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东宫,在表面上,是一个太子居所,一个供她读书、休憩的安逸之地。
但在政的心中,这里,却是她磨砺自身,并悄然锤炼她未来棋子的,隐秘训练场。
这场训练,持续了整整一年,没有丝毫停歇。
磨砺自我:极致的伪装与内在的淬炼
在这座光鲜的牢笼里,政的生活节奏,被她自己,拉伸到了极致。
清晨,当东方泛起鱼肚白,她便会准时醒来。
在贴身侍女进门之前,她会熟练地拿起那层层叠叠的布带,在赵高的帮助下,将她那稚嫩但已开始发育的胸脯,紧紧地束缚住。
每一次束缚,都带着细微的刺痛,提醒着她,她的真实身份与她的公开面具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份痛楚,于她而言,却是一种清醒剂,强化着她对自身掌控的执念。
梳洗毕,她会对着铜镜,一丝不苟地,打理自己的仪容。
她会刻意模仿男子的站姿坐姿,矫正自己行走的步态,让身体语言显得更为硬朗。
她会用那双尚显稚嫩的双手,一遍遍地练习握拳、平伸的动作,确保每一寸肌肉,都能在需要时,展现出符合太子身份的阳刚。
那张清秀的面庞上,她会仔细观察每一处表情的细微变化,确保无论是在吕不韦面前的好学,还是在子楚面前的孺慕,都能滴水不漏。
白日里,她在书房中,扮演着勤奋好学的太子。
她将从吕不韦那里学来的儒家、法家经典,在脑海中进行着拆解、重构。
她不再只停留于文字表象,而是去深挖每一段论述背后,所代表的权力逻辑和人性弱点。
她会将自己的思考,以童言无忌的方式,抛给吕不韦。
例如,在研读《管子》时,她会问吕不韦:
“太傅,管仲言‘仓廪实而知礼节’,然齐桓公之霸业,是仓廪实先,还是齐桓公之威严先?”
这个问题,直指王权与富国何为根本的哲学命题,让吕不韦在惊叹之余,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重商的理念。
而夜晚,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入睡时,政的书房,便成了她唯一的私人领域。
在那里,她会卸下所有的伪装。
她会松开那层层束缚的布带,让身体得到片刻的舒缓。
感受着那份从压迫中释放的微胀,她的呼吸会变得更深、更长。
她会独身一人,在书房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她那套独特的、无影无形的剑术。
她的动作,轻盈而迅捷,如同鬼魅。
那柄在归途中沾血的短剑,此刻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森冷的寒意。
她的身体,在黑暗中,以一种不为人知的姿态,将柔韧与力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完全脱离了八岁孩童所能达到的极限。
磨砺棋子:赵高的深化与渗透
赵高,作为政最忠诚、也是唯一的知情者,在这段时期,也得到了更深层次的磨砺。
他成了政在东宫的影子,在无声无息中,为政编织着她那张庞大的情报网络。
政命令他,继续利用那些吕不韦和华阳太后安插的眼线,来传递她所希望的假象。
赵高会刻意在吕不韦的眼线面前,制造政沉迷学问,不问俗事的表象。
他也会在华阳太后的眼线面前,让政表现出对母亲赵姬的极致孝顺与依赖。
他甚至会偶尔在庄襄王的宦官面前,让政展现出对王宫生活的新鲜与好奇,以证明她年幼天真。
但同时,赵高也在进行着更深层次的渗透。
政会给他提供一些,从吕不韦那里得来的、关于朝堂各方势力和地方官员的零碎信息。
“赵高,你今晚去坊间,打听一下,王大人在城西的别院,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你去看看,宫里采买的丝绸,可有哪家商号,最近生意特别红火?”
赵高,则会以他那幽灵般的身法,穿梭于咸阳的坊间市井。
他会用金钱,用威胁,用承诺,甚至用那些被他洞察到的人心弱点,去收买那些最底层、最不起眼的人物——
酒肆的伙计,茶馆的跑堂,甚至青楼的龟公。
他将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最细碎的流言蜚语,像沙子一样,一点点地收集起来,然后,在深夜,在政的书房里,将它们倾倒而出。
而政,则会像一个最高明的筛选器,从这些混杂着泥沙的流言中,提取出最核心的、最有价值的信息。
——某位地方官员,开始秘密地,将家族的财产,转移到南郡。
——某个军中将领的亲族,在咸阳城中,突然购买了大量田地,且来路不明。
——甚至,某些宫中的宦官,在私下里,与吕不韦的门客,秘密会面。
这些潜流,在政的脑海中,被迅速地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张,比吕不韦和华阳太后,更庞大、更精准的……权力脉络图。
她知道,谁是真正忠诚于秦室的,谁是吕不韦的人,谁是华阳太后的棋子,谁又是潜藏在暗处的异心者。
在这样的日复一日的磨砺与渗透中,政那女儿身的隐秘,成为了她最强大的保护色。
谁会去怀疑一个八岁的、看起来乖巧安静的男孩,会拥有如此深沉的城府和如此庞大的情报网?
她,正在用这种看似无害的伪装,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那双冰冷的獠牙,深深地,埋入咸阳这座巨兽的……血肉之中。
她在等待。
等待着,那些潜流最终会汇聚成洪流,将这片虚假的平静彻底撕碎。
而到那时,她,将以一个最弱小的姿态,去收割一切。
然后,将这个天下,彻底地,重塑成她所期望的……冰冷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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