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文雅地向苏清年行了个礼,柔声道:“赵风雅见过大哥。”
“赵风雅?”苏清年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却想不起是谁。
身后,徐封年低声提醒:“大哥,她是离阳的隋珠公主。”
苏清年这才恍然,前世只记得她叫隋珠公主,倒忘了她本名是赵风雅。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苏清年问。
徐封年一脸委屈:“皇上硬要把她指婚给我。”
“本来她好像看不上我,不知怎么突然就黏上来了,我实在招架不住。”
“大哥,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算计?”
苏清年望向隋珠公主,只见她目光紧紧追着徐封年,
眼中的柔情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缠绵得能拉丝。
他摇摇头,对徐封年说:“我看不必多想,隋珠公主对你像是真心的。”
隋珠公主一听,脸上笑意更深,
心里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大哥顿时好感倍增。
徐封年却像被刺到一样,差点跳起来:
“大哥,我们才是兄弟啊,你怎么帮外人说话?”
“难道感情说变就变了吗?”他装出一脸伤心。
苏清年语重心长:“封年,生活就像被强,既然躲不掉,不如躺平享受。”
徐封年还想反驳,这时徐渭熊也走进了凤栖院。
苏清年朝她点头致意。
隋珠公主一见徐渭熊,立刻凑上前,委屈地说:
“二姐,封年是不是讨厌我?要不……我还是走吧,免得惹他不高兴。”
话里透着一股茶香。
徐渭熊拉她到一旁,悄悄把一玉瓶“我爱一根柴”塞进她手里。
隋珠公主看着玉瓶,脸上露出不解。
徐渭熊低声说:“找机会让他吃下去,包你如愿。”
隋珠公主顿时明白瓶中是何物,脸上泛起红晕,
小声回道:“谢谢二姐。”
“真要谢我,就加把劲,我还等着当姑姑呢。”徐渭熊笑道。
接着她转头瞪向徐封年:“你最好识相点,别逼我动手扇你。”
徐封年委屈巴巴地说:“我没逼她啊,真没逼她”。
苏清年听得直皱眉头,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最终,在徐渭熊的强势要求下,徐封年只好不情不愿地领着隋珠公主走了。
院里只剩下徐渭熊和苏清年两人。
徐渭熊轻轻摸着怀里剩下的那只玉瓶,看向苏清年的目光里,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之前和徐晓在一起时,徐晓把苏清年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渭熊。
听完父亲的描述,徐渭熊立刻明白了苏清年的分量——
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能硬接仙人一剑,更有“修身炉”这般非凡手段。
她也终于懂了,为什么父亲和弟弟都急着撮合她和苏清年。
这样的人物,若能以姻亲关系拉拢到北椋,无疑是关键时刻能扭转局面的重要力量。
“渭熊,你若对苏清年有意,务必抓紧。”想起徐晓语重心长的叮嘱,徐渭熊眼神坚定起来。
她可以为了北椋、为了徐家封心锁爱、终身不嫁,自然也愿意为徐家付出一切。
何况,她对苏清年并不反感。
只是——这样的人物,真的会因为一场联姻就彻底站在北椋这边吗?
徐渭熊心里没底。
“以他的修为,这药能管用吗?就算有用,事后被他发现,不仅拉拢不成,反而会招来怨恨。”
思来想去,她还是放弃了用药的念头。
“我就不信,凭我徐渭熊,还拿不下一个苏清年。”她暗暗为自己鼓劲。
随即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声音软软地唤道:“清年~”
那语调婉转又绵长。
苏清年一愣,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下他有点理解徐封年的心情了。
这么考验人?这谁受得了啊!
“二郡主,你正常点行不行?”苏清年往后退了半步。
“哎呦,你干嘛呀~”徐渭熊捏着嗓子说,“别叫二郡主,叫人家渭熊嘛。”
“要是你愿意,叫我小熊熊也行哦~”
“郡主!”
“叫渭熊。”
“好的,郡主。”
“咱们正常说话,成不?”
“人家哪里不正常啦?难道你就喜欢李寒衣那种女侠类型的?”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之间,
一位白衣人影悄然走进了凤栖院。
苏清年和徐渭熊转过身看去。
是陈知鲍!
苏清年仔细打量着这位人称“白衣兵仙”的男人。
他是徐晓六大义子中的老大,在北椋军中的地位,只比徐晓低一点。
陈知鲍确实有这个本事,称得上是纵横沙场、马背无敌的当世名将。
连当年四大名将的头一位,也是死在他手里。
不过,这位白衣兵仙的人品,实在不好说。
喜欢他的人,觉得他忠义两全。
要说他忠,也确实忠,但他只忠于徐晓一个人,而不是忠于整个北椋。
只要徐晓还在,陈知鲍就永远是那个忠心的白衣兵仙。
可一旦徐晓不在了,他迟早会背叛北椋。
不喜欢他的人,则觉得他就是个小人、伪君子。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又截杀徐封年,重伤徐渭熊,最后叛出北椋。
一杆梅子酒,专捅自己人。
嘴上说着“知报”,做的事却一点不像知恩图报。
在苏清年看来,陈知鲍简直能和吕布相提并论。
他暗暗摇头,对这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虽说朝堂和江湖不一样,**争很难用简单的好坏来评判,
但不管什么理由,对自己人下手,就这一点,就让人看不惯。
陈知鲍也在观察苏清年。
他喜欢徐渭熊,这在整个北椋几乎没人不知道。
一听说徐渭熊回府,他就快马加鞭从军中赶回来,
就是想见她一面。
可刚回来,就听见徐渭熊对苏清年说的话:
“叫我渭熊,你愿意的话,叫我小熊熊也可以。”
这几句话对陈知鲍来说,简直像打雷一样震耳。
徐渭熊以前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不愿正眼看他。
他一直以为她天生冷性子,对谁都一样。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这青衣人是谁?竟能让渭熊这样对他?”
陈知鲍心里不舒服,但脸上一点没露出来。
作为带兵的将军,他最擅长隐藏真实情绪。
胸有惊雷而面不改色,这才是上将之风。
陈知鲍自然是此中高手。
行军打仗,知己知彼才能赢。
在没摸清苏清年底细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尤其是徐渭熊对他的态度,更让陈知鲍觉得,这个人绝不简单。
徐渭熊偏过头,抿着嘴,没有说话。
她对陈知鲍向来没什么好感。
偏偏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还被他撞见了,
简直尴尬到想钻地缝。
“北椋陈知鲍,敢问兄台名号?”陈知鲍朝苏清年拱手。
“苏清年。”他答得平淡。
陈知鲍在脑中搜刮半天,
也没想起苏清年有什么响亮名头,
只勉强记起他出身武当。
“原来是武当的清年真人,”陈知鲍含笑点头,
随即转向徐渭熊:“渭熊,今日回来还未拜见义父,不如你带我去?”
徐渭熊冷着脸:“第一,别叫我渭熊,咱俩没这么熟。要么叫全名,要么称二郡主。”
“第二,路你不认得吗?还要我领你去?”
话里透着明显的疏远。
这也难怪——徐渭熊的生父,当年就死在陈知鲍手里。
她能对他有好脸色才怪。
陈知鲍早习惯她这态度,
但今天苏清年在一旁,
他面上虽还带笑,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也是,是我多事了,”他依旧笑着,“那知鲍先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一出院门,陈知鲍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回头瞥向凤栖院,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苏清年……得好好查查你底细。”
“若我向义父提亲,他会把渭熊许给我么?”
他低声自语,袖一甩,往徐晓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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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鲍一走,徐渭熊神色稍缓,
但仍绷着脸。
院里一片安静。
苏清年想打破这气氛,试探着问:“要不……咱俩继续?”
徐渭熊“噗”一声笑出来。
“情绪都断了,还怎么继续?”
她眼珠一转,又逗他:“你要是真想,下回呗。要是我一个人不够,就喊上你家雪月剑仙,还有胭脂榜头名那位小**一起。”
“三个人,不知道你行不行呀?”说着往他腰间瞟了一眼。
苏清年被她这大胆发言闹得耳根发热。
心里哀叹:我堂堂受过九年教育的现代人,
居然飙车飙不过一个女流氓!
徐渭熊瞧他一脸窘样,笑得更欢了。
“罢了,我还得去看着封年,改日再寻你。”徐渭熊说着,转身要走。
临走前,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忽地回头问道:“喂,你如今的修为,能挡住**吗?”
苏清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我家乡有句话,若愿意,一滴就倒;不愿意,千杯不醉。”
徐渭熊明白了,转身离去。
毕竟徐封年那边关乎他们的**大计,虽然她已留下一根柴相助,但若不亲自安排一番,她终究放心不下。
望着徐渭熊远去的背影,
苏清年转过身。
身后,李寒衣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笑吟吟地望着他。
“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小熊熊~”李寒衣捏着嗓子,模仿徐渭熊的语气说道。
苏清年脸一僵,心里突然冒出一只沸羊羊,不停重复着:“阿里嘎多,美羊羊桑”……
李**曾说过:“和赌鬼赌钱时耍诈,在酒鬼杯中**,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夸别的女人漂亮——无论谁做了这三件事,都一定会后悔。”
对小李探花这句至理名言,苏清年深表认同。
可惜的是,苏清年没能做到知行合一,现在被自家夫人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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