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通道在现实世界修表铺的后巷打开时,我怀里的红色笔记本还带着1972年东京的暖意。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叮铃”的铜铃声像久违的问候,柜台后的台灯还亮着,玻璃罐里的表油、散落的螺丝刀,甚至爷爷当年刻的“守时”木牌,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这一路跨时空的奔波,只是一场漫长的梦。
“沈砚!监测仪显示所有历史节点的时间波动都归零了!”林夏的通讯器里没了警报声,只剩轻快的语气,“我刚查了现实里的钟表行业数据,瑞士的大三针机芯、日本的石英表技术,还有苏联航天的计时器记录,全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被篡改的痕迹!”
我把从东京带回来的红色笔记本放在柜台上,指尖拂过封面的纹路,突然注意到爷爷留下的老怀表正躺在柜台角落的丝绒盒里——表壳上的划痕还是我小时候摔的,此刻却泛着淡淡的青铜光,和在瑞士、东京见到的光带一模一样。我拿起怀表,轻轻拧动表冠,“嘀嗒、嘀嗒”的走时声比以往更清晰,像是在回应我一路的奔波。
就在怀表指针指向下午三点整时,表芯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我赶紧打开表盖——里面的摆轮上,竟慢慢浮现出一行熟悉的字迹,是父亲的笔迹:“砚儿,欢迎回家。砂源开关锁定后,所有历史锚点的余温都会汇聚到这只老怀表里,它现在是‘时间锚点的中枢’,能感知到任何细微的时间波动。”
我盯着摆轮上的字迹,突然想起在瑞士工坊拿到的半成品表芯、东京砂源开关里的笔记本,还有二战电报站的密码本残页——这些跨时空的物件,此刻仿佛都有了联系。我把瑞士表芯放在怀表旁边,表芯上的青铜光立刻和怀表的光带连在一起;再把密码本残页铺在桌上,焦痕里的指纹也泛起微光,三道光带在空中交织,像一张温柔的网,把祖孙三代的记忆裹在一起。
“沈砚,你看柜台下面!”林夏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弯腰一看,柜台最底层的抽屉里,竟藏着个我从没见过的铁盒子——盒子上的锁孔,和青铜钥匙的形状严丝合缝。我把钥匙插进去,“咔嗒”一声,盒子弹开,里面躺着一叠泛黄的信纸,全是父亲写给爷爷的信。
“爸,我在瑞士找到逆时砂的踪迹了,它在篡改机芯设计图,我得留下伏笔,让以后的孩子能找到……”
“东京钟表展遇到个叫苏婉的设计师,她懂机芯,也懂时间的意义,我想和她一起,为孩子留个‘双指纹’的开关……”
“我可能要去很多时空布置线索,老怀表就拜托您保管了,它会认沈家的人,也会认守护时间的人……”
信里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封信的纸角还沾着表油,像是写得很匆忙。我翻到最后一页,是父亲画的一张简易地图,标注着“北宋仪象台”“二战电报站”“瑞士工坊”“东京展会”,每个地点旁边都画着小小的怀表图案——原来父亲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这一路的线索,只为让我能顺着他的脚步,守护好时间。
“原来父亲不是失踪,他是在跨时空守护我们……”我握着信纸,眼眶突然发热,林夏也沉默了,通讯器里只剩轻轻的呼吸声。就在这时,老怀表的摆轮突然加速转动,光带变得更亮,柜台后的“守时”木牌也泛起微光,上面的字迹慢慢清晰:“守时,守的不是表,是人心,是代代相传的念想。”
我把所有跨时空带回的物件放进铁盒子,再把盒子藏回柜台底层——这些物件,是祖孙三代的传承,也是守护时间的证明。拿起老怀表,我轻轻扣上表盖,“嘀嗒”的走时声在安静的修表铺里回荡,像是爷爷的叮嘱,父亲的回应,还有我自己的承诺。
“林夏,以后要是有时间波动,老怀表会提醒我们的。”我对着通讯器说,声音里满是释然,“现在,我们该好好看看这个被守护的现实世界了——比如,去瑞士看看真正的大三针机芯,去东京逛逛当年的钟表展旧址,或者,就守着这家修表铺,修修表,听听时间的声音。”
林夏笑着答应,通讯器里传来她翻资料的声音。我靠在柜台边,看着窗外的夕阳,老怀表在掌心泛着温暖的光——这一路跨越百年的时空,从北宋的仪象台到东京的钟表展,从父亲的伏笔到母亲的指纹,最终都汇聚在这只老怀表里,汇聚在这家小小的修表铺里。
原来,守护时间,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代代相传的念想;而最好的时间,就是此刻——怀表在走,亲人的痕迹在,我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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