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马飞回纽约的第二天清晨，凌姝就踩着第一缕阳光走进了位于曼哈顿中城的 “中华古菜研发中心”。推开玻璃门，一股混合着中式老汤与法式奶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 米其林二星厨师安娜正站在操作台旁，手里拿着一柄长勺，在不锈钢汤锅里轻轻搅动，旁边的陶甑里蒸着薄如蝉翼的羊肉片，正是宋代拨霞供的经典食材。
“凌，你来得正好！我按你的建议，用牛骨和鸡架熬了六小时的法式高汤，加了少许中式老汤，你尝尝味道是否平衡。” 安娜转过身，递过一只白瓷小碗。凌姝接过，先闻了闻 —— 法式高汤的醇厚混着中式老汤的酱香，没有互相掩盖，反而形成了层次分明的香气。她浅尝一口，点头道：“很好，再减 10% 的法式高汤用量，保留更多中式老汤的鲜，这样涮羊肉时，不会让松露抢了风头。”
研发中心的布置处处透着 “中西合璧” 的巧思：左侧墙面上挂着《东京梦华录》中关于拨霞供的插画复制品，旁边是安娜手绘的法式高汤熬制流程图；操作台上，中式陶甑与西式真空低温烹饪机并排摆放，宋代蟹酿橙的复刻橙壳旁，放着刚从意大利空运来的黑松露；角落的展示架上，整齐码着《知味》系列书籍的多语言版本，还有全球传人联盟收集的各地特色食材 —— 马来西亚的香茅、印度的咖喱叶、法国的鹅肝酱，都是之前融合创新的 “灵感来源”。
这次研发的 “松露版宋代拨霞供”，核心是 “守魂创新”：守住宋代 “薄切涮肉、现涮现吃” 的技法魂，用国际食客熟悉的黑松露做创新点，让中华古菜既 “有辨识度”，又 “无距离感”。但研发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一开始，安娜想将松露打成酱，直接混入汤底，却发现松露的浓郁香气完全掩盖了羊肉的鲜，也让中式老汤的酱香变得模糊。
“这不行，” 凌姝当即叫停，从传承中心的食材库里取出一块新鲜羊肉，片成 0.5 毫米的薄片，“宋代拨霞供的精髓是‘吃羊肉本味’，松露是‘点睛’，不是‘主角’。我们可以将松露切成碎末，在涮肉前撒在羊肉片上，让高温瞬间激发松露的香，既不抢味，又能提鲜。”
安娜半信半疑地尝试，将黑松露切成细小的碎末，均匀撒在羊肉片上，再放入调整后的汤锅里涮三秒。捞出后，她先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太妙了！松露的香裹着羊肉的鲜，汤底的醇厚在嘴里慢慢散开，没有一丝冲突，这才是‘融合’该有的样子！”
接下来是细节的打磨。凌姝团队发现，纽约食客习惯用刀叉，薄如蝉翼的羊肉片用叉子容易戳破，于是将羊肉片的厚度调整为 0.8 毫米，既保留 “涮三秒即熟” 的特点，又方便用叉子夹取；考虑到部分食客不吃生食，他们还增加了 “半熟预涮” 环节 —— 将羊肉片先在汤底里快速涮一秒，再端给顾客，既保证安全，又不影响口感。
试产当天，纽约分店的厨师长特意赶来学习技法。凌姝亲自演示片羊肉：“刀要斜握 45 度，贴着羊肉的纹理下刀，每片的重量控制在 15 克，这样涮出来的羊肉口感最嫩。” 厨师长跟着学，一开始片的羊肉厚薄不均，凌姝便递给他一块海绵：“先在海绵上练习下刀力度，找到‘轻而准’的感觉，宋代御厨练这门手艺，要花三个月，我们不用那么久，但要找到‘对食材的敬畏心’。”
试售前一天，研发团队邀请了 20 位 “核心食客” 提前品鉴 —— 有之前参加过全球古菜节的老顾客，有纽约本地的美食评论家，还有几位来自海外传承中心的传人。来自伦敦的传人马克，刚坐下就被桌上的橙壳餐具吸引：“这是宋代蟹酿橙的橙壳！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太亲切了！”
当松露版拨霞供端上桌时，食客们纷纷拿起叉子，夹起撒满松露碎的羊肉片，放入沸腾的汤锅里。“三秒，” 凌姝轻声提醒，“宋代人说‘一涮就熟，再涮就老’，现在依然是这个道理。”
美食评论家詹姆斯?威尔逊率先尝了一口，放下叉子后，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我吃过很多融合菜，大多是‘东拼西凑’，但这道菜不一样 —— 它有宋代拨霞供的‘魂’，薄切涮肉的技法没有丢；也有国际食客熟悉的‘味’，松露的加入恰到好处。这是‘1+1＞2’的融合，既尊重传统，又惊艳味蕾，我会在专栏里重点推荐。”
试售当天，纽约分店门口早早排起了长队。首位顾客是来自法国的游客苏菲，她之前在巴黎蓝带课堂上听过凌姝的讲座，特意来纽约尝鲜：“松露和羊肉的搭配太完美了！汤底的味道很有层次，不像有些融合菜，只有表面功夫。” 到了晚上八点，当天准备的 300 份松露版拨霞供就已售罄，不少没吃到的顾客纷纷预约第二天的份额，分店经理笑着说：“这是开业以来，卖得最快的限定菜品，比之前的酸汤鱼还火！”
消息传到全球传人联盟，传人们纷纷发来祝贺。陈明在马来西亚的古菜店里拍视频，笑着说：“我也要试试用本地的白松露，做南洋版拨霞供，让马来西亚的食客也尝尝中华古菜的创新味！” 伦敦的老周则计划将松露版拨霞供引入伦敦分店，还特意联系了意大利的松露供应商，确保食材新鲜。
就在凌姝和安娜讨论下一步研发 “鹅肝版唐代胡麻饼” 时，苏晴匆匆走进研发中心，手里拿着一份巴黎分店的圣诞计划：“凌总，巴黎分店想借圣诞季办‘中华古菜圣诞周’，推出限定菜品，比如烤乳猪版汉代炙豚，加法式苹果泥，您觉得可行吗？”
凌姝接过计划，翻到汉代炙豚的部分，眼前突然浮现出巴黎街头的圣诞装饰 —— 挂满彩灯的圣诞树旁，摆着热气腾腾的汉代炙豚，香气混着圣诞的肉桂香，一定很特别。“当然可行，” 她笑着对苏晴说，“让巴黎分店多做些圣诞主题的包装，比如在红绫饼上印圣诞树图案，奶茶冻里加肉桂棒，既保留古菜的魂，又有圣诞的氛围。”
夕阳透过研发中心的玻璃窗，落在操作台上的黑松露上，泛着温润的光。凌姝知道，松露版拨霞供的成功，只是中华古菜深度融合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巴黎圣诞周，又会给全球食客带来怎样的惊喜？那些藏在古籍中的汉代炙豚、唐代红绫饼，在圣诞季的巴黎，会不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她的心里，满是期待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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