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钟楼位于紫禁城的北侧,是一座方形的楼阁式建筑,楼高四层,屋顶覆盖着黑色的琉璃瓦,屋檐下挂着许多铜铃,风一吹,就发出“叮铃”的声响,与远处的日晷形成了奇妙的呼应。沈砚和林夏跟着守卫统领来到钟楼前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钟楼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庄重。
钟楼的内部,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钟身高达两丈,表面刻着精美的云纹和龙纹,钟顶的钟钮是一个狮子的形状,显得威严而神圣。这口铜钟是明清时期的“报时钟”,每天早晚都会敲响,为紫禁城和整个京城报时。可此刻的铜钟,却失去了往日的声响——不管守卫们用多大的力气敲击,铜钟都只发出“闷哑”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三天前,钟楼突然遭遇了一场奇怪的大雾。”守卫统领叹了口气,“雾散了以后,铜钟就变成这样了,敲不响不说,紫禁城的时间流也开始紊乱,晚上的时辰比白天快了近一个时辰,连宫里的妃嫔和官员都受影响,作息全乱了。”林夏用检测仪扫描铜钟,发现钟身的内部附着一层厚厚的“逆时棉”,这种物质像棉花一样柔软,却能吸收声音的振动波,导致铜钟无法发出正常的声响。
沈砚走到铜钟前,用手轻轻敲击钟身——声音确实闷哑,而且能感觉到钟身的振动很微弱。他想起之前在国子监修复铜钟时的方法,掏出“铜器除锈术”的材料,又加入了一些从元大都带来的铜粉,调成了一种淡黄色的膏体。“逆时棉怕铜粉的金属离子,用这种膏体涂抹在钟身内部,应该能溶解掉逆时棉。”沈砚说。
守卫们找来一个特制的梯子,林夏顺着梯子爬到铜钟的顶部,将膏体均匀地涂抹在钟身的内部。膏体接触到逆时棉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逆时棉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了液体,顺着钟身的内壁流下来。林夏赶紧让守卫们用木桶接住液体,防止它们滴落在地面上,造成二次污染。
约莫一个时辰后,钟身内部的逆时棉终于被彻底清除。沈砚让守卫们拿来一个巨大的木质钟槌,亲自登上梯子,站在铜钟的顶部,深吸一口气,举起钟槌,对着铜钟的“正音点”狠狠敲了下去——“咚!”一声洪亮的钟声在钟楼里回荡,穿透力极强,不仅传遍了整个紫禁城,连京城的街道上都能听到。钟声持续了近两分钟才慢慢消散,紫禁城的时间流,也随着钟声的响起,开始恢复正常。
“成功了!”守卫统领激动得热泪盈眶,“这钟声和我刚到钟楼当守卫时听到的一模一样!”林夏的监测仪屏幕上,“紫禁城钟楼铜钟锚点”的提示已变成绿色,下方还弹出一行小字:“解锁‘铜钟共振术’,可通过铜钟的共振,稳定周围区域的时间流。”
沈砚站在钟楼上往下看,紫禁城的夜景格外美丽,宫殿的屋顶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街道上的灯笼像一条长长的火龙,与钟楼的钟声一起,成了明清京城最安稳的时光印记。他摸了摸怀里的苏颂残片,残片上“天衡地轴”的纹路旁,多了一行新的小字:“铜钟之共振,通时光,连古今。”
就在这时,林夏的监测仪突然发出“滴滴”的声响,屏幕上弹出一个新的提示:“检测到‘时光核心锚点’的信号,位置在紫禁城的‘交泰殿’,需用之前修复的所有锚点信物激活。”沈砚和林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激动——时光核心锚点,意味着他们离彻底稳定时光流,找到沈砚父亲失踪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守卫统领听到“时光核心锚点”,连忙说:“交泰殿是存放皇帝御玺的地方,里面藏着许多珍贵的文物,而且守卫森严。不过我可以带二位去,只是进去后,一定要小心,那里的文物都很脆弱,不能轻易触碰。”
沈砚点点头,跟着守卫统领往交泰殿的方向走去。走在紫禁城的石板路上,钟楼的钟声还在隐隐回荡,与远处日晷的影子一起,成了时光长河中最温暖的坐标。林夏的监测仪屏幕上,“交泰殿时光核心锚点”的坐标正在闪烁,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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