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散场时，戏台周围的灯笼还亮得暖融融的。
郑楚声刚把吉他装进琴包，老薛就凑过来拍他的肩，嗓门里裹着夜色里的兴奋：“别着急回民宿！咱找家临水茶馆坐坐——就着乌镇的夜景喝口雨前茶，再配点小吃，这才叫圆满！”
“要得要得！”
迪丽立马拽住郑楚声的袖子，眼睛亮得像戏台前的闪光灯，“我刚才看见巷口有卖萝卜丝饼的！还有桂花酒酿，甜滋滋的那种！”
郑楚声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摇头：“你这小吃货，刚唱完歌就惦记着吃的——这趟乌镇下来，你怕是要胖十斤，到时候粉丝该叫你‘胖迪’了！”
“什么胖迪！难听死了！”
迪丽撅着嘴，手却不自觉往巷口的方向指，“我才不会胖！萝卜丝饼是咸的，桂花酒酿是甜的，俩加起来刚好不胖！”
飞姐跟在后面，忍着笑补了句：“我看悬——刚才你吃羊肉面连汤都喝光，现在又盯着小吃，这外号怕是丢不掉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巷子里走，青石板路上的灯影晃在脚下，远处传来摇橹船的“呀咿”声。
刚拐过弯，就闻见股油香——巷口的小摊上，老师傅正把萝卜丝饼放进油锅，金黄的饼皮炸得“滋滋”响，葱花和萝卜丝的香味飘得老远。
“就是这个！”
迪丽挣脱郑楚声的手，冲过去趴在摊前，“师傅，要十五个萝卜丝饼！再要十二碗桂花酒酿，多放桂花！”
老师傅抬头一看，认出他们是戏台唱歌的嘉宾，立马笑着应：“好嘞！给你们多炸会儿，外酥里嫩！酒酿刚熬好的，还热乎着呢！”
说着就往饼里多塞了勺萝卜丝，又在酒酿碗里撒了把新鲜桂花。
老薛凑过来，故意对着镜头喊：“直播间的朋友们快看！‘胖迪’又开始囤吃的了，十五个饼十二碗酒酿，这是要当夜宵啊！”
迪丽正咬着刚出锅的萝卜丝饼，酥皮掉了一地，含糊不清地反驳：“我、我是帮大家一起买的！楚声也爱吃甜的，飞姐刚才也说想吃……”
话没说完，就被郑楚声递来的纸巾堵住了嘴：“先擦嘴，饼渣都掉衣服上了，还说不胖。”
直播间的弹幕早笑疯了，刷得满屏都是：
“哈哈哈哈迪丽吃相太真实了！饼渣掉一地，‘胖迪’实锤！”
“我也想吃萝卜丝饼！看着就酥，桂花酒酿多放桂花也太会了！”
“楚声递纸巾那下好宠！嘴上说她胖，行动却很诚实！”
捧着小吃走到茶馆时，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挂灯笼。
看见他们来，立马笑着迎进去：“刚在戏台听你们唱歌了！《乌镇之恋》唱得真好！临水的座儿给你们留着呢，能看见双桥的灯影！”
选了张木桌坐下，老板娘端来刚泡好的雨前茶，碧绿茶汤飘着热气，混着桂花酒酿的甜香，格外舒坦。
秦澜掏出手机翻出攻略图，凑到大家跟前晃了晃：“我查了一晚上！明天早上6点半必须准时到逢源双桥——那时候薄雾还没散，摇橹船载着渔家从桥洞划过去，船头竹篓里的太湖白鱼蹦得欢，那才是真江南的晨景！”
她手指点着屏幕上的“水上集市”，眼睛都亮了：“逛完桥还能跟挎竹篮的老奶奶去集市，刚蒸好的姑嫂饼还冒热气，阿婆现煮的熏豆茶里撒了芝麻，配着饼吃，香得能把人魂勾住！”
田幂立马接话，还伸出三根手指比划：“我上次来乌镇问过阿婆，喝熏豆茶得用三根手指捏着青瓷茶碗边，慢慢抿，不然烫嘴还少了仪式感——明天我教你们，保准地道！”
迪丽正啃着剩下的半块萝卜丝饼，听见这话立马放下饼，指着老薛喊：“你们看！吃货又不是我一个人！澜姐查攻略全是吃的，幂姐连喝茶姿势都记着，老薛你怎么不给她们起‘胖澜’‘胖幂’，就盯着我一个人叫‘胖迪’！”
老薛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呛着，放下杯子一脸无辜：“这不一样啊！她们俩吃归吃，没见胖啊——你刚才一下吃三个萝卜丝饼，还喝两碗酒酿，我这是实话实说！”
这话一出，茶馆里瞬间笑炸，飞姐拍着桌子说：“老薛你这直男发言，也太实诚了！就不会说句‘迪丽吃再多也可爱’？”
曾青衣也跟着点头：“就是，人家澜姐幂姐是‘精致吃’，迪丽是‘快乐吃’，都可爱！”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刷得停不下来，满屏都是“直男实锤”：
“哈哈哈哈老薛你是真敢说！就不能哄着点迪丽吗？”
“‘她们俩跟胖没什么关系’——虽然是大实话，但也太直男了！不过夸了澜姐幂幂，算你会来事！”
“迪丽叉腰怼人的样子太可爱了！委屈巴巴还不忘护食，‘胖迪’实锤但也萌哭！”
“明天6点半的逢源双桥！我已经定好闹钟看直播了，就为那碗熏豆茶和姑嫂饼！”
秦澜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明天谁起不来，就没姑嫂饼吃，让他啃馒头！”
迪丽立马举手：“我肯定起得来！我要吃两个姑嫂饼，再喝两碗熏豆茶，让老薛看看，我吃再多也不胖！”
郑楚声掏出手机定好闹钟，晃了晃屏幕：“我设了6点的闹钟，再提前半小时收拾，保证准时到双桥。老薛记得带相机，清晨的雾景拍出来肯定好看。”
老薛点头，摸了摸包里的相机：“早准备好了！连滤镜都调好了，就等拍薄雾里的摇橹船。”
他突然凑过来，对着迪丽挤了挤眼：“我明天帮你多抢个姑嫂饼，但你得答应我，别再跟老王说我编的竹蜻蜓是‘四不像’！”
迪丽哼了一声，咬了口萝卜丝饼：“那得看你抢的饼够不够酥！”
茶馆外的夜色更浓了，河面上的灯笼还在轻轻晃。
潘潘望着窗外的灯影，突然歪头问：“你们说，到底什么样的人会特意来乌镇玩啊？”
这话刚落，老薛立马对着镜头摆手：“直播间的朋友们别潜水！都来聊聊，你们是为啥来乌镇的？跟我们猜的对不对！”
没等网友留言刷起来，飞姐先端着茶杯笑了：“我觉得是城里压力大的上班族。平时在公司对着电脑敲键盘，来了乌镇能坐在河边发呆，听摇橹船的桨声，连时间都慢了——昨天我还看见个姑娘坐在逢源桥上，盯着流水看了半小时，说‘终于不用想KpI了’。”
舒琦转头问白冰心，她抱着竹笛想了想：“一家三口来度假肯定合适。早上跟着老奶奶逛水上集市，给孩子买个竹编小灯笼；下午坐乌篷船，孩子能看鱼跳；晚上还能来戏台听唱歌，比去游乐园轻松多了。”
潘潘自己也接话，眼睛亮闪闪的：“文艺青年肯定爱来！这里的老房子、青石板路，还有老王的竹编，随便拍张照都有‘故事感’。我要是文艺青年，肯定会住上一周，每天写点东西，再学编个竹篮带走。”
梓琪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羡慕：“港城全是高楼和海，哪有这样的水乡？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盯着河边的水榭看了好久，觉得像从古装剧里搬出来的——估计南方少见水乡的人，也会想来看看。”
秦澜掏出手机翻照片，笑着递过来：“摄影爱好者绝对不能错过！你看我拍的白莲塔，傍晚灯刚亮的时候，塔影映在水里，连修都不用修。而且街上穿汉服的姑娘多，随便抓拍都是大片，比在摄影棚里拍自然多了。”
“还有爱吃的人！”迪丽突然举手，声音比谁都亮，“这里的羊肉面、萝卜丝饼、姑嫂饼，连熏豆茶都有芝麻香，光为吃来都值！我要是游客，能从早吃到晚，连巷子里卖桂花糖的都不错过！”
老薛立马调侃：“就你三句不离吃！人家是来游水乡，你是来‘扫街干饭’吧？”
迪丽撅着嘴反驳：“本来就是！上次我朋友来乌镇，回去胖了三斤，说‘没白来’！”
这时，直播间的留言突然刷爆了，满屏都是呼应：
“我就是飞姐说的上班族！休年假来乌镇，每天睡自然醒，已经不想回城里了！”
“潘潘说对了！我是文艺青年，在乌镇住了一周，还跟老王学编了竹筐，现在摆在书桌上当装饰！”
“摄影爱好者+1！昨天在双桥拍了日落，朋友圈赞爆了，连摄影师朋友都问在哪拍的！”
“我带娃来的！孩子今天还问‘明天能再跟老奶奶买饼吗’，比去动物园开心多了！”
田幂看着弹幕，笑着补充：“还有喜欢传统文化的人吧？比如喜欢戏腔的，听青衣姐唱《篾上江南》肯定喜欢；喜欢非遗的，去竹编村看老王破篾，比看博物馆有意思——昨天就有个大爷，在老王铺里看编竹匾，看了一下午。”
郑楚声一直没说话，这时才慢悠悠开口：“其实还有种人，是来‘遇见’的。遇见老手艺，遇见慢生活，甚至遇见陌生人的善意——就像我们今晚遇见张阿姨送桂花糕，遇见观众帮着扩散演唱会。乌镇的水软，人心也软，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这话刚落，突然有人喊：“楚声说得对！我就是来遇见的，昨天在茶馆遇见个阿婆，教我包粽子，现在还没忘呢！”
大家转头看，是个穿白裙子的姑娘，举着手机笑：“明天我也去逢源双桥，跟你们一起看晨雾！”
迪丽立马挥挥手：“好啊好啊！明天我帮你抢姑嫂饼，你跟我说说阿婆怎么包粽子！”
老薛笑着摇头：“你啊，遇见人也不忘吃的！”
夜渐渐深了，茶馆里的笑声混着窗外的桨声，直播间的网友还在分享自己的乌镇故事——原来喜欢来乌镇的人，各有各的理由，但都爱着这里的慢、这里的暖，还有藏在每条巷子里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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