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座钟的蓝光带着基督像的铜绿余味消散时,沈砚听到了清脆的铃音。脚下是东京浅草寺的石板路,五重塔的飞檐在樱花雨中若隐若现,塔顶的风铎每片都刻着不同的齿轮纹路,和怀表夹层绢纸上的最终齿轮图,完全重合。
“1644年,江户时代初期。”林夏的监测仪屏幕闪烁着,淡绿色波纹里,“五重塔计时系统”的能量呈现出罕见的“环状波动”,“这里的时间锚点被做成了‘闭环’,能量既不前进也不倒退,像是……被彻底锁死了。”她指着塔基的铜制香火炉,炉壁上的灰痕里,残留着和沈砚堂徽章一样的“∞”印记。
两人顺着参道往五重塔走,沿途的绘马上,有人许愿“时间停在最美的瞬间”,可其中一块绘马的背面,却用朱笔写着密密麻麻的算式——是用江户时代的算筹法,计算“时枢”闭环的能量公式。沈砚用乌木镊子挑起绘马,镊子尖的银丝突然泛出红光,算式随之浮起一层淡金色,露出被人刻意抹去的结论:“闭环不可逆,开启即毁灭”。
“是沈砚堂的笔迹。”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调出监测仪里的历史影像,1644年的浅草寺,一个穿和服的华人男子正站在五重塔下,手里拿着的黄铜算筹,和沈砚在基督像见过的日晷零件完全吻合。
走到五重塔脚下,沈砚才发现塔基的香火炉并非铜制,而是由“时枢”的核心齿轮铸造而成,齿轮的咬合处,还残留着沈砚堂特有的机油味。他用乌木镊子轻轻拨动炉壁的齿轮,香火炉突然发出“嗡”的轻响,五重塔的飞檐开始缓缓转动,露出内部的机械结构——正是“时枢”的终极闭环,所有齿轮都在以相同的速度、相同的方向旋转,形成一个完美的时间圆环。
“闭环的‘时枢’……他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沈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在大本钟时沈砚堂的眼神,“他不是想重置时间,是想让时间彻底静止,把人类困在他认为‘最完美’的瞬间里。”
就在这时,五重塔的塔顶突然落下,飞檐的风铎里,涌出大量灰色雾气,凝聚成沈砚堂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江户时代的和服,手里拿着的黄铜算筹,已经变成了纯黑色的“时间闭环控制器”。“沈砚,你终于来了。看看这闭环的‘时枢’,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没有任何错误,这不就是人类最该拥有的时间吗?”
沈砚握紧乌木镊子,银白色星时芯的光芒顺着镊尖流泻而出,与五重塔风铎的铃音共振。“你以为静止的时间是完美的?那你告诉我,樱花不谢,就永远看不到新叶萌发;孩童不长大,就永远学不会承担责任;人类不犯错,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他想起在雪山工坊时老人的话,“时间的美,正在于它的流动和变化。”
话音未落,乌木镊子突然与五重塔的风铎产生共鸣,每片风铎的齿轮纹路都亮起金光,组成一个巨大的“时间之花”图案,直扑向“时枢”的闭环齿轮。那些匀速旋转的齿轮,在金光下开始加速,最终突破了闭环的限制,顺着时间的正方向,猛地提速。
“不!!”沈砚堂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却被金光形成的洪流卷入其中。沈砚看着加速旋转的齿轮,突然明白苏颂校准密钥的终极答案:时间从不是可以被控制的工具,它更像五重塔的风铎,只有在流动的风中,才能奏响真正的铃音。
林夏的监测仪突然恢复了平静,屏幕上弹出一行绿色小字:“全球时间锚点稳定,‘时枢’恢复自然流转”。青铜座钟的蓝光在五重塔的樱花雨中亮起,这一次,光芒里融入了铃音的清脆与樱花的淡粉,温暖得如同初春的阳光。
沈砚回头望了眼渐渐消失在金光里的沈砚堂,握紧乌木镊子,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家族对峙,终于在浅草寺的铃音里画上了句点。他和林夏相视一笑,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时间谜题”,但只要他们还守着“时间是用来前进”的信念,还握着这枚带着苏颂智慧的乌木镊子,就永远有拨正时间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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