顾客把脉，看见菊玄泽进来，只是抬了抬眼：“抓药还是看病？”
“我想出售一味药材。”菊玄泽平静地说。
老医师不以为意地指了指旁边的柜台：“去那边估价。”
然而当菊玄泽取出那个装着翠绿色液滴的玻璃瓶时，老医师的眼神突然变了。
“这是......”他快步走过来，接过玻璃瓶，仔细端详着其中的液体，“年轻人，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家传的。”菊玄泽早就想好了说辞，“据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老医师打开瓶盖，小心地嗅了嗅，脸色更加震惊：“这药性......如此纯净！”
他急忙将菊玄泽请到内间：“小伙子，你这药液，我们店愿意出高价收购。不知道你还有多少？”
菊玄泽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有这一滴。不过如果价格合适，以后或许还能找到。”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滴最低阶的淬灵液，最终以五千元的价格成交。
拿着厚厚的一叠钞票，菊玄泽走出药材市场，心中百感交集。一滴最低阶的灵液，在这个时代竟然如此珍贵。
但这还远远不够。父亲的医药费还差三千，这个月的房租也要交了，再加上生活费......
他望着繁华的街道，突然意识到：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这些在古籍中根本不入流的灵草、最低阶的灵液，反而成了稀世珍宝。
“看来，得再去福安巷找找了......”
就在他准备返回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同时运转起《太上炼神诀》，将微弱的神识向四周扩散。果然，在街角的阴影处，他感知到了两个不怀好意的气息。
“被盯上了吗......”他心中一凛。
看来，这笔“意外之财”，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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