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修表铺门前的梧桐叶刚落下第一片金黄,清脆的铜铃就被一阵带着异域口音的敲门声打断。我放下手里正在打磨的老座钟机芯,拉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一瞬——门口站着位身形挺拔的瑞士人,深蓝色西装熨得笔挺,胸前别着枚亮银色的百达翡丽制表师徽章,手里捧着个暗红色丝绒盒子,盒子边缘还绣着精致的齿轮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请问是沈砚先生吗?”对方开口时带着轻微的法语口音,却努力把中文说得字正腔圆,“我叫汉斯·穆勒,是日内瓦百达翡丽工坊的第三代制表师。这是我祖父汉斯·科恩临终前让我务必交给您的东西,他说,只有沈家的传人才能打开它。”
我侧身请他进屋,老怀表突然在衣兜里轻轻震动起来,像是在回应这份跨越国界的嘱托。汉斯坐在柜台前的木凳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丝绒盒——里面静静躺着枚未完工的铂金表芯,表芯中央嵌着枚小小的铜片,铜片上刻着父亲的签名和“1955·共守时”的字样,边缘还残留着细微的打磨痕迹,显然是当年父亲与汉斯祖父共同设计的半成品。
“我祖父说,这是您父亲当年和他一起构思的‘时间契约表芯’。”汉斯的指尖拂过表芯的铂金纹路,眼神里满是敬意,“他们约定,要等全球时间锚点彻底稳定后,再由沈家传人完成它的最后一道工序。”
我接过表芯,老怀表的青铜光带瞬间从衣兜中溢出,与表芯的铂金纹路交织在一起。汉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和我祖父描述的‘时间共鸣’一模一样!他说只有真正理解‘守时即守心’的匠人,才能让这枚表芯焕发生机。”
接下来的三天,汉斯成了修表铺的常客。他带来瑞士最顶尖的制表工具——嵌着珍珠母贝的放大镜、钛合金材质的微型螺丝刀、还有一整套用于检测走时精度的校表仪,摆在我那套爷爷传下的乌木镊子、黄铜油壶旁,竟意外地和谐。
“您看这枚游丝,采用的是1955年的古法淬火工艺。”汉斯用放大镜指着表芯的细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它的韧性比现代游丝还要强三倍,但您父亲加了个微小的铍青铜补偿摆轮,能自动校准温度误差,这是连百达翡丽当代工坊都没攻克的技术!”
我笑着拿出爷爷传下的老表油:“试试用中国的表油保养瑞士游丝?”当乌木镊子夹着琥珀色的表油滴入游丝缝隙时,表芯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铂金表芯上的纹路泛起淡淡的金光,与老怀表的青铜光带连成一片,在修表铺的空气中织出一道流动的光网。
“太神奇了!”汉斯激动地调整校表仪,屏幕上的走时误差数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两种工艺的碰撞,让表芯的走时精度提升了整整三倍!这简直是钟表史上的奇迹!”
林夏抱着监测仪挤到工作台前,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平稳得像一汪静水:“沈砚,这枚表芯的能量波动和老怀表完全同步,它现在既是中瑞制表技艺的结晶,也是‘时间守护联盟’的信物!”
汉斯突然站起身,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烫金邀请函:“沈先生,我祖父的遗愿是在百达翡丽工坊设立‘时间技艺交流室’。我正式邀请您前往日内瓦,把中国的修表手艺和瑞士的制表工艺融合,让更多人看到时间技艺的无国界传承。”
我摩挲着表芯上父亲的签名,老怀表的摆轮上浮现出一行字迹:“手艺无界,守时同心。”我抬头看向汉斯,将表芯放回丝绒盒:“等处理完国内最后几个时间锚点,我一定赴约。但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完成一个小约定。”
我从工具柜深处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里面是爷爷当年仿照北宋水运仪象台擒纵器做的木质模型。“这是我太爷爷留下的‘古法擒纵模型’,它的原理和您表芯的游丝异曲同工。”我将模型递给汉斯,“我们可以一起做一枚‘古今融合’的怀表,让北宋的智慧和瑞士的精密在时间里对话。”
汉斯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木质模型,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这真是……太美妙的约定了!我祖父要是知道,一定会为我们骄傲!”
当汉斯带着木盒和丝绒盒离开时,夕阳正把修表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把“时间契约表芯”放进守护柜,与七位守时人的信物摆在一起——它不仅是中瑞制表技艺的桥梁,更是父亲留下的“跨国守时承诺”,提醒着我:守护时间从来不是一个国家、一个家族的孤军奋战,而是全人类对“精准”与“传承”的共同坚守。而这场跨越半个多世纪的制表约定,才刚刚开始。
喜欢修表铺:我在游戏里拨正历史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修表铺:我在游戏里拨正历史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