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皱着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年纪看不出来，天黑得很，而且他低着头。个子好像挺高的，得有一米八多，走路轻飘飘的，不像正常人那样有脚步声。对了，他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那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谢云也赶紧问，心里隐隐觉得这个黑色风衣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往东边走了，就是朝着外贸公司那个方向。” 老大娘指了指小巷东边的路口，“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这都入秋了，晚上虽然有点凉，但也不至于穿那么厚的风衣啊，而且还戴口罩，总觉得怪怪的。”
沈辞立刻对小李说：“小李，你带两个人，沿着东边的路搜查，重点排查外贸公司附近的区域，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另外，调取外贸公司附近的监控，虽然监控不多，但说不定能拍到点什么。”
“明白！” 小李赶紧点头，带着两个民警匆匆离开了。
沈辞又对其他民警说：“你们继续在现场搜查，尤其是小巷的拐角处和墙壁缝隙，一定要仔细，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我跟谢法医先把尸体带回局里，做进一步尸检。”
谢云和几个民警一起，把李娜的尸体抬上担架，盖上白布。李娜的母亲得知消息后，哭着赶来，看到担架上的尸体，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哭喊着女儿的名字，声音凄厉，让人听着心里发酸。沈辞赶紧让人把李娜的母亲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安抚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下来。
回去的路上，谢云靠在副驾驶座上，心里满是疑惑：“沈队，你说这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会不会就是凶手？他为什么要穿风衣、戴口罩？难道是怕被人认出来？”
“很有可能。” 沈辞握着方向盘，眼神严肃，“他故意遮挡面容，还选择在晚上作案，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而且他两次作案都选择偏僻的地方，说明他对江城的地形很熟悉，说不定就是本地人。”
谢云点点头，又想起了尸检时发现的黑色纤维和淡红色液体：“等会儿我把李娜的尸体带回停尸房，也做个全面尸检，看看能不能在她身上找到同样的黑色纤维和淡红色液体。如果有的话，就能确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干的，线索也能更集中。”
回到市局后，谢云立刻投入到尸检工作中。沈辞则去了检验科，找老张询问之前张强体内黑色纤维和淡红色液体的化验结果。
老张正坐在显微镜前，手里拿着试管，看到沈辞进来，赶紧站起身：“沈队，你来得正好，化验结果出来了，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沈辞赶紧凑过去，看着老张手里的化验报告。
“那些黑色纤维，不是动物毛发，也不是植物纤维，而是一种进口的合成纤维。” 老张指着报告上的数据，“这种纤维很特殊，只有国外进口的高档风衣才会用，咱们江城很少见，只有外贸公司偶尔会进口一点，用来做样品。”
“外贸公司？” 沈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老大娘说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往外贸公司方向走了，而且这种纤维只有外贸公司有，难道凶手跟外贸公司有关？”
“很有可能。” 老张点点头，又拿起另一份报告，“还有那些淡红色液体，经过化验，确定是蝙蝠血，而且血液里还含有一种特殊的镇静剂。这种镇静剂是国外生产的，咱们这里很少见，只有一些大型医院或者外贸公司才会有少量库存。”
“蝙蝠血？镇静剂？” 沈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凶手用含有镇静剂的蝙蝠血，让死者失去意识，然后再用尖锐的东西刺穿颈动脉，吸食血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模仿吸血鬼也不用真的用蝙蝠血吧？”
老张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在蝙蝠血里，还发现了一点人类的 dNA，虽然量很少，但足够进行比对。如果能找到嫌疑人，就能通过 dNA 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沈辞赶紧说：“太好了！老张，你把 dNA 样本保存好，一旦找到嫌疑人，立刻进行比对。对了，你能不能通过纤维和蝙蝠血，缩小凶手的范围？比如确定凶手可能在哪个外贸公司工作？”
老张叹了口气：“有点难。这种合成纤维，好几个外贸公司都进口过，而且蝙蝠血的来源也不好查。不过我可以帮你查一下，最近哪些外贸公司进口过这种纤维和镇静剂，或许能缩小范围。”
“那就麻烦你了。” 沈辞拍了拍老张的肩膀，“尽快查，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我们不能再让凶手继续作案了。”
沈辞离开检验科，刚走到走廊，就看到谢云从停尸房出来，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里却有几分兴奋：“沈队，我在李娜的体内，也发现了同样的黑色纤维和含有镇静剂的蝙蝠血！而且在她的脖颈小孔里，还发现了一点唾液残留，经过初步检测，跟张强体内蝙蝠血里的人类 dNA，很可能来自同一个人！”
“太好了！” 沈辞激动地说，“这就确定了，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干的！而且我们还有了凶手的 dNA 样本，只要找到嫌疑人，就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谢云点点头，又补充道：“我还在李娜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微小的金属碎屑，经过检测，是银质的。说不定是凶手身上有银质的饰品，被李娜不小心刮到了。”
“银质饰品？” 沈辞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又是一个新线索！凶手很可能戴着银质的项链、戒指或者手镯之类的饰品。我们在排查的时候，可以重点关注这一点。”
就在这时，沈辞的传呼机又响了，他掏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不好，城北公园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谢云和沈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急。凶手的作案速度越来越快了，要是再不抓住他，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两人来不及休息，立刻驱车赶往城北公园。路上，沈辞给小李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带着人过来。
城北公园是江城比较大的一个公园，早上有很多老人来晨练。沈辞和谢云赶到的时候，公园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阻止围观群众进入。
一个负责现场保护的民警，看到沈辞和谢云过来，赶紧跑了过来：“沈队！谢法医！死者是个退休老人，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脖子上有两个小孔，跟之前的死者一模一样！”
沈辞和谢云赶紧走进公园，公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长椅旁边有一片花丛，花开得正艳，可谁也没想到，在这么美的环境里，竟然发生了命案。
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躺在长椅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发紫，脖颈处有两个明显的小孔，周围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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