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野猪皮的出生地 —— 塔克世故居,蓝杉看着就心烦,随手就给拆了,眼不见心不烦。
外城绕着内城建了一圈,周长差不多 4.5 公里。北门外是铁匠、弓匠的作坊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以前天天响;南门外是仓廒,也就是存粮食的地方,堆得跟小山似的;东门外是校军场和点将台,以前野猪皮就在这儿训兵。
城墙顺着山势弯弯曲曲的,开了九道门 —— 南边三门、北边三门、东边二门、西边一门,也是用石块掺夯土筑的,既能防敌人,又能挡河里涨的水。
前前后后,蓝杉看了,可以确认,这个城,这些房子,绝对不是野猪皮能修得出来的。
很多手艺都是中原来的,如高台基、砖瓦结构,“居中不偏”的中轴线布局,这些野人哪里学过这个,他们没有这个手艺和人才储备。
一定是汉奸卖国贼帮着设计,出人出力出钱修的!
大伙一边逛一边聊,杜达尔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对着蓝杉分析:“蓝小哥,您看啊,这城里头首先是满洲八旗的核心统治阶层,比如野猪皮的直系亲族(像镶黄旗、正白旗的人),还有那些所谓的‘功臣’家族(比如费英东、额亦都的后代),他们祖上不知沾了多少汉人的血,这些人是不是该清掉?”
蓝杉点了点头,没说话。
杜达尔又接着说:“还有蒙古八旗,驻在外城北边,比如科尔沁部的人,那可是野猪皮起家时的主要帮凶,当初没少帮他打汉人,这些人要不要料理?”
蓝杉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这老汉又掰着手指头数:“还有汉八旗,这些人大多是最早投降野猪皮的,要么就是立了大功,才被允许住在这儿,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算?”
蓝杉没反对,心里想:汉奸嘛,只要有能力清算,就得趁早!
“最后是女真旧部,建州女真、海西女真这些鞑子,以前不知多少汉人死在他们手里,这些人也不能留,对吧?”
蓝杉微微颔首,认可他的说法。
杜达尔叹了口气,又说:“还有工匠和商人的后人 —— 那些汉族工匠、朝鲜商人、蒙古商人,以前帮野猪皮造兵器、搞走私,立了不少‘功’。要是不掐断他们的念想,以后有人学他们的样怎么办?”
蓝杉接过话头:“没错!就像那个烧制琉璃瓦的侯氏家族,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特意问我。”
“可那涉及官窑啊,种花家最顶尖的烧瓷手艺,万一毁了……” 杜达尔有点犹豫。
蓝杉没接话,杜达尔自己想通了,苦笑着说:“说到底,这城里没事的,也就剩下些汉人奴隶了!”
蓝杉拆除完所有看不顺眼,彻底把这里整成白地,然后全面铲平,最后给1644位汉人准备了新房。
集合所有汉人在拆了野猪皮汗宫大衙门之后新建的祭坛边,蓝杉开始祷告天地。
“时维黄帝纪元四千五百零三年,岁次丙寅,五月二十二日。天命承奉使、汉家儿女帅蓝杉,率关东义旅、中原健儿,踏破建州故都赫图阿拉,登城望日,谨以清酒、白茅、鲜参之仪,昭告于皇天后土、日月星辰、华夏列祖列宗之前:
窃惟天地立心,以生民为贵;帝王受命,以正道为归。自甲申之变,满清窃据中夏,二百余载矣。观其初起,野猪皮逞兽性于辽东,行 “杀穷鬼”“杀富户” 之策,屠汉民二三百余万,致辽水为之赤,丘墟遍于郊野;及入关内,施剃发易服之辱,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之凶,中原父老受羁縻之苦,江南子弟遭屠戮之殇。百五年来,文字狱锢思想之自由,旗人役夺生民之膏血,吏治腐败,民生凋敝,华夏文明几近断绝,此乃天地所不容、祖宗所共愤也!
杉,汉家布衣,承天命之眷,怀救民之愿。自束发以来,见同胞为奴、衣冠沦丧,常夜不能寐。遂聚种花家儿女于镇东都护府,联四海义士于白山黑水,以 “复汉家正统,解万民倒悬” 为誓,历数载寒暑,经百战艰辛。今七月初八,日光昭昭,我师鼓勇登城,破此满清祖地 —— 赫图阿拉,焚其汗宫大衙门之伪殿,拆其塔克世故居之恶巢,清其八旗贵胄之凶顽,救其汉人奴隶之困厄。此非杉之能,实乃天地垂鉴、祖宗佑护、民心所向也!
当此之时,杉谨对天地立誓:
一曰扫尽胡尘,复我衣冠。必革满清剃发之弊,还汉人峨冠博带之仪;废八旗特权之制,行华夏均田之法,使四民各安其业,无有贵贱之隔。
二曰抚恤万民,解其倒悬。辽东之地,久遭满清劫掠,将设官分治,劝农桑、兴学校,使流离者归乡,饥寒者得食,不复有奴役之苦。
三曰整饬纲纪,兴复文明。修孔孟之学,续百家之脉,除文字之狱,开言路之禁,使华夏典籍重光,圣贤教化再振。
四曰守御边疆,护我山河。外拒罗刹、倭寇之窥伺,内防奸邪、余孽之作乱,使白山黑水归我汉家,万里边疆无有烽烟。
今赫图阿拉已破,满清根基已摇。杉虽不才,愿以血肉之躯,继华夏之脉,不敢负天地之托、祖宗之望、万民之盼。惟愿皇天后土垂佑,使我汉家江山永固,生民安乐;惟愿日月星辰见证,使我华夏文明永续,再焕荣光!
谨以所执白旗,祭告天地;以所获参王,荐于祖宗。伏惟尚飨!
天命承奉使?汉帅蓝杉 率全体义旅 顿首
黄帝纪元四千五百零三年,五月二十二日 于赫图阿拉城头
”
这野猪皮搞什么“七大恨”起事,蓝杉不用,一句话就行,“恢复中华!”而已。
当蓝杉率众人叩首毕,祭坛上清酒尚腾着袅袅热气,白茅铺就的祭台泛着新采的青润,那株作为祭品的千年参王还凝着露 —— 忽有微风自苏子河谷漫来,卷着松涛掠过城头,坛前香烟骤然一改直上之态,竟绕着参王旋成青金色的云团。
未等众人回神,云团中先掠出两道黑影:却是一对玄鸟,玄色羽翼泛着墨玉般的光泽,翅尖缀着星点银斑,尖喙衔着几缕从祭坛飘起的白茅。它们不慌不忙地绕坛三匝,鸣声清越如编钟叩击,时而低掠参王顶端的红籽,时而高冲至祭坛之上,仿佛在丈量这方刚易主的土地。
蓝杉身旁的有人忽低声惊呼:“是玄鸟!昔年商祖受命,玄鸟至而天下兴,今日是天授祥瑞啊!”
话音未落,青金色烟团陡然炸开,一道赤霞自坛心冲天而起 —— 只见一只凤鸟振翅而出,羽色如熔金淬火,颈间七彩翎羽随翅舒展如垂天之云,赤霞般的尾羽拖曳着细碎光屑,落在祭坛的白茅上,竟未压折半根草叶。它先是立于参王旁,偏首啄了啄沾着晨露的参须,随即昂首啼鸣,声震四野:苏子河的流水似为之一滞,远处烟囱山的林木簌簌作响,连城墙上残留的八旗旗帜,也在鸣声中簌簌坠落。
玄鸟见状,立刻飞至凤鸟两侧,三只灵禽呈 “品” 字排布,绕着祭坛缓缓盘旋。凤鸟每啼一声,坛上的清酒便腾起一层薄雾,与香烟交织成华夏纹样;玄鸟每掠一次,参王的红籽便落下一颗,嵌入白茅根部的泥土中,竟瞬间冒出细小的绿芽。蓝杉身后的北地野人、汉人奴隶纷纷跪倒在地,有人泪落衣襟:“凤鸟出,圣人兴!这是咱汉家江山要复归了啊!”
待灵禽盘旋至第九匝,凤鸟忽然振翅向西,玄鸟紧随其后,三道身影掠过赫图阿拉的内城、外城,掠过校军场的残碑、永陵的松柏,最终停在苏子河上空。凤鸟俯身饮了一口河水,玄鸟便衔来岸边的柳枝,一同抛向河中 —— 那柳枝竟在水面生根,顺着水流漂向远方,仿佛在为义旅指引前路。随后,它们又折回祭坛上空,凤鸟啼鸣三声,玄鸟应和三声,才一同振翅向东南飞去,赤霞与玄影渐远,最终化作天际的两点微光,融入五月二十二的正午的阳光里。
此时祭坛上,参王落下的红籽已尽数发芽,白茅间冒出星星点点的新绿,清酒的香气与松涛、河风交织在一起,竟带着几分江南稻田的温润。蓝杉起身拂去膝上尘土,望着灵禽飞去的方向,对众人朗声道:“玄鸟至,凤鸟临,此非偶然!是天地认我汉家正统,祖宗佑我华夏复兴!今日赫图阿拉易主,他日必能扫清胡尘,还天下汉人一个朗朗乾坤!”
众人齐声应和,声浪震得城头残瓦簌簌作响,那声音顺着苏子河传向远方,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这方曾被奴役的土地,终将在汉家儿女的手中,重焕文明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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