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旁边的许大茂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都震得跳了跳，“傻柱！当着管事大爷的面，你想动手打人？眼里还有规矩没？”他往阎埠贵身前挡了挡，脸上堆着得色——这下好了，傻柱动手，他正好能拿这说事，显得自己这“管事”多有威严。
“你在狗叫什么？我他妈……”何雨柱哪吃这一套？许大茂这小人得志的样，他看着就来气。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后半句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眼看就要喷出来。
“你干什么？何雨柱！”刘海中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胳膊往胸前一抱，摆出副公正严明的架势。这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刚才还想帮阎埠贵敲竹杠，见何雨柱动了真格，又赶紧跳出来当“和事佬”，实则是想抖一抖这二大爷的威风。
“我们这是管事大爷处理事务，有话好好说，动手像什么样子？”刘海中眼睛瞪得溜圆，盯着何雨柱，“你说你看见了，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具体时辰，在哪儿，周围还有谁？说清楚！”
这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把何雨柱问得一愣。他刚才光顾着护着棒梗，哪想过这么多？脑子里嗡嗡响，半天没回过神来。
“额……下午五点，我下班回来看见的！”何雨柱硬着头皮说，声音都比刚才小了半截。
刘海中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傻柱，果然露破绽了！他往前凑了凑，声音陡然拔高：“胡说！老阎刚才说了，他四点下班就发现鱼干不见了！你五点才下班，这中间差着一个钟头！鱼都被偷走了，你还能看见？你这是说假话，做假证！”
“我……”何雨柱被堵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跟关公似的。他确实是在说假话，毕竟他五点才下班啊，可阎埠贵说四点就丢了，这时间对不上啊！他急得抓耳挠腮，半天蹦不出个词来。
阎埠贵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往地上跺了跺脚：“听见没？大家都听见了吧！他这是做假证！想包庇偷东西的！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报保卫处，连他一起查！”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发出沙沙的声响。何雨柱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心里又气又急——他怎么就没问清楚时间呢？这下好了，不仅没帮上忙，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许大茂在旁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故意清了清嗓子：“依我看，阎大爷说得对。做假证可不是小事，必须严肃处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等一下！”
众人扭头一看，是秦淮茹，虽然很是落寞，但是眼神却亮得吓人：“阎大爷，您要真逼得这么紧，这十五块钱，我贾家给！但您得摸着良心说，那鱼干到底有多大！”
阎埠贵鼻子里“嗤”地喷出股气，嘴角撇得能挂住油瓶儿，脸上的褶子都透着股子不屑：“秦寡妇，你这话问得多余！我那鱼干，秤钩子挂着称的，二斤半，一两不差！”他往石桌上重重一拍，手里的烟杆“笃”地磕出点火星子，“十五块钱，少一分都甭想了事！不然我就报保卫处？”
他梗着脖子，眼神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秦淮茹家那点底细他门儿清，抚恤金好几百块，然后吃喝用度都是从何雨柱那边搞来的，十五块对于他们贾家真就是九牛一毛！
可秦淮茹根本不急，看向了月亮门的两道身影：“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家做主啊！棒梗是犯错了，该罚！可阎三大爷这明摆着是敲诈啊！十五块钱，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娘几个吗？一大爷！”
这话一出，像根鞭子似的抽在院里每个人心上。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扭头，只见王白和宋惠美正站在月亮门那儿，宋惠美扶着腰，王白则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平静地扫过院里的乱局。
刘海中刚想张嘴说句“公道话”，一看这阵仗，脖子猛地往回缩了缩，嘴唇动了动，硬是把话咽了回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王白现在是管事一大爷，论职务比他这二大爷高半截，院里的事，自然得听人家的。再说了，王白跟阎埠贵那点过节，全院谁不知道？这时候跳出来帮阎埠贵，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后脖颈子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他刚才光顾着跟秦淮茹较劲，压根没注意王白啥时候回来的。这小子跟自己不对付是出了名的，上次还故意把他往宋卫国那桌推，灌得他三天缓不过劲来。这下他来了，自己这十五块钱，怕是悬了！
可话已经说死了，总不能这时候认怂吧？阎埠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挺了挺腰板，心里盘算着——反正鱼干的重量没旁人作证，他咬死二斤半，王白还能真把他咋地？
“小白哥，你可算回来了！”许大茂的反应比谁都快，脸上瞬间堆起热络的笑，忙不迭地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中间的位置，“快，坐中间！这院里的事，还得您来断才公道！”他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盘——王白要是压了阎埠贵，自己这“管事”的面子也能跟着涨涨；就算王白想和稀泥，他也能落个“尊重上级”的好名声。
王白没理会许大茂的殷勤，目光在秦淮茹脸上打了个转。这女人是真机灵，知道借他的手收拾阎埠贵，驱狼吞虎的把戏玩得挺溜。不过……他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搞阎埠贵，本就是他的“主线任务”，送上门的机会，哪有放过的道理？
他朝着宋惠美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则大步走到中院中央，往许大茂腾出来的位置一坐，腰背挺得笔直。
（今天第一章，第二章等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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