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caltech教授的邮件和给陆辰的长信息发出后,林溪的生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更为强劲的动力。那种因明确目标而生的笃定感,驱散了之前所有的迷茫与徘徊。她知道,前路挑战重重,caltech的博士后职位竞争激烈,她需要提交一份极具竞争力的申请材料,而这,需要她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她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申请材料的准备中。不仅仅是简单罗列已有的成果,她花费了大量时间,深入研究caltech那位教授课题组近五年的所有重要工作,试图精准地找到自己研究与对方方向的契合点与潜在互补性。她重新梳理了自己的研究思路,撰写了一份详实的研究计划,不仅展示了她已有的扎实基础,更大胆地提出了几个未来可能推进的、富有挑战性的科学问题。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常常为了一个论点的表述,或是一个技术路线的可行性论证而反复推敲到深夜。实验室的灯,总是最后几盏熄灭的之一。
与陆辰的联系,在这种忙碌中,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一种新的模式。他依旧在欧洲处理那个棘手的项目,两人之间存在显着的时差。视频通话变得奢侈,更多的是依靠邮件和简短的信息。
他的邮件依旧保持着学术上的严谨,会在她发去研究计划草稿后,给出犀利的、一针见血的修改意见,督促她思考得更深,论证得更严密。但在邮件的末尾,偶尔会附上一两句极其简短的关心:
“注意休息,勿透支。”
“北京降温,添衣。”
或是,在她某次提到进展顺利时,回复一句:“甚好。”
这些寥寥数语,如同暗夜中的微光,让她在独自奋战的枯燥与疲惫中,感受到持续而稳定的温暖与支持。她知道,他一直在,只是换了一种更符合当下情境的方式陪伴着她。
她也学会了更独立地处理问题,不再像以前那样,遇到难题第一反应就是寻求他的指点。她逼着自己更深入地挖掘文献,更耐心地进行试错,享受那种凭借自身力量攻克难关后的成就感。这种成长,让她感觉自己与他的关系,在学术层面上,正悄然向着更为平等的“同行者”转变。
这天,她终于将打磨了无数遍的申请材料全部提交完成。点击发送按钮的那一刻,她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尽力后的坦然与平静。无论结果如何,她已无愧于心。
她走出实验室,已是月上中天。春末的夜晚,风是暖的,带着草木蓬勃生长的气息。她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脚步轻快。
手机震动,是陆辰的信息。这个时间,他那里应该是下午。
“材料提交了?”
他总是能精准地把握她的节奏。
“刚提交。”林溪回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感觉……像是完成了一次阶段性的修行。”
“嗯。”他的回复很快,“静待结果便可。近期可有其他安排?”
“导师安排了下周去上海参加一个青年学者论坛,做个短报告。”
“好。我这边项目接近尾声,下周应该可以返回。”
看到“返回”两个字,林溪的心轻轻一动。分别月余,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她将这份悸动按下,只是回道:“一切顺利。等你回来。”
没有过多的儿女情长,彼此的牵挂与期待,都沉淀在这简短的对话里。
一周后,林溪前往上海参加论坛。这个论坛规模不大,但参与者多是国内相关领域的青年才俊,氛围活跃。她的短报告基于那篇顶刊论文的后续工作,引发了热烈的讨论。会议间隙,不少同龄人主动与她交流,交换联系方式。她从容应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国内青年学者群体中,正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学术声誉。
论坛结束的当晚,她回到酒店房间,正准备整理笔记,手机响起,是陆辰的视频通话请求。
她有些意外地接起。屏幕那端,他背景不再是酒店房间,而是他那间熟悉的、摆满书籍的书房。他看起来清瘦了些,眉宇间带着长途旅行后的疲惫,但眼神明亮,似乎卸下了一个重担。
“回来了?”林溪惊喜地问。
“下午刚到。”他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上海那边如何?”
“挺好的,报告很顺利,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林溪分享着见闻,语气轻快。
“嗯。”他听着,嘴角带着一丝极淡的、放松的笑意,“明天回北京?”
“嗯,下午的航班。”
“我明天晚上有空。”他看着她,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起去吃个饭?”
没有询问她是否愿意,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带着一种久别重逢后、理所当然的期待。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屏幕那端专注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嗯。航班信息发我,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我自己……”
“我去接你。”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林溪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有再拒绝:“好。”
结束通话,林溪靠在酒店房间的窗边,望着窗外上海璀璨的夜景,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即将见面的期待,有对他疲惫身影的心疼,更有一种历经各自奔波后、即将重新交汇的踏实感。
他们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努力奔跑着。
而短暂的分离,似乎让下一次的相聚,变得更加珍贵,也让彼此前行的脚步,更加坚定。
她知道,caltech的结果尚需等待,未来的不确定性依然存在。
但此刻,她只想笃定地走好眼前的每一步,包括,明天晚上,那场期待已久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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