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跟杜达尔凑一块商量了几句,决定按之前清理三地、给裹脚女子松绑时摸出来的名单,再借着黑龙江、吉林、盛京三个将军府里所有祭坛的渠道,开始招募新人加入队伍。
可等招募总数刚到
人,面板突然弹出提示:
【已达招募人员上限】
“嚯!” 蓝杉愣了一下 —— 合着自己一路瞎忙活,把魔法战士的名额全用光了!“晕死,这也太快了!”
他沉默了小片刻,很快就跟自己和解了:“用光就用光呗,有
个能‘一人成军’的魔法战士,还要啥自行车啊!”
蓝杉站在祭坛中央,捧着一堆资源往新人身上 “搓” 腰带 —— 说白了就是用系统批量制作,做好直接挨个分发。
“还好现在能批量操作,要是一个个手搓,非得累死不可!”
这功夫,各地的消息跟雪片似的传过来:“天命承奉使?蓝杉(神选者?蓝杉?追光)显灵啦!还宣了新谕旨,咱们得照着办!”;又有一条说:“天命承奉使?蓝杉再显灵,给咱们部的 xxx 赐福啦!多谢天命承奉使,咱们指定好好干,不辜负这份恩典!”;还有一条更热闹:“天命承奉使?蓝杉又显灵咯!给咱们部的 xxx 赐了神器!多谢天命承奉使,咱们肯定砥砺前行,不忘初心!”
蓝杉看着这些消息,笑而不语 —— 不用想,肯定是他那 “英明神武” 的虚拟人跑到各地祭坛上折腾呢。
杜达尔见这边没别的事,赶紧去忙后续工作:一会儿安排人手把新招募的人集中到各处培训,一会儿又找李金商量 “怎么往向西、向南方向推进”,还有 “分几批进关、把野猪皮的老巢掀个底朝天” 之类的大事,忙得脚不沾地。
这些麻烦事,蓝杉干脆全扔给杜达尔和李金 —— 这段时间看下来,杜达尔是个靠谱的帅才,论带队能力,蓝杉觉得比自己这个 “学渣” 强多了。
“有这么个人撑着,基本就稳了。” 蓝杉心里琢磨着,再说现在有祭坛全程监控,还能实时联系,管理机构几乎是扁平化的,上下沟通的渠道畅通得很,半点堵塞都没有。而且所有人在内部网络都是实名,谁有事儿都能直接找到蓝杉沟通 —— 不过还好,现在大伙都挺懂事,没谁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
北美那边有老牛团队盯着,不用操心;东亚这边分成四镇后,蓝杉指定了杜达尔老汉指挥解放全境的事,将来搞不好就得让他挑大梁。
这边安排妥帖,蓝杉带着一大队姑娘们出发了。走在路上,他忍不住打量这群让人眼前一亮的自家姑娘 —— 越看越顺眼。
队伍里有 12 位印第安姑娘,其中 5 个已经怀了蓝杉的孩子。她们虽说跟着蓝杉从北美过来,可现在压根看不出是外地人:清一色穿着自己亲手缝的汉家衣裳,针脚细密,领口还绣着小巧的缠枝莲纹样,一开口更是地道的汉语,连软硬笔书法都写得有模有样;
还有 12 位罗姆姑娘,肤色虽说比中原姑娘深些,面容和身形也带着异域味儿,可也换上了自己学做的中式服装 ——款式有点像蓝杉前世见过的新疆姑娘的衣裳,颜色亮得晃眼,裙摆缀着亮片似的小珠子,走起来哗啦啦响,花纹繁复得能让人看花眼。哦对了,她们还把从各地搜罗来的饰品翻了出来,往身上戴了不少,虽说不难看,就是稍微有点夸张;
至于其其格、浆果?月影那俩透着野性的姑娘,如今也把汉式女服穿在了身上 ——她们肩宽腰细,愣是把宽袖长裙穿出了几分骑马射箭的利落劲儿,半点不显得拖沓;
还有杜十娘,以及从漠北救出来的那群种花家姑娘,她们因为获得了新生,都心甘情愿跟着蓝杉。如今这些姑娘脸上的愁容早没了,过去的伤疤也看不见了,衣裳穿得整整齐齐,一个个姿态各异,怎么看怎么养眼。
离开赫图阿拉城时,蓝杉回头望了一眼:来时那圈青砖灰瓦的城墙已经拆得干干净净,城里除了新立的祭坛,就只剩刚盖好的大明堂和几十栋新房,所有跟满清沾边的痕迹全清没了 ——连原来城门的夯土基座都用青石板铺平了,连 “从哪个口进” 的老印记都改得明明白白,至于野猪皮出生地的那个满族四合院,更是连块砖都找不着了,彻底平成了空地。
出了城,驿道沿着苏子河蜿蜒向东,河岸边的水芹菜嫩得冒光,刺嫩芽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湿气飘过来,吸一口都觉得清爽。
走到辽阳地界,辽东平原的麦浪铺得无边无际,风一吹就翻起金绿色的浪头。驿道旁边能看见几处零星的烽燧遗址,残垣上还沾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当年打仗溅上的血没擦干净,默默诉说着后金和明朝拉锯战的旧事。蓝杉看着这些遗址就来气:“防守?防个屁!不到十万人的野猪皮及其军队,吃的没有、穿的没有,连兵器都没几件,几十万辽东军团愣是让人家打垮了!”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除了‘养寇自重’,没别的解释!” 蓝杉越想越火,“那个袁嘟嘟更过分,生怕野猪皮死得太快,先杀了毛文龙 —— 毛文龙可是能实实在在威胁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的人!杀了还不算,还卖粮食给野猪皮,最后带着关宁军一路‘保护’着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杀到崇祯跟前,活该被千刀万剐!” 他撇撇嘴,“也就杨镐能跟他比傻了!”
之前路过盛京时,蓝杉还记得那片扎眼的红墙金瓦,如今再看,早没了踪影。城里的欢笑声跟商贾驼队的铜铃声混在一块儿,这才半天没见,城里的活力像是翻了倍似的,连路边卖包子的吆喝声都比之前响亮。
过了广宁(今北镇),地势慢慢高了起来。穿越医巫闾山余脉时,松林里偶尔能看见辽代的石刻残碑,碑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认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契丹文。蓝杉和姑娘们停下脚步,对着残碑凭吊了一会儿;熊影那群伙子闲不住,上蹿下跳地追着松鼠跑,闹得林间一阵响动。
到山海关时,远远看见 “天下第一关” 的箭楼,城墙缝隙里长着几棵酸枣树,叶子被晒得打蔫,在热浪里有气无力地晃着。关门外,商旅牵着骆驼排队等查验,骆驼耷拉着脑袋,吐着舌头散热;关内的运河上,漕船满载着江南来的丝绸,船头的纤夫喊着号子往通州方向走。胡商的吆喝声、汉人的讨价声,再加上守军的号角声,吵得热闹。
这时候清廷正严查 “逃人”,驿卒拿着鞭子在旁边催:“快点走!别磨蹭!小心卷进满汉纠纷,有你好果子吃!”
关城外的茶棚里,逃荒的山东流民捧着豁了口的陶碗,小口啜饮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高粱面糊,眼神发空,茫然地望着关内的炊烟,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
蓝杉扫了一眼,没打算管 —— 这些事让杜达尔他们来处理就行,自己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燕京。
过了山海关,队伍改走北运河,河里的漕船挤得满满当当,船帮挨着船帮,连插根竹竿的地方都没有。七月的夕阳挂在天边,把河水染成了金红色。船工们光着膀子摇橹,古铜色的脊梁上全是汗珠,一滴滴砸进河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运河沿岸的柳荫下,盐商的朱漆大宅跟穷苦百姓的茅草窝棚挨得近近的,大宅的飞檐上雕着龙凤,窝棚的茅草却漏着天。卖切糕的小贩推着独轮车,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一道黏腻的糖浆痕迹,引得几只蚂蚁爬上去啃。
到了通州张家湾码头,堆积如山的漕粮袋散发着陈谷的香味,有些粮袋破了口,金黄的谷子顺着缝隙往下漏,在地上堆成小堆。脚夫们吼着号子,把粮袋往马车上搬,扬起的尘土里,隐约能看见 “奉天会馆” 的匾额 —— 那是满清用来囤积漕粮的地方。
“哼,这些粮食,全是野猪皮从全国盘剥来的,最后要发给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当‘铁杆庄稼’的!” 蓝杉冷笑一声。
随着霞光渐暗,永定门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
进了城,前门大街的灯笼一盏接一盏点亮,红灯笼映着街边的商铺招牌,晃得人眼睛发花。
八大胡同里飘来琴声,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什刹海的水面波光粼粼,几片荷花残梗漂在水上,偶尔有蜻蜓停在上面。银锭桥畔的羊肉铺飘出焦香,混着从鼓楼方向飘来的豆汁酸味,成了独属于燕京的味道。
最后,队伍走到煤山万春亭下。
蓝杉抬头望去,能看见紫禁城的金瓦连绵成片,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
。远处钟鼓楼报时的余韵,在暮色里慢慢消散。
“燕京城,到了!” 蓝杉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该跟野猪皮的子孙及其帮凶,好好算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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