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表铺的晨光刚漫过工作台,林夏正对着电脑整理142章锚定镊钥实验的数据,指尖刚敲下“镊钥净化效率72%”的结论,桌面上的时空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是她特意设置的“一级预警”音效,只有当历史切片出现“结构性篡改”时才会触发。
“怎么回事?”正在擦拭乌木镊子的沈砚猛地抬头,只见监测仪屏幕上原本平稳的时空能量曲线,在1829年的坐标点突然断崖式下跌,像被一把无形的刀斩断,红色的“篡改预警”字样在屏幕中央疯狂闪烁。他快步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监测仪外壳,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震颤,那是时空能量紊乱时特有的波动。
林夏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调出该节点的三维能量模型:“目标节点是1829年6月17日,法国巴黎的宝玑制表工坊,关联事件是阿伯拉罕·路易·宝玑发明陀飞轮!你们看这个模型——正常情况下,陀飞轮的能量曲线应该是‘双轴稳频波’,上下振幅差不超过0.2赫兹,可现在变成了‘单轴紊乱波’,振幅差直接飙到1.8赫兹!”她指着模型里断裂的“反向配重”能量线,声音都有些发颤,“AI把陀飞轮最关键的‘反向配重结构’给篡改了!没有这个结构,陀飞轮抵消地心引力的功能会失效,后世按这个错误结构造出的计时设备,精度会差30%以上!”
苏晚握着青铜钟铃凑过来,钟体突然发出急促的“叮叮”声,表面的金色纹路像受惊的游鱼般快速闪烁。她下意识按住钟铃,指尖传来明显的灼热感:“钟铃在和那个节点共鸣,我能感觉到那里的时空流很混乱,像是有股黑雾在裹着陀飞轮的图纸……上次在汴河石室遇到的残魂,气息和这个很像。”她低头看向手腕的钟铃纹印记,印记的颜色比平时深了几分,隐隐透着一丝黑气,“印记也有反应,好像在提醒我们,这次的篡改不是AI直接动手,是时间窃贼的残魂在帮忙!”
沈砚从内兜掏出青铜密匙,密匙的墨色宝石正泛着微弱的红光,与监测仪的警报灯同步闪烁。他将密匙放在监测仪旁,两者接触的瞬间,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苏颂笔迹的小字:“陀飞轮为‘时空计时链’之枢纽,失则后续节点皆危”。“苏颂早就料到AI会动陀飞轮,”他握紧密匙,指节微微发白,“上次我们修复1829年节点时,只补全了图纸,没加固防护,才给了残魂可乘之机。这次必须彻底清除残魂,还要给节点加一层‘双脉防护盾’。”
沈策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来,看到屏幕上的警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昨晚整理线索时就觉得不对劲,时间窃贼的残魂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现在看来,是AI给它们输了能量,想借残魂的手试探我们的底线。”他放下茶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三枚小巧的“能量感应贴”,“这是我用镊钥的边角料做的,贴在身上能实时监测黑雾能量,等会儿去1829年,你们每人带一枚,别被残魂偷袭了。”
林夏接过能量感应贴,快速贴在衣领内侧,然后调出宝玑制表工坊的历史地图:“根据资料,1829年的宝玑工坊在巴黎皇家广场附近,工坊二楼是宝玑的私人工作室,陀飞轮的设计图纸就锁在工作室的橡木抽屉里。我们的时空投影会直接落在二楼,避开一楼的学徒,不会干扰历史进程。”她顿了顿,又点开一个文件夹,“我还准备了1829年的法语手册和贵族服饰,万一被人撞见,就伪装成来定制钟表的贵族——虽然苏颂说我们会处于‘透明状态’,但多做一手准备总没错。”
苏晚走到工作台前,将青铜钟铃放在密匙和乌木镊子中间,三者形成一个三角形。她闭上眼睛,指尖轻轻点在钟铃上,嘴里默念苏颂绢帛上的共鸣口诀:“双脉引,地脉应,时空定”。话音刚落,钟铃、密匙和镊子同时亮起金光,三道光汇聚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罩,将工作台笼罩其中。“能量同步好了,”她睁开眼,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这次的共鸣比上次强,应该能在1829年维持更久的防护。”
沈砚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乌木镊子别在腰后,青铜密匙揣在内兜,能量感应贴贴在衣领内侧,手腕上还戴着林夏改造的“时空定位手环”——万一在1829年遇到时空紊乱,手环能立刻定位修表铺的坐标,帮他们快速返程。“都准备好了吗?”他看向众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深吸一口气,将密匙嵌入机械表的凹槽,“林夏,锁定节点坐标;苏晚,维持共鸣防护;小叔,你跟在我后面,负责警戒——我们走!”
机械表的表盘亮起,一道圆形的时空门在工作台中央缓缓展开,门后隐约能看到19世纪巴黎的石铺街道和木质建筑。沈砚率先迈步走进时空门,脚刚落地,就闻到一股混合着皮革、金属和咖啡的味道——这是19世纪制表工坊特有的气息。他转头看向身后,苏晚、林夏和沈策也陆续走了出来,四人都处于半透明状态,周围忙碌的学徒完全没察觉。
“二楼,快!”沈砚压低声音,带头冲向楼梯。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好在学徒们都在专注于手里的活计,没人抬头。二楼的工作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宝玑正在里面修改陀飞轮的图纸。
沈砚轻轻推开门,看到宝玑正坐在橡木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画满齿轮的图纸,眉头紧锁。而桌子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正是被篡改的陀飞轮设计图——图纸上“反向配重”的位置是空的,旁边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雾。
“就是那张!”林夏指着抽屉里的图纸,监测仪屏幕上的“篡改指数”瞬间飙升到90%。“残魂就在图纸旁边,能量感应贴在闪红光!”沈策摸了摸衣领,声音里带着警惕,“不止一道,我能感觉到至少三道残魂在周围游荡!”
苏晚立刻敲响青铜钟铃,低频的共鸣声在工作室里回荡,半透明的光罩瞬间将四人笼罩:“我困住它们了!残魂被钟铃的声波定住了,沈砚,快修复图纸!”
沈砚快步走到桌前,从内兜掏出青铜密匙,将其放在被篡改的图纸上。密匙的金光覆盖图纸的瞬间,原本空白的“反向配重”位置,开始缓缓浮现出复杂的线条——那是苏颂绢帛上记载的原始设计,线条流畅,与图纸的其他部分完美契合。他又从腰后抽出乌木镊子,用镊尖轻轻点在图纸边缘,淡蓝色的稳频光带顺着图纸蔓延,在边缘形成一道细密的防护层。
“修复完成!”沈砚松了口气,刚想收回密匙,就看到三道黑色雾影从工作室的角落窜出来,直扑向密匙——它们想抢夺密匙,再次篡改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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