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烈家训练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连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扭曲。我抱着怀里的医保卡缩在墙角阴影里,看着不远处烈红绡挥鞭的身影,小腿肚子还在隐隐发抖。那柄通体赤红的火龙鞭在她手中如活物般翻腾,每抽一下地面,都炸开一团火星,伴随着“啪啪”的巨响,石板上竟被抽出一道道浅痕。
“废物!连个过肩摔都不会!”烈红绡猛地转身,红发如火焰般飞扬,一双凤眸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她身上那件便于行动的劲装将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腰间的红绸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得我有些晃神。
“能、能报销工伤吗?”我下意识举起怀里的医保卡,声音带着点颤音。这医保卡可是我在修仙界的命根子,上次被魔修挠了道口子,全靠它在医保局报销了三颗疗伤丹,不然我这“软饭天尊”的名头怕是要改成“穷鬼天尊”。
“报你个头!”烈红绡气得柳眉倒竖,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她的手劲极大,捏得我胳膊生疼,“魔修会跟你讲医保?等他们把你抓去炼魂,你难道掏医保卡跟他们说‘麻烦轻点,记得报销’?看好了!今天要是学不会,你就别想吃饭!”
我被她拽到训练场中央,被迫站直身体。烈红绡松开我的胳膊,后退两步,开始示范过肩摔的动作。“看好了!当对方这样抓住你的胳膊时,你要迅速下蹲,同时反扣他的关节,再借助腰腹的力量把他甩出去——”她一边说,一边模拟着被人抓胳膊的姿势,身体猛地扭转,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腰肢因动作绷紧,勾勒出惊人的弧度。
我盯着她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线,脑子有点发懵,嘴里下意识地喃喃:“红绡姐...你这腰也太细了吧...比我上次吃的糯米糍还细...话刚说完,我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火龙鞭“呼”地一声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带起的劲风把我额前的碎发都吹得立了起来。
“找死?!”烈红绡的声音里带着杀意,脸颊却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她收回火龙鞭,狠狠瞪了我一眼,“再敢走神,我就把你这张嘴缝上!重新来!”
我赶紧立正站好,摆出认真听讲的样子,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千万别再走神了,不然医保卡没保住,小命先没了可就亏大了。烈红绡再次示范了一遍动作,这次我努力把目光集中在她的手上,可视线还是忍不住往她的腰上瞟——没办法,谁让她的腰那么晃眼呢。
“轮到你了!”烈红绡走到我对面,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按照我刚才教的来,反扣关节,甩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回想着重温的动作要领。可真到了实践的时候,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我本想伸手去反扣她的关节,结果手一滑,竟直接摸到了她的腰侧。那触感细腻温热,吓得我手一哆嗦,脚下也乱了方寸,本该用来绊对方的腿,反而狠狠绊到了自己。
“哎哟!”伴随着我的惨叫,天旋地转间,我们两人双双倒地。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结果好巧不巧,左手紧紧搂住了烈红绡的腰,右手则按在了某个柔软的部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训练场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烈红绡趴在我身上,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她急促的心跳。几秒钟后,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粉红变成了深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红霞。“你...你手往哪摸!”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又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等我解释,旁边的火龙鞭就“唰”地一声自动缠了上来,紧紧绕在我的脖子上。不过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收紧,只是象征性地勒着,像是在给我一个警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脑子里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傻乎乎地举起另一只手:“报、报告!我在摸医保卡!”
烈红绡愣了一下,低头往自己衣襟处看去。果然,我的医保副卡正从她的衣领里掉出来,卡片上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温热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暖。烈红绡看着那张医保卡,脸颊更红了,她一把扯下火龙鞭,掐着我的脖子开始摇晃:“谁准你把这玩意儿塞进来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赶紧解释,“上次你跟魔修打架受伤昏迷,我送你去医馆的时候,发现你没带医保卡,报销的时候可麻烦了。我就想着把副卡放在你身上,万一你再受伤,也能及时报销...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话刚说完,烈红绡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捡起地上的医保副卡,瞪了我一眼,然后狠狠踹了我一脚:“下次不准再乱塞东西!起来!继续练!”我揉着被踹疼的屁股爬起来,看着烈红绡转身时微微泛红的耳根,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看来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嘛。
接下来的半天,我经历了堪称“地狱”般的特训。烈红绡像是跟我杠上了一样,一遍遍地教我过肩摔、格挡、擒拿的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练习都会发生“意外”。
练过肩摔时,我本想按照要领反扣她的关节,结果手又一次滑到了她的腰上,两人再次双双倒地;练格挡时,她挥拳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结果没躲稳,直接撞进了她的怀里,鼻尖蹭到她胸前的柔软,吓得我赶紧后退,却又被自己的脚绊倒;最绝的是练擒拿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无意识地使出了一个奇怪的招式——指尖轻轻掠过她的丹田。
“轰!”一股炽热的火焰突然从烈红绡身上爆发出来,训练场周围的石板都被烤得滋滋作响。她猛地后退几步,捂着发烫的小腹,一双凤眸死死地瞪着我,语气里满是震惊:“你、你从哪学的这招?!”
我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啊...就是刚才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好像梦里有个红衣姐姐叫我的...她说这招能制住敌人...烈红绡听到“红衣姐姐”四个字,身体突然僵住了,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前世身为魔尊时的独门招式,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会。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想着白天烈红绡的反应。我悄悄爬起来,抱着枕头溜到情天尊的住处——自从情天尊帮我觉醒了“软饭道”之后,我就经常来他这里蹭吃蹭喝,顺便听他讲一些修仙界的八卦。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里面传来烈红绡的声音:“是不是你教他的?”我赶紧停下脚步,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只见情天尊正坐在石桌旁嗑瓜子,地上已经堆了一堆瓜子壳。烈红绡站在他面前,脸色不太好看。
情天尊吐出嘴里的瓜子壳,漫不经心地说:“老子就给他梦里播了段《魔尊教学视频》,怎么了?你小子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连自己的招式都忘了?”烈红绡皱着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学这些。”
“因为你小子——”情天尊突然指向门口,我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生怕被他发现。“潜意识里总怕保护不了她们。你以为他真的想学这些防身术吗?他是怕下次你遇到危险,他只能躲在后面哭。”情天尊的话让我心里一酸,眼圈忍不住红了。
我抱着枕头推开门走进去,看着烈红绡的背影说:“红绡姐,你打架的时候好帅...我也想变得那么帅,这样下次你遇到危险,我就能保护你了...我不想再做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废物...烈红绡转过身,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她一把扛起我,大步往训练场走去:“既然想变帅,那就给我练到帅为止!今晚不学会三招,不准睡觉!”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烈红绡几乎泡在了训练场上。烈红绡虽然依旧严厉,但教学的时候却耐心了不少。她会一点点地纠正我的动作,告诉我哪里用力不对,哪里需要注意。有时候我练得太累,趴在地上不想起来,她就会踹我一脚,然后扔给我一颗糖:“起来接着练,练完了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糯米糍。”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我的进步飞快,不仅学会了过肩摔,还掌握了好几招简单的格挡和擒拿技巧。虽然比起烈红绡来说还差得远,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手忙脚乱了。
第三天下午,正当我们练得满头大汗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不好!是魔修!”烈红绡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火龙鞭瞬间出鞘,做好了战斗准备。我探出头往远处看,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魔修正朝着训练场冲过来,领头的那个长得凶神恶煞,手里拿着一把巨斧,大喊着:“活捉软饭天尊!听说他的血能提升修为,抓回去炼药!”
看着冲过来的魔修,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搂住了烈红绡的腰。烈红绡愣了一下,刚想说话,我就借着搂她腰的力量,按照她教我的要领,猛地旋身——“砰!”一声巨响,我竟然使出了一记标准的过肩摔,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魔修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个魔修砸进同伙堆里,半天没爬起来,嘴里还在嘟囔:“不是说他只会吃软饭吗?怎么这么厉害!”烈红绡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反手与我十指相扣,火龙鞭瞬间化作两柄火焰长剑,一红一橙,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不错嘛,看来没白练。”她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下次再摸错地方,我就剁了你的手!”
“知道了!”我用力点点头,和烈红绡一起冲向魔修。两柄火焰长剑在我们手中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主攻,我辅助,虽然我的动作还不太熟练,但也能帮她挡下一些攻击。魔修们显然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厉害,一时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没过多久,魔修们就被我们打跑了。我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烈红绡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不错,有进步。”我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她身上沾着的灰尘,忍不住伸手帮她拂掉:“红绡姐,你也辛苦了。”烈红绡的脸颊微微一红,别过头去:“谁要你关心。”
后来,医保局的人来统计战损时,看到我们两人配合战斗的场面,竟然推出了一个新政策:《双人合击技医疗报销额度翻倍》。我和烈红绡看着那份文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今,烈家训练场立起了一块新的石碑,上面刻着三条新规:第一条,禁止教学时携带医保卡(以免分心);第二条,摔倒时必须高喊“不报销”(保持清醒);第三条,允许适当肢体接触(标注:仅限夫妻)。每次看到这三条规定,我都会想起那天和烈红绡摔倒时的场景,忍不住偷偷傻笑。
前几天,宁无尘听说我学会了烈红绡的防身术,特地跑来偷师。结果刚进训练场,就被烈红绡一个过肩摔摔进了墙里,抠都抠不下来。最后还是我求情,烈红绡才把他放出来。宁无尘揉着被摔疼的后背,再也不敢来偷师了。
而魔修圈里则流传着一个新的警告:“千万别惹软饭天尊!那家伙会碰瓷!一摸就摔你!而且他身边的烈红绡更厉害,打不过还跑不掉!”每次听到这些传言,我都会和烈红绡相视一笑。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能变得“厉害”,不是因为我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愿意耐心教我、默默守护我的烈红绡。
夕阳下,我和烈红绡并肩站在训练场上,看着远处的晚霞。烈红绡突然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会教你更多厉害的招式,让你变得更帅。”我转过头,看着她眼中的火焰,用力点点头:“好!不过红绡姐,练完能不能带我去吃糯米糍?我想吃你上次买的那种,里面夹着豆沙馅的。”烈红绡瞪了我一眼,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就知道吃!走吧,带你去买。”
我拉着烈红绡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走去。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气中弥漫着糯米糍的香甜气息。我心里暗暗想:其实当“软饭天尊”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能和红绡姐在一起,就算永远学不会最厉害的招式,我也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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