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馆”的汉白玉碑一处理完,紫禁城上空在蓝杉眼里忽然泛起一层淡金色光晕,然后一收。
【进入此地,耐力 + 200,能量 + 100。完整参观完毕,并撰写出立场坚定的游记”,永久耐力 + 20,能量 + 10】。
居然有这样的隐藏的加成,蓝杉不打算说,看看有谁能发现并拿到。
要写游记,先得认字读书才行;说起燕京的读书地,头一个得是 “国子监”。
蓝杉带着姑娘们来内城东北部的国子监,里面还有三个绿点。
“然不成还有人在读书?”,蓝杉与清泉交流道。
“不清楚,进去看看好了。”,清泉说道。
刚推开那扇朱漆斑驳的集贤门,那三个人就在院子里。
走近一看,蓝杉有点失望:是三个汉人老头,一个驼背的、一个独眼的、一个瘸腿的,正拿着扫帚吭哧吭哧扫着地。
昨夜祭坛清算罪人留下的灰烬混着尘土,被他们扫成一小堆一小堆,灰头土脸的却还凑在一起有说有笑,扫帚挥得慢悠悠,扬起的细灰在晨光里飘成小尾巴,落在他们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上。
蓝杉走上前,冲他们扬声问道:“大爷,这都乱完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忙活?”
独眼老头停下扫帚,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不忙活也没啥事干啊。”
“你们就没个家人?现在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都被清干净了,咱们大明天算是重开了,你们可以回家去啊!” 蓝杉建议道。
驼背老头叹了口气,声音透着老态:“我们仨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自打没懂事起就被人卖来卖去,早忘了家在东南西北,哪还有地方回啊?”
蓝杉心里泛起点酸,赶紧岔开话:“哦,是我问得唐突了。对了,这国子监里怎么没见监生啊?”
瘸腿老头接话,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哪还有监生啊!这伏天热得能煎鸡蛋,那些娇生惯养的监生哪受得住,好些都告假跑回家凉快去了。”
独眼老头又补充,说起那些监生就来气:“昨儿夜里这儿还挤着 301 个监生呢!别看他们穿着长衫像个读书人,对我们这些扫地的可狠了 —— 稍不如意就打骂,有回我扫慢了点,他们直接把滚水往我脚边泼!还好天老爷开眼,昨儿夜里把那些人全收走了:满蒙汉八旗官学生,汉贡监生,还有几个理藩院推荐的回回、藏人监生;连上头的 1 位祭酒、2 位司业、9 位监丞博士,还有 7 个天天欺负我们的杂役管事,一个没剩!”
“收得好!收得太好啦!” 瘸腿老头使劲点头,拐杖往地上顿了一下。
驼背老头咧开嘴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我今儿扫这地,比过年还高兴!这辈子就没这么心甘情愿过 —— 扫的是那些坏人的灰,心里亮堂!”
“对了小哥,那些监生跑的时候掉了不少财物,我们都给堆在彝伦堂门口了,你们要是用得上,就拿去收着。” 独眼老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屋门。
蓝杉盯着三位老头看了看,忽然问:“你们仨认字不?”
驼背老头一下子来了精神,声音都提高了点:“怎么不认得!我们仨在这里混了三十多年了,不会也会了,八股文也能写上几篇!那些来坐监的监生,好多人懒得写作业,还常找我们帮忙代笔呢!”
“哦豁!这么厉害?” 蓝杉听愣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 没想到在国子监扫地的三个老头,居然还有这本事。合着在这全国最高学府里扫地的,竟是三个有文化的老秀才,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那些监生自己不读书吗?” 蓝杉又问。
独眼老头撇撇嘴,掰着手指头数落:“认字他们是认的,可读书?那是半点不读!你瞅瞅他们的成色:满八旗官学生都是内城八旗高官子弟,来这儿就混履历学骑射,哪有心思读经史?蒙八旗官学生专攻翻译应付考核,满脑子都是差事;汉八旗官学生更别提,就是陪满人权贵读书的,只想讨个官做!”
驼背老头接着叹:“也就汉族贡生强点,是地方选来的好秀才,可他们来之前书就读完了,到这儿反而花天酒地找门路;例监生是花钱捐的身份,经书一页都读不下去;理藩院的回回、藏人监生,家里有爵位等着继承,混完年限就走,有的连汉话都说不利索!”
蓝杉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彻底明白:原来这国子监的监生,竟没几个真心读书的,昨儿夜里被清干净,倒也没什么可惜 —— 看来是真一个好的都没剩。
“行,我知道了。你们对这儿熟,带我四处走走吧?” 蓝杉说道。
“他们俩一个眼不方便,一个腿不方便,我来带你们走!” 驼背老头拄着扫帚站起来,慢慢往院子深处走。
他一边走一边指着各处介绍,蓝杉等人跟在后面听得明明白白:“这国子监按中轴线摆的,最前面是集贤门,进来是太学门;正中间圆顶的是辟雍,重檐攒尖顶覆蓝琉璃瓦,绕着汉白玉栏杆,以前是皇帝讲学的地方;后面彝伦堂又藏书又议事,东西两边的率性堂、修道堂是监生上课的地儿;东北角敬一亭放着儒家典籍,你看这红墙黄瓦的,全是官学的规矩!”
走到太学门,就见门楣上挂着块蓝底金字的 “太学” 匾额,蓝杉一看落款,顿时皱起眉 —— 竟是那 “十烂鸟人” 的字,心里顿时不爽。
他当即启动传送功能,在国子监里转了一圈,凡是野猪皮子孙题的字、写的匾额,还拆带收的;刻着他们字迹的书籍、碑刻也一并收拾。
说起来,这些野猪皮子孙不但搞文字狱,还想把皇权塞进儒家道统,批量训练犬儒。
而且,就数“十烂鸟人”做得最绝:辟雍的 “辟雍”;“雅涵於乐” 匾;琉璃牌坊的 “圜桥教泽”、“学海节观”;大成殿的 “与天地参”,全是他题的。
当然,也有糠稀的“万世师表”,血滴子总头目的“生民未有”,家家皆尽的“圣集大成”及 “敕谕国子监等官”,等等。
蓝杉把这些东西全堆在国子监门口,点了把火 ——熊熊火光里,旧时代的匾额烧得噼啪作响,黑烟袅袅升起,像是把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的腐朽气全烧没了。
门前烈火冲天而起,匾额化为赤蝶纷飞,焦臭烟气卷着金箔灰烬扑向三重门阶。
三位老汉涕泪横流,在热浪中跪地长啸:“烧得好!烧尽这百年屈辱!”
蓝杉取出一块平整大理石,用魔法剑刻上 “燕京学校” 四个大字,刚立在门口,加成出现【耐力 + 100,能量 + 50】。
为什么这么命名,蓝杉没打算把燕京当都城,以后这里就是座普通城池。
现在疆域早过了乌拉尔山到喀山,哪还用 “天子守国门” 防蒙古人?
那些蒙古部落见了他们,只会载歌载舞,还生怕被 “一个翅膀挂九杯” 的规矩罚了。
他转过身,对三位老头郑重说道:“田不参,第四缺,伴天明 —— 我就是天命承奉使蓝杉,想必你们之前也听过我的声音。”
三位连忙行起了大礼,蓝杉只好受了他们一礼,取出三瓶“全面恢复药剂”
“来来,三位大爷,都喝下这个神药,可以治你们的伤。”,蓝杉说道。
经过三推两劝,三位全部喝下药,一个都恢复健康,成了中年人。
他们对着蓝杉一阵谢。
蓝杉对着他们说,“以后这所燕京学校,就交给你们打理了。学生就是燕京所有汉人,你们自行规划吧。那些监生留下的财物你们先收着当办学经费,不够了就找煤山附近的城池负责人要。”
又取出几本最新版中文教材,“用这些教材吧,那些什么八股什么不用教了。”
“是,谨遵天命承奉使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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